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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休夫(2 / 7)

嗽后,此时殷太后的声音略显沙哑,却更显威仪,音调冷厉,不怒自威。

一众女眷皆是微微睁大眼,神情各异。

说句实话,本来云和、端柔等几位长公主虽然是抱着赌一赌的心思跟着静乐一起来了,但心底其实没底,忐忑得很。

毕竟,谁都知道这些年殷太后一直被软禁在寿宁宫,也安于如此,说穿了,她就是在避帝后的锋芒。

这样的太后有可能为了宸王夫妇出头,可她会为了她们这些庶女出面,不惜挑战皇后的威仪吗?!

谁也没想到,殷太后没有活稀泥,而是这般锋芒毕露!

礼亲王妃若有所思地垂眸,唇角勾了勾,优雅地端起了茶盅。太后持斋茹素这么多年,看来是要大开杀戒了。

楚千尘好像一个小孩子似的娇声道:“母后,您是不知道,驸马可过份了!”

“像卢驸马……”

楚千尘从那日静乐因为一支发钗被卢方睿伤了额头说起,包括在多宝斋发生的事也说了,把静乐说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把卢方睿说得要多可恶有多可恶。

说完了静乐,她又把关于金驸马与程驸马的传闻也一一说了。

她这一番话也不算特别煽情,却说得云和、端柔几人都是深有所触,想着这些年的日子,此刻都有种度日如年的唏嘘,两眼泪汪汪。

她们是先帝之女,金枝玉叶,可这日子怎么就过得这么憋屈,沦落到了纡尊降贵地哄驸马的地步呢?!

“静乐,你过来。”殷太后对着静乐招了招手,把她叫到了身边,拉着她的手在炕上坐下,仔细地去看她的额头。

养了这些天,静乐额头那个撞伤已然好了八九分,用脂粉基本上都盖住了,因此之前其他人也没看出她脸上有什么不对。

此刻,殷太后用帕子拭去静乐额角的脂粉,便露出了脂粉下那淡淡的淤痕,仔细看,静乐的额角还有一些浮肿。

静乐还不满双十,正值芳华,本该过得如花王牡丹般,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被她那个吃软饭的夫君如此轻贱、折辱。

殷太后既心疼,又愤怒,叹道:“你母嫔留给你的那只发钗,哀家也记得,当年你母嫔说,她福薄,不能守着你长大,就给你留一样东西,也算是一点念想。”

说起过世的母嫔,静乐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眼眶中含满了晶莹的泪水,仿佛眼睫一颤,那泪水就会溢出来。

她微微仰起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今天是正月初一,大过年的,流泪不吉利。

静乐小心翼翼地用帕子自眼角拭去泪花,泪是忍了下去,但眼圈依旧泛红,红得像是兔子眼似的。

殷太后地目光又朝旁边的云和等长公主们缓缓地扫了半圈,唏嘘地追忆了一番往昔,也说得她们眼中的泪光更浓了。

屋子里一时喜气全无,弥漫着一种悲凉无奈的气氛。

殷太后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对着礼亲王妃等人感慨道:“哀家在宫里,也不方便……”

她说得非常含蓄,但谁都听得出来,殷太后那是身不由己。

几个宗室王妃们三三两两地交换着眼神,皆是有所触动。

她们虽然早就知道帝后圈禁太后,但想着太后毕竟不是皇帝的亲母,左右皇帝也没有待太后不孝,好生生地奉养着,便也没有多嘴。

说得难听点,历史上被圈禁的太后也不是头一个。

在不触及到自己利益的前提下,这些王妃也不会没事去帮太后出头,毕竟谁也不想得罪皇帝。

殷太后似是没注意到众王妃那复杂的神情,又在茶几上拍了一下,正色道:“但是,天家的女儿不能任人欺负的。”

“这就是民间,出嫁的闺女在夫家受了委屈,岳家也要去夫家讨个公道的!”

殷太后这番话说得一众王妃们也是心有戚戚焉。

俗话说,抬头嫁女。

但那也是在门当户对的前提下,把女儿嫁到地位比自家高一等的门第,不是女方去攀附权贵。

明白人都知道,唯有门当户对,当女儿在夫家受了委屈时,娘家人才能有足够的底气去给女儿主持公道,所以,但凡是靠谱的人家也不会去给女儿招一个门第太高的女婿。

在宗室之中,更是如此,结的亲不是几代的勋贵,就是近起的新贵。

他们顾家的女儿个个金贵,哪怕是宗室的庶女,那一个个也都是千金小姐,是贵女,可不是平白送去给夫家折辱的!

王妃们把长公主们的遭遇代入到了自家女儿身上,感触更深了,这风气就是一点点败坏的,不能让人家都觉得顾家女儿好欺负!!

楚千尘坐在旁边,浅啜着热茶润嗓。

她把人都弄来了,方才该说的也都说了,接下来也就不多说话了,一副乖巧无害的样子。

让其他人一时都忘了楚千尘的存在感,把注意力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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