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最喜欢王爷了。
想着,楚千尘的眼睛又亮了起来,灼热明亮得让顾玦几乎无法直视。
他的右手动了动,忍不住又想去蒙她的眼。
这丫头啊,总是让他觉得吃不消。
顾玦在心里叹息,薄唇却是翘了起来,笑意如湖面的涟漪般浅浅荡漾着。
就在这时,惊风拿着一支细细的竹管进来了,禀说:“王爷,京城那边刚来了飞鸽传书。”
这个猎宫是皇帝的行宫,整个行宫周围全都在禁军的眼皮底下的,所以这封飞鸽传书并不是从宸王府直接送到行宫,而是先送去了宸王府在附近的镇子里的据点,然后由据点的人再转交到这里。
顾玦从那火漆封好的竹管中取出了一张卷成细长条的绢纸,慢条斯理地将之展开。
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这张绢纸可比那份寥寥数字的脉案上要复杂多了,密密麻麻地写了大半页纸。
顾玦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一下,道:“京城那边有‘动静’了。”
他说得含糊不清,没头没尾,可楚千尘却知道他在说什么,好奇地捏着他的袖口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她就差把“看热闹不嫌事大”写在了脸上。
顾玦就把那封飞鸽传书递给了她。
楚千尘没接信纸,扯着顾玦的袖口撒娇地晃了晃,等他告诉她经过。
信有什么好看的,她喜欢听他说话。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如同月光下流淌的清泉,很清澈,很沉静,很好听……偏偏他平日里总不爱说话,所以楚千尘总喜欢变着法子地逗他多说几句。
她笑得娇娇的,甜甜的,带着讨好与期待,令人不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