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剑寒暄了一阵子,惊澜突然沉重的道:“这次沉淀,我想起了一些关于老头的事,不过,不是些好事。”
“老头他真名叫温孤裘,北洲隐世家族温孤后人,温孤氏全族不过百余人,但近一半都是天生剑骨,剑道鬼才,老头亦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所以——”
“所以他成了最后一个后人,对吗?”
惊澜沉默在识海里。
是的,江卿虞猜的一点儿也没错。
“温孤家拼了命送他离开家族,这里我的记忆有些模糊,只记得邪修剔除了他的剑骨,其余的便记不大清了,不过我肯定,他破界壁去现代前,在修真界干了一件大事!”
好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剔除剑骨和挖掉心肝脾肺有区别吗?
好像是有的。
剔除剑骨还能像个残废一样苟且偷生,不是吗?
“噢!对了,我还记得一点,就是那个邪修手心里有一个奇怪的刺青!”
江卿虞心道,刺青?
那还真是巧了。
“一朵血色兰?”
“对对对!就是一朵兰,比平常的兰多好几个瓣呢!”
“咔擦!”桌子裂开一道缝。
惊澜剑身吓得在桌面上抖了两抖:“小鱼,你……”
江卿虞嘴角带笑,笑容却不达眼底,带着森冷和寒意:“兰杀堂啊,这可真是,太,巧,了。”
可惜,她现在弱的跟鸡仔似的,只能先猥琐发育。
报仇的事儿,还得一步一步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
江卿虞想了想,她如今是瓶颈期,在新月六段卡了整整一年有余,这次云京之行,恐有望晋升弦月,也就是金丹。
前世她了两百多年才堪堪达到筑基圆满,这一世居然六年都不到!
这个晋级速度,就是放在这个修真界都是相当震撼的。
她挥手布下一道结界,凝神运转《归月》功法,入定修炼。
识海像一片寂静的夜,有星有月,只不过月很皎洁,有的星却黯淡无光。
江卿虞要做的就是点亮这些星,让夜空绚烂,让星月交相辉映。
灵力在经脉中走动,向丹田汇聚,江卿虞将它们凝成一股麻绳,炼化,然后又反馈到全身上下,不断冲击弦月的壁垒。
如此反复。
整整一夜,最终以失败告终。
美丽的朝霞从窗口映照进房间,雾白色灵气缭绕在软榻少女的眉目间,发丝间,似九天玄女,清冷圣洁。
江卿虞平下气息,凝视双手上的灵气团,它散发着丝丝凉意,细看还有银色流光穿梭其中。
“果然,还是缺一个契机……”嘴里念念有词,江卿虞起身撤掉结界,离开厢房到隔壁。
看到紧闭的房门,江卿虞轻叩三声门扉。
门被打开,大师兄白浔正拿着一根绑了锦雀尾羽的竹条逗弄金子。
那锦雀尾羽颜色鲜艳,金子一颗虎心扑在上头,誓有抓不住毛就不干饭的打算。
“晋级了?”白浔不走心的随口一问。
江卿虞黑脸,一屁股坐在他旁边,从灵宠空间取出金子最喜欢的玩具七彩毛球,当着白浔的面,丢向门口。
下一秒,一个金黄色的影子在空中跃过一条完美的弧线,嗷呜一口叼住距离地面只有零点零一厘米的毛球,扭着妖娆的小步伐走到江卿虞身边,把毛球吐到她手心里,用小爪子扒拉两下手腕,示意再来一次。
江卿虞如它所愿,将毛球丢了出去。
金子再一次兴奋的跳跃出去接球。
两只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好歹是只白虎后裔,怎的这么像只金丝虎?”
江卿虞手一顿,半天才反应过来。
噢,是在说金子像橘猫啊。
她将金子叼回来的毛球捏在手心,上下抛了抛,金子的两只金色圆瞳也跟着上下移动。
“啊……这……”
金子见她半天都没把球往出丢,前脚伸直,后脚弯曲成弧,乖乖坐下,歪着一颗虎头看毛线球,耳朵上一根所谓的聪明毛也没有。
“嗷?”
眼神带着一股清澈的愚蠢。
“我丹田里的灵力已经满盈,无法在增进半寸,和师兄一样,缺个契机。”江卿虞叹了口气,把毛线球放到金子爪子上,顺便捏了捏软乎乎的粉色肉垫。
“嗯,你晋级的速度已经能够逼死一大片天骄了,不急于这一时。拍卖会晚上才开始,要不要出去转一转,放松一下?”
“也好,出去走走,散散心。”
修道之人也修心。
江卿虞依旧是一身鹅黄色齐胸襦裙,双螺发髻,两支桂银钗,钗尾缀两条水绿色玉珠,随着走动,在发间摇曳,跟在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