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御礼按着阮小念亲了一顿,实在不舍得放手,建议道:“我们在楼上开了包厢,不如一起?”
顾安然淡淡道:“不用了,你把她带走吧。”
阮小念没好气道:“你就这么抛弃了我?”
顾安然耸耸肩:“咱们这卡座没他们包厢好,送你去享福的,你该谢我。”
阮小念气得脸红,又无话可说,脸颊鼓起来,惹得夏御礼忍俊不禁。
“顾安然,别不识趣。”
顾安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傅司臣很不爽。
顾安然微微一笑:“像我这种把亲妹妹推倒的坏女人,不配和傅总在同一个包厢,傅总请便吧。”
傅司臣面色一沉。
原来这女人是在记恨上次在傅家的事。
“真看不出来,你挺记仇啊。”
傅司臣讥讽一笑,目光在她身上扫视。
顾安然把大衣脱了,里面是紧身毛衣,身材玲珑有致。
她喝了点酒,雪白的脸上泛着一层浅粉色,吹弹可破的脸蛋宛如新鲜的水蜜桃。
傅司臣看得喉咙一干,又想起那晚她中了催情药的样子。
当时……或许不该忍的。
此时,楼上包厢,一道含着冷意的视线正直视着卡座。
隔着单向落地玻璃,时夜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直线。
顾安然刚进来她就看到了。
看着她和朋友喝酒说笑,他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地投向那里。
这女人怎么回事?不知道来酒吧的都是消遣的野狼吗?干嘛穿得那么紧身?
她居然还敢喝酒,一杯倒的人应该从法律上禁止喝酒!
随后,傅司臣就出现了。
同样是男人,他一眼就看透了傅司臣那浓黑眸子中藏着什么龌龊的想法。
就在他把酒杯握得快爆掉的时候,一旁传来温柔的声音——
“我爸爸回国了,他想和你叙叙旧。”
宁梦好看的眉眼中满是期待。
“哦,看情况吧,最近太忙了。”
时夜淡淡说道,视线一直停留在楼下。
“他很想你,说是好久不见,要不抽空见一下吧。”宁梦道。
时夜没回答她,而是忽然把酒杯往茶几上一放,起身离开。
宁梦咬了咬唇,看向楼下。
只见顾安然正和傅司臣对峙,傅司臣则满脸都是酒,一脸阴沉地看着顾安然。
宁梦那一贯知性优雅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冷,紧紧攥紧手掌。
……
顾安然本来不打算和傅司臣纠缠。
她拒绝傅司臣的邀请,傅司臣突然靠近,用一种近乎邪恶的语气道:“你愿意躺在时夜的身下,却连和我待在同一个包厢都不愿意,他给了你多少钱?”
顾安然毫不客气地一杯酒泼在他脸上。
酒液顺着他的头发滴落,滑下高挺的眉骨和鼻梁,最后汇聚在下巴。
这一举动把其他人吓坏了。
“天啊!”
阮小念自小就认识傅司臣,知道他如果动怒有多可怕。
她连忙要上前拉走顾安然,被夏御礼一把拽住,两人躲到远远的地方。
傅司臣突然笑了,笑得邪魅狷狂,但眼底却是一片森寒。
“顾安然,我是给你脸了吗?”
傅司臣浑身满是杀气,“敢当众泼我酒,你还是第一个。”
他的舌尖抵着上牙膛,拳头握得咯吱响。
顾安然却丝毫不惧,冷冷道:“你还有脸给我?你明明是顾浅浅的未婚夫,却天天找我麻烦,傅司臣,你自己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她脸上一片清冷,清瘦的脊背挺得笔直,“麻烦你以后滚远点,不是谁都惦记你的那点破钱。”
“还有,如果再出言不逊,我会下手更重。”
顾安然这番话,让傅司臣一愣,居然连生气都忘了。
这个女人是如此胆大包天,但她威胁人的样子,又有着一种他从未感受过的独特魅力。
他随意摆了摆手,“顾安然,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傅司臣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抓人。
顾安然连忙后退,不小心撞到了沙发,整个人向后倒去。
接着便感到腰上一紧,一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将她扶住。
“时……时夜!”
看见来人,最先发出尖锐爆鸣声的是阮小念,她揉了揉眼睛:“妈呀,我该不会是眼花了吧?真的是时夜吗?”
夏御礼看到她犯花痴,眉心一皱,捂住她的眼睛:“不准看。”
时夜脱去了西装外套,仅穿着黑色衬衫,领口扣子解开三颗,松松垮垮地隐约露着锁骨和胸肌,在酒吧影影绰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