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
“奴才参见主子爷!”
乌苏里刚转身喊,院中众人齐刷刷跪下请安。
胤禛见乌苏里骑着踏雪,还想抱孩子,脸色一沉,严肃道,“胡闹!”
乌苏里不服辩解,振振有词说着,“我才不是胡闹!踏雪很乖的!”
“我又不是抱着他们骑马,只是抱一下而已!”
“万一摔了怎么办!”胤禛黑着脸走近,“骑马的时候不许抱着孩子!”
一时起兴,乌苏里也是担心会出现意外,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胤禛严厉眼神又落到乌苏里的花盆鞋上,俊眉一拧,语气不由重了几分,“穿着这鞋还骑马!真的胡闹!”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侧福晋的?!”胤禛凌厉扫向诗瑶诗玥几人,“若是侧福晋出了什么事,你们担得起吗?!”
“爷!”乌苏里有些着急的下马,一个不慎崴了一下,胤禛心猛地一提,手疾眼快抱住人。
稳稳抱住人,提起的心才稍稍安定,“爷说什么来着!”
“苏培盛,赶紧让人请太医来!”
“欸欸!不用请!”乌苏里站定,趴在胤禛怀中急声喊住苏培盛,一天请两次太医,又不知道传出什么了。
“我没事!”
“哪里没事,你都崴脚了!”胤禛肃声喊道,“去请!”
“不用!”
乌苏里急得从胤禛怀里挣脱,站好走了几步给他看。
“你看!我一点事儿都没有,刚刚就是没站稳。”
“哼!”胤禛绷着脸不置可否,“去慈济堂请宁大夫来!”
乌苏里还想说什么,却被胤禛严肃眼神止住。
冬梅看着两人无奈摇摇头,侧福晋实在是有些胡闹了。
吃了一肚子气的宁大夫刚回慈济堂,又被人请回四郡王府。他心情实在不爽,可面对强权,他还是捏着鼻子忍下来。
结果,让他给一个完全没事的人看诊,简直是戏弄他!
“真的没事?”胤禛板着脸的问宁大夫。
宁大夫一口气憋着,硬邦邦的道一句,“侧福晋没有事。”
乌苏里看着宁大夫憋闷的样子也有点想笑,可又是因为她,她也笑不出来。
“我们爷知道宁大夫医术高超,所以才让人点名请你替我检查检查。辛苦宁大夫又跑一趟了!”
“诗瑶,快去把上次爷在江南买的湖笔拿一只来。”
宁大夫可不敢拿四郡王买的东西,又听乌苏里笑着说,“我们爷在江南买了些上好的湖笔,留了几只给我。不过我写的字平白耽误了这么好的笔。我看过宁大夫写药方,字体端方,有颜体之风。
我今日也借花献佛。将这湖笔送与宁大夫,希望宁大夫可以用它写出更多的药方,医好更多的人。”
一番话下来,宁大夫也没找到拒绝的话。
“侧福晋赏你的,收着吧!医者仁心,你用着埋没不了这湖笔。”
胤禛幽幽望了眼笑得眉眼弯弯的人,暗暗抚平衣角。
“草民多谢四郡王!多谢侧福晋!”
宁大夫被胤禛的话搞得十分感动,眼眶隐隐冒出泪花,激动的谢恩。
乌苏里佯装无辜望着胤禛,爷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送走宁大夫后,胤禛微笑着看着乌苏里,眼神透着几分危险。
“字体端方?”
“有颜体之风?”
“爷竟然不知玉儿喜欢颜真卿的字。”
乌苏里喉咙一滚,露出个纯真的笑,“这不是随口说说的吗?我认得字体也就那么几个。”
“正好,爷也是会一些楷书的,不如请玉儿评鉴评鉴?”
胤禛忽而压低嗓音道,“既然玉儿喜欢颜真卿的字,日后便学楷体。”
“……”
乌苏里欲哭无泪望着胤禛。
能说练不好吗?
她二哥教了十年都没能教会,她是真的没那个耐心,也没那个天分。
“哎……”
乌苏里如霜打了秧苗般,垂头丧气躺着。
胤禛哼哧笑了一声,“爷还没找你算账呢!”
“什么账!”乌苏里大骇,她哪里对不起他了!!!
“这么快忘了?”胤禛摇摇头,“就你这骑术还想抱着爷的儿子骑马,以后若是还敢带着长寿儿他们做那些危险的事,看爷怎么罚你!”
乌苏里憋着口气,瞪圆了眼睛。
她的骑术怎么了?
可是她阿玛亲自教的!
对峙半晌,乌苏里自知理亏,面上讪讪点头,“以后我会注意的。”
“爷,你还要回庄子吗?”
胤禛捏了捏鼻梁,紧绷神经松缓一二,跑了一路,他早就累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