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点点头说:“好吧,二舅母他们要还钱,我就不客气地收下,然后让沈妮子跌个跟头,再让她知道家里人是怎么对她的。”
顾衍点点头说:“沈妮子不算大奸大恶之徒,只是自视太高,又贪婪,我更担心的是杜瘸子不过两年就要放出来,现在他出来,跟以前可不一样,年纪大了,一无所有,脸皮够厚,根本就无良心一说,他如果找你,你打算怎么对付?”
小青呵了一大声:“那让他放马过来,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好多年,他敢来,我放狗咬他。”
顾衍看着小青,小青立刻秒变软体动物,粘到顾衍怀里:“顾衍,顾老师,你给猫猫支个招吧。”
顾衍抓起小青:“外婆,看着的。”
“外婆都顾不上了。”
“那先给你留个课题:如果杜瘸子不象以前那样面对你,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忏悔,甚至说着说着,还不时给自己一个耳光什么的。你打算怎么办?”
“那就一巴掌把他给招呼出去。”
顾衍就笑了:“那他说是你爹,他老了,你必须养他。你又打算怎么办?”
“那就两巴掌把他给招呼出去。”
顾衍更乐,拍拍小青说:“都是我把你给惯的,全用巴掌解决得了,就好了。”
“顾老师,求答案,正确答案。”
“那今天晚上,顾小衍有什么要求,你是不是都全方位满足?”
小青眼一瞪:“三巴掌给招呼出去。”
“猫猫,对同志和敌人不能全用巴掌,要区别对待,顾小衍最怕巴掌,你知道他最喜欢…”两人正腻着,罗海和苟且回来了,苟且坐下便说:“大约翻了一下,这两天,我抽空过来看一下吧。你俩在干嘛,吃个饭用得着贴那么近吗。”
小青一张老脸好在早就练出来了,边偷偷用手使劲掐顾衍一下,边假咳一声问:“两娃呢?”
“和耿飞达去台上表演了。”
小妍一听,也跑了出去。
丁当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没象现在这么惦着一个人,对这个人的惦记甚至超过了自己的父母,但这个人说走就走了,在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她订了婚,又毁了婚,丁当背着父母偷偷哭过不少次,她听丁仲之和沈芸芸争吵的意思,自己的奶奶是为了自己好。
不过丁当不知道,一个男人连命都不要地护着自己,都不叫对自己好,就不知道什么叫好了,原谅她长这么大,都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除了父母,还会有谁会那么不要命地护着自己。
丁当现在能做的事,就是努力学习,她在高一下学期,申请了住校,一是想把精力全用在学习上;二是她不想听父母压着声音的争吵。
但丁当申请住校的事,是丁仲之和沈芸芸这大半年来,终于难得一致的一次反对,李胖自然暗暗吩咐丁当的班主任以宿舍紧张为由不给批,不过从那以后,父母没在家里吵过了,至少没当着她的面争吵了。
现在的安南一中,可不象当年,她被评为省重点,虽然个体没人能超越过顾衍的成绩,但是整体成绩令不少c市重点中学都要望其项背了,高考的一本率已经达到80,重本达30。
丁当觉得压力蛮大,初中几年,她很轻松一直保持着年级前五,但一进高中,她就有种自己稍不努力,就有可以被火箭班淘汰的感觉,加上一走了之的封剑,让她在学业的压力下还有一种不能告诉别人的心里压力,除了芭蕾舞课,连钢琴课也停了。
丁当和小青通完电话,放下电话,看着自己的书包,轻轻吐了口气,一堆作业,明天还要去上芭蕾课,她得好好规划一下,如何完成这次周末作业。
丁当拿出数学作来,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要把数学作业做个七七八八,数学现在可不简单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遇上难题宁可问老师问同学,就是不愿意问自己的父亲丁仲之,虽然丁仲之隔三岔五就会问她有没有什么不会的。
丁当翻课本的时候,手机微信震动了一下,她没理,反正基本都是一群同学在微信群里各种夸张的呻吟和抱怨,自己希望能够震动的那个号一直都没亮过。
不过数学白天就有点没听明白,丁当看了一会儿书,还是觉得头大,顺手拿起手机,却见手机刚才震动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个号,丁当赶紧点进去,是封剑发了一张和警犬合拍的一张照片,留言是:小丫头,只有五分钟时间,赶紧回复我,照片帅不帅?
丁当一看留言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六分钟,她有几分懊悔,赶紧回了一个字:“帅”。不过丁当回完又有些害羞,毕竟现在她接受的教育都是学习、学习再学习,老师们最担心的就是早恋,隔三岔五这个或那个老师就要把上届或上上届因为早恋影响学习的例子翻出来说上一说。
丁当是个好学生,在家听父母的话,在学校听老师的话,现在忽的知道自己和封剑曾经订过婚,而奶奶的毁婚和封剑的突然离开,这些信息几乎压垮了她,让她在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