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弋被他说得有些难堪。
他在他面前说着自己不婚不娶,却对沈禾鱼的确有着非分之想。
即便因为她有裴宴斯,他没有对沈禾鱼直接表现过,至少在她有裴宴斯的期间,他从来没有展现过追求。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确有别的想法。
陆弋觉得在这里有些待不住了,他今天本来是想来陪伴沈禾鱼,谁知道裴宴斯也在。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也许有些事有些人,他真的该放下了。
他从沙发上起身,嗓音有些沙哑,低声对沈禾鱼说:“我先走了。”
沈禾鱼跟他好友多年,轻易察觉出了他的端倪,她皱眉,担忧地说:“你没事吧?”
陆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不等她再说什么,迈步离开。
沈禾鱼一直望着他的背影,目送他出门,从他的脚步中,感到了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设身处地地想了想,意识到,是裴宴斯的话,有些过分了。
她低头对裴宴斯说:“你今天做得太过了。”
裴宴斯冷笑,眼里渐渐覆盖上一层寒霜,他望着她:“陆弋觊觎我的妻子,大早上的就来见你,他的确没直接追求过你,但反而这样的行径,更让人觉得厌恶。”
“我简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沈禾鱼声音也冷了下来,她强势的看着他说:“你也知道他没有直接追求过我,那么凭什么剥夺他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她一直拒绝陆弋,是因为知道自己心里没有他,加上,她跟裴宴斯已经绑定在了一起。
但她从来没有说过,阻止陆弋喜欢自己的话。
她认为,无论如何,他都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
本来是在跟裴宴斯讲道理,谁知道他听见她这句话,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沉了下去,他冷冷的盯着她:
“所以照你这意思,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对你的想法。”
沈禾鱼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个有什么好生气,她点了点头,“是又怎样?我从来没有接受过,一直都是明确地拒绝。”
这他也要生气?
裴宴斯一把拽住沈禾鱼的手,把她给扯入了自己的怀中,随即一个翻身,强势地把她给压在了沙发上。
他双手禁锢住她的两只手,摁压在她的头顶,不让她动弹一点。
他冷冷地说:“在知道的情况下,你还同意他跟我们一起来这儿?”
“你真的没有喜欢他吗?”
裴宴斯咬牙切齿,他以为,她一直不知道,却不想,她分明心里门清。
他有些忍无可忍,如果是这样,那么如果自己不在这儿,她今天是不是一整天都要跟陆弋待在一起?
他们算什么,算约会,还是?
他弯下头去,拉近了跟沈禾鱼的距离,他深深地望着她的双眼,“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究竟喜欢谁。”
是不是这么久以来,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早就降的没有了。
她还喜欢自己吗?
沈禾鱼咬牙,在他身下剧烈地挣扎着,“你又发什么疯,我谁也不喜欢,包括你,我也不会喜欢,听明白了吗!”
她也是生气了,丝毫不顾后果,凡事都要跟裴宴斯对着来。
分明知道,他最不喜欢听见的就是这种话,然而她现在,就是不想让他好过!
凭什么这男人总是惟我独尊,禁锢住她的一切,不容许忤逆。
她就是不想惯着他。
肯定是以前太过顺着他,才给他的脾气,越养越刁。
想到这里,她更加气愤地说着:“要不是你强行逼我跟你结婚,我根本不可能看你一眼!听见了吗,是任何一眼都不会看!”
“就算是陆弋,就算他只是我的朋友,他也比你重要,千倍万倍!”
裴宴斯的双眼迸发出滔天的怒气。
他盯着沈禾鱼的眼神越来越暗,里面的危险层层。
沈禾鱼的心也随之跳动剧烈。
她因为愤怒,胸口上下,此起彼伏。
裴宴斯看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她的胸口上,眼神变得幽深。
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
沈禾鱼一秒就察觉到了男人的异常,她吓了一跳,这下是真的害怕了,在他身下挣扎更为剧烈,“变态,放开我!”
裴宴斯咬牙,“别动!”
她越是动弹,他就越是激动。
当然,他也不想。但是两人分开了一个多月,他一直素着。
从昨晚就有一些忍不住,这会儿又是早晨,更别说他的忍耐力。
沈禾鱼真就不动了,她怯怯地看着他:“我知道错了,我刚刚都是胡说。”
看着裴宴斯的眼神暗沉,她开始认错。
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