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刘香兰每天都跟着刘香草上山捡柴,一天去三次,每次回来背上都背了满满当当的柴火,看见的村民都说这刘香兰变勤快了,为此,刘香兰可得意了,有时间还特意掐着时间下山,就为了让钱桂芳看见。
刚开始钱桂芳还以为刘香兰有毛病,每次撞见了,心里都觉得晦气,好在马上临近年关,这柴火也捡了没几天。
此时,江郅的腿也痊愈了,高兴的陆家人还特意让江郅出门转转,免得村里人老说闲话,其实这种事情,江郅心里明白,村里人都有攀比心,像他们这样没有多少文化和见识的人,自己没有办法过上好日子,就希望别人从天上摔下来,过着还不如他们的日子,这心里才会舒坦高兴。
江郅出门逛了一圈,让村里的人知道他腿好了,除了少数几个为他高兴的,其他人心里都有些失落,唉,这老陆家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一个瘸腿儿子也很好。
听着耳边众人议论纷纷,江郅嘴角微微上扬,想必这消息很快就能传到刘家,就刘香兰对富太太的执念必定会和刘老根发生冲突,以现在的农村教育,刘香兰很大可能会吃一顿竹笋炒肉,而这个时候,刘香兰体内的药效也该发作了。
就如江郅预料的那样,很快江郅腿好的消息就传到了刘老根家,此时堂屋里,刚刚还干花生就老白干美滋滋享受的刘老根脸色瞬间就黑沉下来了,手边的老白干也不香了,要知道现在这时代,人们对信义承诺还是很是看重,刘家因为退婚这件事,刘老根不知被人说了多少闲话。
本来今日刘老根高兴是因为他自己已经为刘香兰相中了好亲事,对方对刘香兰也很满意,就差上门送彩礼了,那户人家家境条件虽然说比不上老陆家,可也比村里大部分人家富裕,那人还是家中独子,以后刘香兰嫁过去,整个家不就是自己女儿的,因此刘老根才高兴地小酌起来。
可现在听到江郅腿好了,刘老根心里后悔极了,早知如此,他当初也不会坏了名声也要退了婚事,如今找的亲家还不如陆家,要是让村里人知道了,自己不又成了村里的笑话。
看着刘老根黑沉的脸,刘母和刘贵都害怕的低下了头,刘老根除了刘香兰,也只有刘贵一个儿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刘家的日子过得不错,而别看刘贵已经三十多岁了,可从小被棍棒教育的他那是打心底里害怕刘老根。
可就是有那个不长眼的人,在河边洗衣裳的刘香兰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喜笑颜开,就准备端着衣裳往回家走。
河边洗衣裳的人不在少数,当然对老陆家眼馋的也不少,如今江郅腿好了,身上也没有了婚约,简直就是村里有姑娘家的香饽饽。
“哎!香兰,你着什么急啊?你不是早就退了婚?这陆四和你没关系了吧?”
“就是,这总不能前面退婚,如今看陆四腿好了,又巴巴赶上去吧?这得多不要脸啊?”
“这不能,香兰那么爱面子,心气高,怎么会做这种没脸没皮的事情。”
……
耳边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成功让刘香兰黑了脸,只见她站起身来,指着刚刚那些说闲话的人,下巴微抬,很是高傲地说道:“哼,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告诉你们,没门,陆四哥才不会看上你们了!”说完刘香兰将还没洗完的衣裳全部装进了盆里,一路小跑往家里赶。
刘香兰离开后,那些被戳破心思的人都纷纷说起了她的坏话,一会儿的功夫,刘香兰就成了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小贱人。
至于刘香兰兴冲冲跑回家,将盆塞进自己嫂子怀里,就赶紧往堂屋里跑。
“爹,我早就说过了,陆四哥的腿会好的,现在您该答应我们的婚事了吧!”得意洋洋的刘香兰丝毫没有注意到刘老根难看至极的脸。
看着刘老根没说话,刘香兰又喋喋不休说道:“爹,我可是一定要嫁给陆四哥的,我告诉你们,陆四哥以后可有出息了……”
“香兰,别说了。”眼看情况越来越不妙的刘母赶紧走过来。
刘香兰见刘母阻止自己,以为她还不愿意让自己嫁进陆家,当即不耐烦地说道:“娘,你干什么啊?反正不管你再怎么说,我一定要嫁给陆四哥,谁阻止都没用!要不然我就不活了!”
话音刚落,坐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刘老根猛地站起身来,将桌上的黑搪瓷酒碗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地说道:“那你就去死!”
刘老根的怒气吓住了刘母和刘贵,也没吓住刘香兰这个自幼被宠着长大的闺女,只见刘香兰梗着脖子大声说道:“我不管!我一定要嫁给陆四哥!”
“好,那老子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嫁到陆家!”说完刘老根便从供桌上拿起他平日里教育刘贵的棍子就往刘香兰腿上打去。
刘老根速度很快,刘香兰躲避不及时,大拇指粗细的棍子就直接打在了她的腿上,顿时整个堂屋里都是刘香兰痛呼哀嚎声。
“好痛!好痛啊!我的腿啊!”
此时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