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阿玛开心,那不是应该的吗?
古有老莱子彩衣娱亲,今有他爱新觉罗.弘昼扮开心果逗阿玛开心,没毛病。
于是,弘昼盯着胤禛的动作,也朝奶嬷嬷摆了摆自己的小肥爪,然后朝着胤禛吧唧一下嘴,在胤禛下巴上留下一个口水印,然后像干了一件大事一样,朝着胤禛再次露出一个无齿的笑容。
一屋子,包括胤禛在内都愣了一下,随即胤禛便看向耿梓漪,有些怀疑这是不是耿梓漪特意教的,故意让弘昼来讨好自己的。
胤禛本就是个多疑的人,虽然被儿子亲近让他有些高兴,但是,不过五个多月的小孩,如果没有人特意去教的话,会这么讨好人吗?
至少已经七个月的弘历在见到他的时候并不会这么讨好。
只不过还没问出口,胤禛便知道这还真不是耿梓漪教的,因为耿梓漪的惊讶比他都还要明显,随即便有些吃味的瘪了瘪嘴。
胤禛:“这是你教的?”
胤禛故意问道。
耿梓漪闻言先是一怔,然后有些着急的摇摇头:“爷误会了,婢妾倒是想教,只是弘昼太小了,根本听不明白,而且,弘昼都没有这么亲近过婢妾呢。”说着,似乎还有些吃味。
答案倒是在胤禛意料之中,不过胤禛还是有些意外,甚至生出一种,这吃味的耿梓漪意外的有些可爱,这是吃他的醋呢还是吃自己儿子的醋呢?
弘昼在胤禛怀里扭动着身体还想去勾搭耿梓漪,阿玛和额娘,他自然更愿意亲近额娘,毕竟上一世,他同额娘相依为命那么多年。
胤禛:“倒是挺聪明,你养的很好。”胤禛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
耿梓漪:“爷谬赞了,婢妾也不懂,以后教导弘昼,还得爷来才是。”
说话间,胤禛问起弘昼昨天撞到头的事,又问起奴才们被罚了,伺候的人手可还够。
耿梓漪:“够的,弘昼也不闹腾,有一个奶嬷嬷在就可以,而且,婢妾也想趁着这段时间多和弘昼相处。”说着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来。
胤禛拧眉:“这是规矩,你向来都是守规矩听话的,爷不希望生出什么事端。”
耿梓漪摇头:“爷误会了,婢妾并没有不愿意,也没有不想守规矩的意思,婢妾只是有些舍不得弘昼而已。”说完,耿梓漪并没有看胤禛,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胤禛怀里的弘昼,眼神泛着柔情。
耿梓漪这么说着,胤禛反而不好责怪她,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母子分离自然难过,这是人之常情。
胤禛难得的伸出手握了握耿梓漪的手,“都在府里,又不是不让你们见面。”
耿梓漪低下头:“是,是婢妾想左了。”
嘴里虽是这么说的,但是耿梓漪心里却是苦涩的,如果她的家世再高一些,如果她的位份再高一些,如果她能更受宠一些,是不是就可以自己养育自己的孩子?
而弘昼在这时才反应回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就要离开额娘,被抱到钮祜禄氏那儿去了。
而弘历,将要被抱到额娘这儿来,交换抚养。
不,不行,上一世就是这样交换着抚养,钮祜禄氏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他,甚至对他宠爱有加,每次他犯错时,钮祜禄氏都会替他求情,说他还小。
以前他也一直以为钮祜禄氏是真心待他,因为他额娘待弘历就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而且额娘和钮祜禄氏关系很好,所以,他从未怀疑过。
后来在他七岁那年无意中听到钮祜禄氏和弘历的对话才知道,钮祜禄氏从未真心待过他,所有对他的好,不过是想把他养废,给弘历扫清道路。
在得知这件事后他很慌乱,唯一信得过的只有自己的额娘,一开始额娘还想让他去争取,可后来突然一场意外差点儿要了他的命。
从那以后,额娘只让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就是变成一个纨绔吗?只要能保住性命,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而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一定会有办法改变的,弘昼默默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