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微乎其微。
灰雾仅剩下稀薄的一点，彻底失去震慑威力，时隔多年，赵凛再一次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老槐树下。
阴云之下槐叶漫天飘舞，赵凛看都没看早就躲到了树后的“假岑安”，阴狠地抬起脸，血红的双眸死死注视着树顶的赵烈，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愤怒。
赵烈的气息明显已经不弱于自己，赵凛没有丝毫犹豫，佝偻的瘦高身体渐渐绷直，垂在身侧的细长手臂蓦然皮肤龟裂，从中冒出数十根半米多长的锋利骨刺，而他的背后同样刺出几根雪白的骨刺，顶端闪烁着幽深的寒光。
此时的他犹如一只张牙舞爪的刺猬。
紧接着赵凛双脚在地面用力踩踏，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冲向老槐树顶。
对此赵烈报以冷笑，随即厉吼一声，凶性大发，身体瞬时发生异变，手臂和后背同样冒出骨刺，冷笑着朝赵凛迎了上去。
这时的赵烈浑身上下散发着s级鬼怪的气息，和赵凛如出一辙。
两只s级鬼怪在半空相遇，骨刺相击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甚至还能看到一瞬即逝的火花，以他们为中心，周边所有的槐叶尽皆湮灭，连灰烬都没剩下。
赵凛和赵烈各退数米，一左一右立在树干上，猩红的双眼裹挟着暴虐的情绪仇视着对方，不过和赵凛的暴怒比起来，赵烈的眼里多了一分疯狂和惊喜。
上次两鬼在赵府大打出手，只一个照面，赵烈便被赵凛按住脑袋狠狠砸在墙上，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a和s级，看起来仅仅一步之遥，实际千差万别。
不过。
现在完全不一样了。
赵烈瞥了眼树后的“假岑安”，看到少年握起拳头朝他挥了挥，心里顿时洋溢起难以言喻的自豪感。
他冷漠地勾起嘴角，重新凝视着赵凛。
这一回，他绝对要在心上人面前树立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