,看什么都有了幻影。而正是在这一切都虚化的情况下,那抹倏然出现的红才更是醒目。
“如果没有你……妧妧。”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侧,“也就没有现在的我。是你救了我!”
“咳咳!这我当然知道!”菱有些不好意思,强作镇定地伸手环住他安慰着他。
“你那没担当的父亲是谁!告诉我,本殿下替你去收拾他!”
男人摇摇头。
菱皱眉小脸一皱:“你不信我?还是说……”
她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神情古怪:“你不怪他?”
夭寿!她怎么不知道“凶名”在外的血猎三把手竟然是个心慈手软的性子!这可怎么办?要不,瞒着他偷偷查了然后去敲闷棍……
“只是误会。”男人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父亲并没有抛弃我们。”
“我们遇袭的那天正是他来找我和母亲的日子。妧妧你因为动用太多力量而晕了过去,我这个半血族受了你体内溢出的能量影响,强行进入了天赋觉醒。如果当时他没有及时赶来,我们俩都估计都会有生命危险。”
“……行叭。”菱不甘心地撇撇嘴,“既然你自己都不恨他,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因为这是他和母亲之间的事。”男人笑得很宽宏大量,“但我很喜欢妧妧心疼我的样子。”
“……”菱将嘴边的反驳咽下,眼神有些飘忽:“那我的心脏是在你那里吗?”
“对。”
说起这个,男人情绪明显高涨了许多。他伸手紧紧地抱着菱蹭了蹭,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左胸上:“听见了吗?”
噗通,噗通,噗通……
隔着柔软的衣料和微凉的皮肤,一段不符合冷血生物的心跳声清晰地传入了菱的耳中。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菱有些神不守舍。
属于自己的心脏在另一个人的胸膛里热烈地跳动着。
——那节拍,比在她这个原主人处还要来得欢快。
菱:“……”
总感觉先前的那些伪装都被“自己”给出卖了。
“你的心脏呢?”
想到这个问题,菱立刻从那抹羞意中挣脱。她抓住男人紧锁着眉头,神情严肃得活像个老学究。
闻言,男人的眸子闪了闪。
他揽住菱转移话题道:“妧妧不是想知道我的父亲是谁吗?”
菱:……这家伙逃避得能再明显一点吗?
菱(假笑):“这件事可以以后再聊。”
她现在就想知道他到底瞒了多少东西!
“他是梵卓家的现任家主。之前无故失踪是因为家族内部出了一件大事,长老们要求他立刻回去掌控局面,一时走得急了所以才没有留下回归的信息。”
没有理会她的抗拒,男人从善如流地说明着情况。
“他没料到那件事会绊住他这么长一段时间,再加上吉密魑他们搞出来的乱子……前前后后,就耽搁了。”
“那他这个家主当的可真是失败。找人传话都不会吗?”没顾上还在闹情绪这件事,菱听完这些“辩解”下意识吐槽:“几千岁的大人能不能做事周全点?”
男人慢条斯理地欣赏着她这副为自己抱不平的模样,嘴角含笑附和道:“对,妧妧说的是。”
“是该好好批评。”
“所以你可别轻易放过他了!”菱想起百年前那个穿着破衣衫、匍匐在雪地里的小孩就忍不住心疼。
时光会给过往的记忆描摹上一层最美的滤镜。
虽然知道男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手无寸铁的小可怜,但菱还是忍不住地会去心疼他。
“梵卓……”菱喃喃道,“我记得他们家好像有个宝贝很不错的样子。叫克斯什么来着……”
“芬克斯的羽毛。”
男人抽出腰间的匕首在阳光下晃了晃:“千年前大天使芬克斯听从神的指示来到人间,时逢恶魔作祟,芬克斯苦战百日,而后终于在晨曦破晓时赢来了胜利,得以重回天国。离去之际,为了保护人类不再受到恶魔的侵扰,芬克斯留下了一片自己的羽毛。传说它能刺破无穷的黑暗,在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的时候释放出夺目的光辉,治愈一切伤痛。”
指节分明的手掌中匕身随着他的动作在阳光的直射下盈盈放出白光。
菱愣了愣:“他把这个给你了?”
男人见她好奇,把匕首又拿近了些:“对,在得知我想要去血猎工会的时候。”
菱无言:“那他还挺大方的。”
话说回来这种行为算不算背叛?
给“敌人”武器来对付同类……但这敌人偏偏又是自己的儿子,啊嘶~梵卓家的心未免也太大了吧?
“你个血族怎么跑到血猎工会去了?”菱将匕首还给他,胡思乱想的猜测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