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弋对着裴宴斯冷笑了一声之后,他笑容收敛,一把拽开陆弋的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被他抓得皱皱巴巴的衣领子。
近距离的观察,裴宴斯发现陆弋整个人的气质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面前的这个人说话时的语态神情以及语气都是那样的陌生,跟以前那个斯文温柔的裴宴斯根本就不沾边。
“你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立场伤害沈禾鱼的,你不会以为你们之间有名无实的一张结婚证,就是你伤害她的合法证件吧?”裴宴斯愤怒的看着陆弋眼中燃烧的火苗,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烧成灰烬一样。
“就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们两个人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不管我们两个人怎么闹,这都是家事,你一个外人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我劝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陆弋不满的瞪着裴宴斯,两个人四目相对的时候,仿佛听到了火星子噼里啪啦的声音,站在一旁的沈禾鱼不由自主的屏住了住了呼吸,她感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冰凉。
“你这个混蛋,你刚才说什么呢?我看你就是欠揍,你再给我把刚才的话说一遍,只要我还活着,还有一口气,我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沈禾鱼一根头发丝。”
裴宴斯愤怒的一手握拳,拳头即将飞向陆弋,可是陆弋也不闪躲,只是站在原地对着裴宴斯笑了一下,那样的笑容刺激到裴宴斯的神经,裴宴斯的拳头也没有收住力,一拳头把他挥倒在地。
裴宴斯这一拳头可真够狠的,陆弋的嘴角破了皮,有鲜血流了出来,鲜血的腥味在他的嘴腔里蔓延开来。
可是陆弋只是轻飘飘的抬起手,抹掉了自己嘴旁的鲜血,陆弋又站了起来,可是他还没有站稳脚跟裴宴斯再一次愤怒的朝他冲了过来,要一拳头把他挥倒在地。
这一次陆弋没有硬生生的挨他一拳头,而是冷冷的盯着裴宴斯的眼睛看,“如果你不想沈禾鱼没好日子过的话,我劝你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这句话一出裴宴斯挥出去的拳头,正好停留在距离陆弋鼻尖前一公分的位置。
他狠狠的皱着眉头,“你刚才说什么,你居然拿沈禾鱼的安全威胁我,陆弋,你可真不是一个人,当初你那么热烈的追求沈禾鱼,我以为你对她是真心的,没想到你也不过是逢场作戏,装装样子而已。”
陆弋就知道只要沈禾鱼在他的手上,裴宴斯没有胆子对她动手动脚的。
他抬起手来,推开了裴宴斯悬在他鼻尖前的拳头,也推开了挡住他看向裴宴斯眼睛视线的障碍物。
“你怎么知道当初我对沈禾鱼不是真心的,我当初把一颗心都恨不得挖出来捧到沈禾鱼的面前,可是她呢,她是怎么对我的?她恨不得把我的一颗心都拿去喂狗。”
陆弋一说到这件事情,眼里就燃烧起了熊熊烈火,回想起他陪在沈禾鱼身边的那一段回忆,这时候的自己恨不得掐死当时的自己。
沈禾鱼不敢置信地站在原地,她声音发着颤得否认,“陆弋,我以前从来都没有辜负过你的真心,我也在认真考虑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不是你后面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的话,说不定这个时候我们已经修成正果了,你有没有想过?”
沈禾鱼本以为自己说的这番话会安抚到陆弋的情绪,可是她没有想到这番话让陆弋的情绪更加激烈了,他对着沈禾鱼大声的嘶吼了出来。
“沈禾鱼够了!”
“都到这种时候了,你以为我还会受你欺骗吗?当初我对你还有你女儿多好,你不都是看在眼里的吗?可是你怎么对待我的,我一次又一次拿命对你和玥玥好可以,可是换来的是什么?”
“换来的是你的轻视和忽略,在你的眼里不管我多好,对你和玥玥多么认真,多么掏心掏肺,可是你始终看不上我,甚至在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因为你还是忘不了那个一遍又一遍伤害过你的人。”
陆弋愤怒的抬起手来指着裴宴斯的鼻子,可是他的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沈禾鱼看的。
哪怕他和陈文洲联手了,哪怕他做了很多违背自己初心的事情,可是他始终对沈禾鱼怀揣着一份期待,他期待哪一天自己做的事情,能把沈禾鱼的一颗心给捂热。
可是沈禾鱼的心是石头根本就捂不热,最起码不是他能够捂热的,沈禾鱼晚上做噩梦的时候,嘴里呼喊的人是裴宴斯。她在梦中一遍又一遍的祈求裴宴斯不要离开她。
在她的心里,在她的潜意识里,不管陆弋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少,她也从来都不会看在眼里,既然如此,那么陆弋还像以前一样傻乎乎的跟在她身后干什么。
像以前那样讨好沈禾鱼百般讨她欢心的做法,根本就没有办法让她接受自己,让她心甘情愿的陪在自己的身边。
是陆弋和陈文洲联手,威逼利诱可以让沈禾鱼从裴宴斯的身边走开,一步一步的走向他,这才是陆弋想要的陆弋,陆弋只要尝到了一点甜头之后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陆弋,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