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做过的事,不得不让人这么想。”沈禾鱼丝毫不给情面,直言说道:“所以这次你查沈江离,是为了什么?”
她站在裴宴斯的书桌旁,清冷的目光,灼灼地凝视着他。他不给答案,她就不会轻易放手一般。
裴宴斯同样也在看着她。
他不知道要如何告诉她,现在关于沈江离伤害了沈繁双的这件事,他并没有想好,究竟是告诉她善意的谎言,还是直言说明真相。
似乎每一种,对于她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结果。
毕竟,沈江离害了沈繁双,这件事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并不是自己是否善意的谎言,就能够改变的是。
见裴宴斯一直不说话,沈禾鱼意识到什么,她紧紧皱眉,看他的眼神愈发变得不满问道:“所以你真的是想要算计他是吗?”
裴宴斯摇摇头,说道:“”如果我说不是,你会相信我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沈禾鱼反问,他做的那些事,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似乎都没有一个可以让人去相信的理由。
裴宴斯叹息了一声,说“:“”既然你不相信,我说出了答案,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
“我信不信你是我的事,说不说也是你的事。但其中却包含了你的态度问题。”沈禾鱼强硬地说。
她并不被裴宴斯的思路给绕进去。
她还是想要弄清楚,弄明白。他究竟是不是要对付沈江离,如果是的话,自己又应该怎么去帮助沈江离。
所以她现在想从他的口中套出答案。
裴宴斯静静看了她半晌,似乎也明白了她在想什么,他将手中的钢笔放下,对沈禾鱼招了招手说:“”到我身边来。
沈禾鱼站在原地没有动。
裴宴斯不耐烦,她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一提到别的男人,她总要跟自己生气,其他男人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比自己重要比她女儿的爸爸还重要。
他心里的嫉妒,又升腾起来。
见她还是不动,他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绕过办公桌,来到了沈禾鱼面前。
后者看见他向自己靠拢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形成了绝对的压制,有些担心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然而裴宴斯却在这时猛地伸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拉过来,他这时才低下头,深深地注视着她的眼睛说道:
“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为何你总认为我是要对付他们。”
沈禾鱼被他给抱在怀里,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她有些害怕,生怕逃脱不了他,她细细地挣扎着:
“我只是在怀疑你,如果没有你就直说好了,何必动手动脚?放开我!”
她在他怀里剧烈地挣扎。
裴宴斯蹙眉,见她挣扎的厉害,也不继续禁锢她了,松开手没再抱着她。
她得到了自由,连忙往后倒退,迅速拉开了跟他的距离,她静静凝视着他说:“所以你究竟是图什么?既然不是算计他,你心里若是光明磊落,难道还不能告诉我吗?”
“你真的想知道?”裴宴斯静静望着她。
他在悄悄地往她挪去。
她发觉了他的动作,又想要往后退,被裴宴斯提前识破,他率先开口说:“我不动你,不要激动。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他把声音放得很温柔,脸上的表情同样是温和至极,看不出一点戾气。
仿佛又回到了那正常的模样。
沈禾鱼看见这样的裴宴斯,总是忍不住地要放下戒心,她的精神稍微缓和了一点。
她走到沙发前坐下,“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裴宴斯点头,生怕她真的生气,还没过年呢,人就跑了,坐到了她的身边,身板打得笔直,好像被领导训话的员工。
“既然你不是要害他,那你就告诉我真相,你查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沈禾鱼继续着上一个话题。
甚至都有些忘了,自己最开始来这里的初衷是什么。
裴宴斯沉沉地看了她两眼,仍然在心里做着挣扎。现在就要告诉她吗?
如果她不相信。自己又该如何收场呢?
“为什么不说话?”沈禾鱼见他沉默,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他从来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态度过,他往往都是沉静冷漠的,
如果连裴宴斯都表现出,这样的不安和纠结,那么大概率是出事了。
“有这么难回答?”她皱眉,开始不耐烦了,“还是说你只是在吊着我而已。”
“我查他,是为了沈繁霜的事。”裴宴斯终于开口,纠结再三,这件事的真相,总归也是要告诉她的,不是吗?
她作为沈繁霜唯一的亲人,没有道理,不知道这件事。她有这个权利,至于善意的谎言,裴宴斯认为她不需要。
她需要的是让沈江离受到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