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里生出一种优越感来,因为,只有她乌拉那拉氏,才是这座宅院的女主人。
乌拉那拉氏:“既然没有不适,为何又迟到了?这么多年,侧福晋难道还不懂什么是守时吗?你要知道,爷向来是最重规矩的。”
乌拉那拉氏直视这李氏,不怒自威,带有的气势远不是李氏能比得上的。
李氏一顿,随即状似不经意的抚了抚额角落下的青丝,怪声怪气道:“妾是没什么不舒服,这不是三阿哥吗?三阿哥还小,吃早膳也要妾这个当额娘的亲自喂才愿意吃,所以才来迟了,福晋也是当过额娘的人,应该能懂的。”
耿梓漪低着头闭上眼,心里忍不住叹气,看,这不就热闹起来了?
可是,她并没有心思在这儿看她们的热闹,明日弘昼就满六个月了,而届时也是弘昼被抱去钮祜禄氏那儿的日子。
与耿梓漪难捱心情不同,钮祜禄.玉珠却看的津津有味,每次请安就跟看戏一样,看完后心里还不住的点评着。
乌拉那拉氏:“说的没错,本福晋是当过额娘的人,自然也是懂的,正因为懂,本福晋才更要说,三阿哥也不小了,爷已经同本福晋说起给三阿哥请先生的事,如果三阿哥这么大了还需要额娘喂饭才肯用膳,这恐怕很是不妥。”
乌拉那拉氏四两拨千斤的回了回去,只差说弘时就被被李氏给养废了。
李氏:“福晋,妾可……”一听乌拉那拉氏说起胤禛要给弘时请先生的事,李氏就急了,生怕乌拉那拉氏在胤禛面前给她和弘时上眼药,耽误弘时的前程。
乌拉那拉氏却不给李氏说话的机会,依旧同之前一样道,“本福晋知道你是一片慈母之心,可是,慈母多败儿,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府中比三阿哥还小的小阿哥也不是没有,三阿哥既然是哥哥,就要做到一个当哥哥的榜样。”
乌拉那拉氏的语气都没有变过,就这两句话,直接把仇恨拉到了钮祜禄氏和耿梓漪身上来。
谁让比弘时还小的两位小阿哥出自她们二人的肚皮呢。
果然,李氏一听后便看向了钮祜禄氏和耿梓漪,最后像是权衡一二后才看着钮祜禄氏道:“福晋说的是,钮祜禄妹妹和耿妹妹可是好福气,一举生下小阿哥,替主子爷开枝散叶,这自然是好事。”
对于低着头的耿梓漪,她并不在意,钮祜禄氏和耿氏比起来,受宠程度其实不分上下,爷去的都不多,但有一点,钮祜禄氏却是远胜后院其他人的,也包括她这个侧福晋,那就是钮祜禄氏的家世。
钮祜禄氏可是满族八大姓之一,也是府中唯二的满族人氏,另一个则是嫡福晋乌拉那拉氏,一个满洲正黄旗出身,一个满洲镶黄旗出身,比起她们汉人出身可是高的多。
而在嫡福晋膝下无子的情况下,钮祜禄氏生的弘历和耿梓漪生的弘昼,她自然也就更防备钮祜禄氏和弘历。
于是李氏话音一转:“不过,依稀记得,五阿哥要有半岁了吧,要说起来,姐姐也是心疼你们,孩子小小年纪就要母子分离,不过…”李氏故意道。
乌拉那拉氏:“李氏,你看看你还有一点侧福晋的样子吗?什么叫母子分离?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你要是再说胡话,本福晋可就要告诉爷了。”乌拉那拉氏突然沉下脸来,手一拍桌子,桌上的茶盏都晃动了一下。
李氏瘪瘪嘴,嘟囔着,“妾身也没有说错。”
不过,到底还是怕乌拉那拉氏会告诉胤禛知道,要知道主子爷最重规矩,知道她说这些话,不说罚她吧,肯定也得冷落她一段日子,这可不划算。
装作没有听到李氏的嘟囔声,乌拉那拉氏朝着钮祜禄氏和耿梓漪又说了几句,什么这是规矩啊,历来如此云云,以示安抚。
耿梓漪只能强颜欢笑应下来,而钮祜禄氏只点头却没回话,一看心神就不在这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