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溪被他压在枕头上亲了好久,他力气大得很,抓住她手腕压在头顶,怎么挣都挣不开,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身下床单都皱巴的不像样子了,他才在唐溪的好言相求下恋恋不舍的起身。
秦骁先穿了衣服去浴室洗漱,唐溪躺在床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不想再动弹。
她裹紧被子,面朝着墙,赌气。
秦骁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她缩在那里没起身,去衣帽间里给她拿了身新睡裙。
今天应该是不会出门了,在家里的时候她都喜欢穿睡衣。
“溪溪,我给你拿了衣服,现在要不要起床?”从昨晚开始,他对她的称呼就改了口。
唐溪开口说:“放那吧,我等会穿。”
唐溪的本意是要让秦骁出去,她身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不想当着他面穿衣服,但秦骁放下衣服后,就坐在床沿,静静的盯着她,没走。
唐溪等了一会儿,转过身,看见他已经穿戴整齐,白色衬衣,深色西装裤,手腕上佩戴了块名表,着装一本正经,还是那张和平日里一样的冷峻脸庞,但盯着她的目光炯炯,侵略性更强烈。
他看她时头略垂,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她脸上,像是在等着她说话。
唐溪忍不住纳闷,我现在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吗?
没有。
她现在只想穿衣服,并不想这样光着身子和他聊天。
唐溪垂着眸,不看他的眼睛,从被子里伸出手拿衣服。
秦骁把睡裙和内衣递到她手边,她脸红了一下,搓着布料丝滑的吊带睡裙,和他身上穿上外套就能去参加商业会议的衣服比对了下,唇角微动。
想问他为什么自己穿得那么讲究,却给她拿睡裙。
想了想,觉得有点无理取闹。
他除了睡觉的时候,本来就很少穿睡衣,平时在家里多半时间是待在书房里工作,穿戴和出门在外差不多,而她为了舒适,几乎只要一回家就会换睡衣。
她背对着他坐起身,躲在被子里,慢吞吞的穿衣服,低头的时候,看见自己锁骨下的吻痕,心里骂了句,秦骁是狗。
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洗漱。
秦骁一声不吭的跟在她身后,也进了浴室。
唐溪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身体能将她笼罩得严严实实的高大男人,他的手动了动,像是不太老实的想要抱她。
她怕他又要欺负她,后脊紧绷了下,微侧着身,抬起自己泛着淤青的手腕给他看,声音委屈的说:“你看,都青了,让你放开你不放,你怎么不知道心疼我呢。”
其实也没用多大力气,只有她挣扎的时候才会抓紧,只是她手腕白,皮肤嫩,稍稍用力就会留下很明显的指痕。
唐溪见他眸光微闪了下,开始找他算账。
“还有这里。”她指着脖子上的吻痕,“都是印子,你咬我,你咬了我好几口。”
她委屈巴巴的控诉他。
秦骁目光在她锁骨和手腕上来回扫了圈,看她长睫低垂,一幅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心有些虚。
他没有经验,全凭男人的天性做事,昨晚嘴唇吮在她脖子上,每一下都能感觉到她身体在轻轻战栗,刺激得他很兴奋,但也只是亲得重了些,没想到看起来会这么严重。
他拉起她手腕,拇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低声说:“以后会轻些。”
他顿了下,补充道:“要抹药吗?”
唐溪故意卖惨,就是想让他内疚,以后能收敛点,看他好像真信了自己很疼的样子,心也有点虚。
其实她这会除了身上有点酸,并没有很痛,只是觉得没什么力气。
“不用,这个应该自己会消。”
她用胳膊肘向后碰了碰他胸口,“你到楼下等我吧,我收拾好就下楼。”
她都这么说了,秦骁也不好意思再赖在这里。
他转身走出浴室。
没了他在这里,唐溪迅速刷牙洗脸,去衣帽间换了身正常出门穿得裙子。
下楼的时候,唐溪看到秦骁坐在沙发上,在看财经杂志,等她走到茶几前方,才放下杂志,对她说:“吃饭。”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餐厅。
唐溪坐下来,先倒了杯牛奶,一口气喝了小半杯,想起自己周一要去东城影视基地拍摄的事还没跟他提,抬眸问他,“你下周要出差吗?”
秦骁眸光微闪,以为是自己把她惹生气,她不想让自己待家里了。
他抿着唇,沉默片刻,淡淡道:“没有。”
唐溪点了点头,从盘子里拿了个鸡蛋,在桌子上敲了敲壳,放在掌心揉了揉,边剥壳边说:“东城影视基地有一部正在筹拍中的剧,《靖宁传》,让我过去拍宣传照,后天就要过去。”
她说完,餐厅里陷入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