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用完面,乌苏里转身去拿包袱,装作从里面拿东西,将系统备好的药递给胤禛。
“爷,这是药,能帮你快点恢复。”乌苏里当着他的面拿药还是有些心虚,胤禛一把接过,想都没想直接将药接过,“要吃多少?”
“两颗,”乌苏里放下包袱,倒了杯水给他喝药。“爷,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胤禛一把吞下药,微抿口温水,“我已传信回京。据刘常所说,上次刺杀我的人很可能是来自苗族,现在川和寨暂时还算安全。”
“不过我已经让舅舅带着人去平越府调拨人手,过几日就去平阳县。”胤禛握住乌苏里的手,“玉儿,你先待在川和寨,等开阳县的事解决,我再来接你。”
“行。”
打仗这事,乌苏里也不懂。
她想起自己的踏雪,“爷,你见过踏雪了吗?”
望着乌苏里水润眸子,胤禛心里就暖呼,“踏雪是匹难得的好马,那是匹乌骓马么?”
“是啊。”
胤禛没由得很好奇,他还没见过这么灵性的马。
“玉儿从哪得的?那马十分通晓人性,”胤禛的心忽而又酸涩起来,嗓音微颤,“玉儿,你一个人怎么找到这……”
“苦了你了……”
胤禛不是个感性的人,可现在一看到乌苏里,就忍不住想要流泪。
他知道乌苏里肯定吃了很多苦,他带着一队人赶路都累得不行,乌苏里却是孤身一人。吃了多少苦,承了多少担惊受怕,一细想,胤禛就觉得心尖密密麻麻的疼。
乌苏里喟叹,“还好,一路都很顺利。”
多亏了小农。
胤禛的泪唰得落了,傻姑娘。
乌苏里忍不住皱眉,这是差点死了,就变得胆小了?
伸手拭去胤禛的泪,温声哄着,“爷,别怕,有我在呢!”
“等你好一点,踏雪就让你骑。”
胤禛被当作孩子一样哄,这感觉新奇极了,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自己的儿子,“玉儿,你月子坐满了么?这寨子里连个医师都没有,幸好爷还懂些医术。”
乌苏里微微张口,这怎么又问起自己坐月子的事?
“来,爷替你再把把脉!”胤禛脆弱了一会儿,转眼间又是那冷静自持的郡王爷。
诊了半晌,胤禛眉头紧锁。
“玉儿,快躺下休息!”
这睡了两天,脉象还是虚浮,身子都有些亏空了。胤禛又算算乌苏里的出月子的时间,对照苏培盛的转述,“你月子是不是没坐满?”
乌苏里岔开话题,“爷,我先梳个头发,哎呀,起来都忘记梳头发了……”
站起来转身坐到梳妆台,自顾自梳起头发。
胤禛明了,略沉思,“玉儿,过几日我让苏培盛送你回京休养。”
乌苏里辫着辫子,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望着模糊的铜镜,乌苏里撇撇嘴,心想她才不会这么快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当然要好好玩玩,再看看能不能挣点推广值。
“玉儿!”
胤禛看着乌苏里瞧都不瞧他一眼,就自己出去了,当下就急了,忍着后背肩膀的痛从床上起身,正要披上外衣,就听到乌苏里波澜不惊的声音。
“爷,你干什么呢?”
胤禛僵在原地,讷讷道,“我起来倒杯水。”
“噢,苏公公,快去给爷倒水!”乌苏里侧身给苏培盛让道,“我出去转转,苏公公你伺候好爷!”
说完,才离开,留下胤禛和苏培盛大眼瞪小眼。
苏培盛: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一支队伍缓缓朝贵阳前行,迎风招展的蓝色旌旗隐隐露出四爪金龙的图形,全队不过三千人,皆骑骏马,穿戴蓝色甲胄。
“将军!已入平越府境内!”
苏云摆手挥退探路兵,扬起马鞭,“整顿休息!”
这时苏云的副将葛昌走进,抱拳道,“将军。”
“子盛,坐吧!”
“谢将军!”
两人围坐在火堆旁取暖,葛昌忍不住抱怨,“真他娘邪门天!江宁今年的雪也没这里下得多,冻死个人!”
苏云笑骂,“江宁下雪时,你不还乐呵吗?怎么到了这里,就不喜欢雪了?”
“这地方的雪跟盛京也没得差了,这天可真是奇了怪了……”葛昌凑近低声问,“将军,你说这四郡王还能扛得住吗?属下听说都四五天了没找着人。”
“慎言!”苏云肃脸,压着嗓子警告道,“不该管的事别管!”
葛昌脸色悻悻,“属下知罪。”
他这不是好奇吗?
京城。
胤礽看着手下传来的信,心里沉重万分,小四还没找到,他那个侧福晋也没个影子。都快办满月宴了,这该怎么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