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在封剑和顾衍等人的保护下,与吴贻的交往已经不多了,两人不在同一个年级,交往就更少了,两人打个照面更多的时候是同台领奖或发言之类的,所以丁当知道吴贻的成绩并不差,只是没想到的是吴贻也会考f大。
吴贻快步走上来,一伸手就挽住了丁当,似乎完全忘了当初她与丁当的各种不对付。
丁当有几分不适地把手从吴贻的臂弯里抽出来:“吴贻,是你呀,你也考了f大?”
“怎么,女状元能考这所学校,我就不能,我的成绩是没你这个女状元好,但运气比较好,正好过了f大的录取分数线。”
丁当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吴贻就是这样,说话总是夹枪带棒的,自己那话的意思问候居多,也不知道吴贻听进去,脑子翻译成了什么版本,便说:“什么女状元,就那个分数,谁努把力会考不出来。”
“哎呀,丁当现在好谦虚呀,不过丁当,我觉得你好象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丁当吓了一大跳,她本来就觉得自己生了封誉后,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偏偏封剑说没区别,果然是在骗她,丁当在心里呜呜好几声,面上却非常镇静地说:“怎么不一样,我就是我妈说的那个土丫头。”
“反正我觉得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对了,你在那个学院哪个班?”
吴贻一回答,丁当没想到两人是同一个专业,本来自己比她高一级,因为休学一年,所以现在不仅同一级,还很有幸地在一个班,丁当很无语,又觉得这会不会太凑巧了。
吴贻回完忽问:“对了,丁当,当初你这个女状元,大家不都在传你去了b大,怎么你会出现在f大,真是太让我惊喜了?”
丁当才想到自己没去b大,连丁仲之都还瞒着的,所以安南一中应该除了李胖和班主任老师,就没人知道她其实来了f大,所以刚才自己觉得吴贻的种种巧有些…,但这会觉得这一切真的还真是巧,太巧的,大约是自己和吴贻就是同学命,自己好不容易跳一级,甩开吴贻,少跟她当了四年同学,没想到要在大学这里来补齐。
丁当没有回话,只是笑笑说:“你赶紧去报到吧,我先走了。”
和吴贻,因为两家父亲的关系,丁当是从幼儿园就和她开始同学的,吴贻的父亲比丁当的父亲圆滑,学校不如丁仲之的吴父,一直级别就比丁仲之高半级,所以吴贻在丁当面前一直是有一种优越感的,而听丁仲之偶尔和沈芸芸的对话,似乎吴贻的父亲又进了这次提正局的名单。
想想丁仲之的事业,丁当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吴父是如何,但知道丁仲之真的算得上是清廉,业务也非常熟悉,但清廉却并没落下什么好,好象他的顶头上司和局里的人对丁仲之都不是特别满意,当然那些不好完成的上面安排下的任务却又交给他在做,比税务系统的改造升级,丁当听沈芸芸有次生气地说别的市税务局分管这一块的,都在外面找专业的电脑人员来搞,但丁仲之偏偏自己搞。最后是搞出来了,因为丁仲之本身从事税务工作,所以他完成的系统比别家完善好用,但因为他不是专业搞电脑的,完成得比别的市税局都迟了两个月,反而挨了c市税局一通批。当然这是两年前的事,后来这种事似乎都落到了丁仲之头上,而他所管辖的青石板区的税务工作似乎变成吴贻父亲在管了。
和吴贻分开后,丁当忽想到丁仲之还不知道自己没在b大,如果吴贻告诉她父亲,而吴父是个处处都要占上风的人,和丁仲之的各种比拼唯一不能胜过的就是吴贻的成绩不如丁当,而吴贻的成绩肯定是考不进b大的,这也是让当副局好多年的丁仲之最扬眉吐气的事,那吴父知道了自己没上b大,而是和他家吴贻进了同一所大学,还不得立刻到丁仲之那里扳回败局。
想想丁当一下后怕丁种之知道这事后的反应,她赶紧给沈芸芸拨了个电话,沈芸芸嗯了好大一声才问:“亲闺女,你终于舍得给你妈打电话了?”
“妈,外婆好不好?”
“岁数大了,总是这疼那疼的,上上个月还病了一场,你姐和姐夫把人血蛋白跟水一样都给她打了三十天,好象还有点作用,现在又硬朗得可以骂骂我们了。”
丁当听了“扑哧”一声就笑了:“既然这样,你还不赶紧跟姐和姐夫千万别用水去害我外婆了。”
“那可不成,不是这三十天六十瓶水,你弟都没人带了,这种不划算的事,你妈可会算。”
丁当又乐了,沈芸芸口气一变问:“说吧,无事献殷勤的亲闺女,主动打电话给你妈有什么事,一会儿你妈还得去安抚一下你那个又有十来天没见过妈的弟弟了。”
丁当才犹豫地说:“妈,我在f大碰上吴贻了。”
“有哪家规定f大,她念得,你念不得了?”沈芸芸说完了一顿又说,“你是不是怕她告诉她爹妈,然后她那个事妈一样的爹会告诉你爹?”
丁当嗯了一声,沈芸芸大约是坐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问:“亲闺女,你能不能再和你亲妈说几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