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鱼听见他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耍了。
他这个人真是,就连在车里也不忘记要逗弄自己。
而且他之前并不是这样的,她的记忆中,裴宴斯总是冷酷无情,手段独裁,又残忍,从来不会黏人,更不要说对她用这些想要她靠近他的小伎俩。
曾经他最讨厌的就是她不是吗?
现在变化这么大,沈禾鱼短时间内有些不习惯,她一脸认真地看着裴宴斯问道:“你还是之前我认识的那个裴宴斯吗,”
裴宴斯愣了一下,随即又笑了起来,他笑起来时真是人神共愤的俊美,车窗外的日光落在他身上,将他英俊的面庞映照得分明。
沈禾鱼一时间都看得也有些恍了神。
裴宴斯拉过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她一起抚摸自己,说:“如假包换的裴宴斯。”
怎么可能有假?
沈禾鱼触摸到了男人温暖的脸颊。
的确还是那副皮囊,的确还是那副嗓子,只是这脾气,实在是变得太过古怪。
但沈禾鱼到底咩有在说什么,她知道这车里逼仄,要是真的上了裴宴斯的当……
她心里的念头刚过,裴宴斯忽然搂住她,将她紧紧按压在怀中,低下头去亲吻她的脸。
沈禾鱼想要挣扎,裴宴斯察觉到了她的动机,他用力压制住她,又寻到了她的耳边,轻声却暧昧地说道说道:“女儿在呢,别挣扎,弄出动静吵醒了女儿怎么办?”
沈禾鱼果然不敢再剧烈地活动,只是狠狠盯着他,用眼神让他赶紧放开自己。
裴宴斯哼笑两声,很细微地笑声,在车厢里面回荡,他起初还只是亲吻她的脸蛋,后来就开始越来越过分,叼住了她的嘴唇,轻轻吻着。
他的吻技有简章,且一直以来都是沈禾鱼无从招架的地步,没一会儿就被他亲得软在了他怀里。
沈禾鱼气喘吁吁,双手紧紧抓住了男人的衣领,从一开始的眼神警告,已经变成了眼神求饶。
裴宴斯看着她红着脸的样子,忍不住笑,他终于大发慈悲地放开了怀中的女人。
他低下头,还要用额头去亲昵地蹭她的额,说:“禾鱼,我们回去后办个婚礼吧?”
之前他只是强迫了她跟自己领证,可他想要办婚礼,被她直接给拒绝了。
一点儿余地都没有给他留。
这次的机会,他想要抓住,跟她举办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这样一来,陆弋等人就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在她面前凑了。
沈禾鱼听见他的话,顿时间吓了一个激灵,她只是暂时性地妥协跟他回去,可并不想跟他这么快就公开关系。
不然的话,以后自己还怎么跑路?
她道:“不行,不办,想都不要想。”
沈禾鱼直接拒绝三连,裴宴斯的脸色一瞬间就黑了下来。
她就这么讨厌他?
就连拒绝都这么着急。
沈禾鱼察觉到了身边男人在生气,她也不好说什么,从他怀中离开,往旁边坐了一点儿,试图拉开跟他最远的距离。
她整个人几乎都要爬到了车门上去了。
裴宴斯看得脸色更黑,他侧过头去,盯着她沉声说道:“这么怕我?”
沈禾鱼咬牙,他这不是明知故问?
她冷声说:“你最好离我远一点,我只是答应你回去,可别的事我可没有答应过。”
裴宴斯听见她这话。紧绷着脸冷笑出声,看来她还是没有打消过离开自己的念头。
所以时时刻刻保持着警惕,就等着什么时候可以再次从自己的身边离开。
裴宴斯掐过她的下巴,强势地将她的脸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他深深注视着她的眼睛,说:“打消你那些想要离开我的念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宽容。”
他上次就已经对她说过这些话,只不过当时还没有发生今天的事,她没有同意跟自己走,为了不让她害怕,他当时忍住了。
可现在,已经和之前不同,她要跟着自己走,他当然要拿出狠的态度。
否则这女人,还是软硬不吃,不知道她属于谁呢。
这一次,裴宴斯就要让她好好知道,她究竟属于谁。
沈禾鱼正要说话,就看见裴宴斯的眼色暗沉,他紧绷着一张脸,英俊的容颜都显得危险。
他忽然低下头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已经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沈禾鱼瞬间就明白他想做什么,她连忙伸出手去,挡住了自己的嘴。
裴宴斯的一个吻,就这么落在了她的手心。
绵软的触感传来,沈禾鱼也愣了愣,手心里被他吻住的感觉清晰,她整个人颤了颤。
在抬头时,对上了裴宴斯凶狠的目光,他已经在暴怒的边缘,这么多年来,沈禾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