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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成了(2 / 4)

。”

“这片田地不好,豫州多水患。”

“这家马场这几年都入不敷出……”

“……”

沈菀掌了王府这么多年的中馈,对于王府的这些产业可谓如数家珍,挑挑拣拣,价钱一压再压。

事情都到了这份上,顾铭也只能把剩余产业的契纸全拿出来由得顾锦与沈菀夫妇挑。

礼亲王、顾玦与楚千尘悠然地坐在一旁饮茶。

杨太妃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疼得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剜下了一块又一块血肉似的。

郡王府的这些家产本该都是属于自己的儿子的!

杨太妃近乎怨毒地看着顾锦,埋藏在心口多年的恨意在这一刻磅礴地爆发了出来:“顾锦,你是存心谋夺你弟弟的家产是不是?!”

“我怎么会养出你这个小孽种!不孝不敬不义,为兄不爱。”

这一瞬,杨太妃是恨不得啖其肉食其血,平日里雍容的面庞扭曲成一张狰狞可怖的鬼脸,阴气森森。

礼亲王皱了皱眉头,从前他只听说杨太妃偏心,原来竟是这样一个“偏心”法。

顾锦怎么说也是顾氏子弟,是宗室,怎么也轮不到她杨氏一个妇道人家这般折辱!

礼亲王再也听不下去了,斥道:“够了!”

“顾铭,既然你母太妃身子不适,那就赶紧让人‘扶’下去歇息吧!”

礼亲王一字比一字严厉,疾言厉色。

杨太妃不服气,依旧脸色铁青,可顾铭却是怕了,他现在只想尽快填上那个窟窿,还有就是顺利袭爵,无论如何,他现在都必须低调,决不能让礼亲王跑去御前告状。

今天这件事必须止于靖郡王府。

而且,礼亲王是宗令,他固然不能废了杨太妃,却可以让她闭门思过,更甚者去跪太庙、抄经念佛,如果真闹到这个地步,杨太妃以后还做不做人了?!

顾铭越想越是胆战心惊,忙不迭喊道:“来人,还不赶紧把太妃‘扶’下去!!”

他一边吩咐府里的下人,一边疯狂地对着杨太妃使眼色,意思是求求她别闹了。

杨太妃脸色灰败,气得浑身发抖。

她做这么多,全都是为了谁?!还不就是为了这个不孝子!

气归气,杨太妃终究是沉默地由着顾三夫人与一个管事嬷嬷把她给扶下去了。

杨太妃一走,正厅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顾锦看也没看杨太妃,与沈菀交头接耳,在一堆契纸里挑了又挑,总算挑捡完了。

而一旁看着的顾铭脸色一点点地变得更难看了。

顾锦夫妇挑的所有产业都是郡王府最赚钱的产业,是郡王府祖祖辈辈积攒下来的,从前分家时,每一任家主都把这些最兴旺的产业留给了袭爵的儿子。

可现在自己却不得不把这份产业拱手让给顾锦。

顾铭的拳头握了放,放了又握,反反复复。

顾锦闲闲地说道:“二弟,我这边都挑好了,你再看看吧,你可要考虑清楚了,可别后悔了。”

顾锦确实不急,但是顾铭急啊。这些产业固然珍贵,可是比起爵位,比起挪用公款的罪名,那都算不上什么了。左右他还有爵位和俸禄,左右他还有剩下的那些家产,有舍才有得,现在这些“舍”比起“得”来也实在算不上什么。

顾铭咬了咬舌尖,打落牙齿和血吞,颔首道:“二哥,我想清楚了。”

他赶紧对礼亲王道:“今天就烦扰皇叔作见证,我和二哥即刻过户。”

郡王府分家是家务事,自然不归官府管,归宗人府管,可产业的买卖过户却是要经过官府的,于是,礼亲王又特意叫了京兆尹上门。

兄弟俩签字画押,又由京兆尹存档,毕竟这是宗室的事,又有礼亲王出面,京兆尹办得很快,只半个时辰就搞定了一切程序。

京兆尹也不用人送,率先告辞,接着顾铭强颜欢笑地送走了礼亲王、顾玦等人。

顾锦与沈菀夫妇从头到尾都在笑,顾铭却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他拿到了银票,也解除了眼前最大的危机,可心里没有半点高兴,也没觉得如释重负,反而心口压着一团几乎凝结的气。

客人们前脚刚走,后脚被迫去“歇息”了一番的杨太妃也终于被“放”了出来。

杨太妃面黑如锅底,嘴唇还在打哆嗦,急切地问道:“他们分走了什么?!”

顾铭苦笑道:“三成。”

杨太妃闻言还以为顾锦拿走了家产的三成,心疼极了,嘀嘀咕咕地说道:“你二哥这个人啊,实在是太贪心了……”

结果,顾铭的脸色更复杂了,补了一句:“是我还有三成,分给了二哥七成。”

而且,顾锦挑走的还是王府最值钱的产业,还有价值二十万两的金玉。

至于剩下的那些产业,有的堪堪收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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