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胤禛的生物钟准时把他唤醒,睁开眼,怀中软玉温香让胤禛想要接着睡下去,但昨天他才被封为郡王啊!
朝廷柱石啊!怎能沉溺于美色?胤禛瞬间清醒,轻手轻脚从被窝里起来,看到女人恬美香甜的睡颜,忍不住心神一动,俯身在侧脸落下几吻。
掀开床帘,走到外间,苏培盛听到里面的声响,悄悄打开一条缝,见胤禛已经起来了。推门准备吩咐人进来替他梳洗,胤禛一瞪眼,示意他去侧间。
苏培盛了然,低声命人去侧间候着,自己悄步进去将胤禛的衣服拿好,先给他披上件外衣以防着凉,一低头,苏培盛瞳孔登时瞪大。
“主子爷,您身上怎么有血?”
苏培盛脑中瞬间闪过自己主子爷看见庶福晋美色,色心大发然后……
胤禛垂首一看,自己腰腹裤子上果真有块状血迹,转身向床上走去,掀开被子一看。胤禛眼睛都要凸出来了,这被子上怎么都是血。
“苏培盛快去喊冬梅姑姑进来!”
胤禛愁容满面,尝试的喊了几声乌苏里,结果乌苏里只是烦躁的捂着被子,翻了个身。
“玉儿!”胤禛看着自己躺过的那块位置,也是点点血迹,“你下面流血了……”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乌苏里根本睡不够,耳边是胤禛嗡嗡的说话声,唰的一下拉下被子,木然望着胤禛,耐着心气跟他解释,“爷,这是女子产后的经血。”
能别一脸她快死的表情吗?她现在确实很想死一死,明明这事是女子私密事,结果苏公公知道了,她敢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打听她是不是病重要死了。
“我记得你以前月事也没有这么多啊,”胤禛眉宇萦绕着忧愁,不相信乌苏里说的,“让冬梅姑姑看看,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乌苏里很像生气,可看着胤禛又急又慌的神情,长长叹了一声,“我怀孕快八个月都没来月事了,生产完后月事就来了,开头肯定会多一些,冬梅姑姑问过蒋夫人了,过几天就会正常些,不会这么多。”
解释完,乌苏里看到胤禛腰侧衣服上的血痕,“爷,你衣服上……”
胤禛听完前因后果,耳根微微泛红,肃着脸清清嗓子,“没事儿,你先坐会,让冬梅姑姑进来给你收拾一下再接着睡,这样睡不好。”
说完,连看也不看乌苏里一眼,转身就逃离了床榻。
乌苏里愣愣看着他背影,直到听到房门关上的声响,她忽的笑出声,一点红渐渐爬上她脸颊。
侧间,胤禛故作平常,冷静让苏培盛给自己去取里衣,可如玉脸庞染上的红晕没藏住他懗色。苏培盛弓着腰,不敢笑,他唾弃自己刚刚邪恶的内心,他的主子爷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胤禛脑中嗡嗡,心脏怦怦的跳着,自己飞快的换上里衣,也不让其他人帮忙,等一切穿戴完毕,胤禛目光又落在那件沾了血的里衣上。
“苏培盛。”胤禛低声喊他过来,苏培盛俯腰听着,就听胤禛细弱蚊蝇的吩咐声,苏培盛一时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苏培盛!”
胤禛冷着脸,压低声音又喊了一声。苏培盛如梦初醒,唯唯诺诺答着。
胤禛这才放心了,“你亲自去。”
“是。”苏培盛苦着酸涩的脸,主子爷是不是有些……这沾了血的衣裳还留着干什么,不烧了吗?
“今天让高无庸伺候爷,你办完事情就去找张太医……”胤禛几个字在嘴里转来转去,囫囵地说完,苏培盛还是一脸懵,主子爷又吩咐了什么?
胤禛看着越来越不得用的太监总管,冷着脸又说了一遍。
苏培盛巴巴望着胤禛,主子爷,您说了啥?奴才、奴才真没听懂啊!
气的胤禛倒吸了口气,差点气个仰倒,“……爷让你去问问张太医庶福晋坐月子来月事的事!”
胤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盯着听了三遍都没听懂的苏培盛,心里已有微词,这奴才是故意装作听不懂还是真的没听懂?
苏培盛神色微微一滞,面皮一抽,问这事儿?可被胤禛凛然一睨,苏培盛人一耷拉,低低回道,“是!奴才知晓。”
胤禛冷哼一声,所有警告藏在一个字里,苏培盛身体一颤,奴才懂了。
“庶福晋!小安子我又来了!”
燕回院的常客小安子又喜气洋洋来访。
“小安子,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金宝扬手打招呼,“茶水间有牛肉干,要吃吗?”
“当然吃!”小安子模仿书生拱手,打着滑稽的戏腔,“金宝姐姐——今日我受四贝勒爷之命,特来送信-庶福晋现在何处?待我先将信奉上~”
“小安子!”乌苏里在房间里就听到小安子那油腔滑调,正巧就见他夸张的背着手迈大步走进来,顿时就乐不可支,“你这两嗓子亮堂!”
“庶福晋——”小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