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递了个看热闹的眼神。
后者也了然微挑眉，敛眉慢等看戏。
康熙已然是脸色铁青，嘴里嚼着无心两个字：“无心？”
“是啊，皇上您是了解十四的，他说话一向是有口无心。”
听到这话，胤禛是彻底寒心了。
康熙眼眸掠过一丝厉色，神色从容看着跪在地上的母子三人。
好哇好，德妃就是这样待他儿子的？
“德妃啊。”
康熙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德妃神情凄凄切切，小心望着。
“皇上。”
康熙淡淡道：“看来朕同你说过的话，你是完全没放在心中。”
“既然如此，朕也不必替你留什么情面了。”
德妃一惊，不懂康熙这是何意。
急急忙忙上前福身，语气哀切的认错：“皇上，妾知错了。”
“知错？”康熙慢条斯理的坐下，抬手让其他人都起来，好整以暇的问：“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毕竟是宠了多年的，康熙还是想着给个机会。
“其他人都起来吧，胤禵你跪着听。”
这很明显的意向，任谁都该看出康熙这火气是对着胤禵发的。
胤禛额前微红，眼眶红着，一脸隐忍苦闷的神情。
胤祥扶着胤禛起身，低声问：“四哥，你别放在心上。”
毕竟是亲生额娘，头顶一个孝字就能压死他的名声。
德妃擦了擦泪，哽咽道：“皇上，妾不该多想，妾就是担心禛儿的名声。”
“禛儿的名声？”康熙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