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宴会,白浔宴请的各族族长大王已经接踵而至。
鸦隐的酒竟然醉了一夜加一个早晨,一直睡到午时三刻才行,江卿虞调侃下次可再也不敢带着他喝酒了。
谁知,这人竟然像没事人一样,连昨天喝酒的事都忘的一干二净。
汤沅和宋舞两人互相递了个佩服的表情,道这是醉酒
“那些妖王族长都进宴会了?”江卿虞看来来往往的貌美女子,她们都是狐族的美人,纤腰楚楚,环肥燕瘦,各个秋水剪瞳,千姿百媚,一双狐狸眼勾人魅惑的很!
鸦隐站在江卿虞身后,闻言道:“嗯,除了牡丹族的牡丹王称病没来,其他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牡丹王?”
鸦隐点头,“嗯,听闻牡丹王两年前闭关入飞升境,结果险些死在雷劫下,虽然修为没跌落渡劫,人却落下了病根子。”
江卿虞笑:“据说牡丹王人美极艳极,本就看上去如同西施般惹人垂怜,这下怕是真成病西施了。”
鸦隐不予置评。
“三师姐和四师兄呢?”江卿虞又问。
鸦隐:“被派出去做事了。”
“嗯?”
江卿虞眨眨眼睛,惊觉,原来闲人只有她和二师兄。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妍丽的狐狸姑娘扭着腰肢到鸦隐跟前,含羞带怯叫了声公子,道:“您师尊让我传话与您~”
尾音微微上挑,好似带了钩子。
她抬手示意鸦隐附耳过来,趴在鸦隐耳边悄语了两句,便要离去,江卿虞连忙叫住:“这位姑娘,师尊……他就没有要吩咐我的话吗?”
狐狸姑娘带着抱歉的意味回道:“并未。”
随后向江卿虞微微屈膝行了一礼离去。
见江卿虞这个表情,鸦隐半天不好开口,“我……”
江卿虞有种身心俱疲的摆了摆手道:“去吧师兄,别耽误了师尊的事。”
鸦隐迟疑片刻,遂点头也离开了亭子。
待鸦隐离去,江卿虞独自一人又走到那天喝酒的小亭中,耳边清静一片,偶有几尾锦鲤跳水的声音和鸟鸣。
这下可真就剩她一个闲人了。
喝酒那日几人酩酊大醉,她也睡了一夜,
况且她每一世的献祭,为的不正是十年后与魔族的决斗嘛,她相信,那将会是她最大的一场机缘。
想着,她取出一把鱼食洒进池塘,看着锦鲤争抢,心思又不知飘向了何处。
宴会三个时辰,结束时,一些族长大王是破门而出的,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而无一例外,他们皆是当面谋逆之臣。
虎王虎威脸色难看至极,像是吞了一只苍蝇,一会儿黑一会儿绿,江卿虞看的直挑眉,心想:哟,这还是个变色虎。
翼族族长是只座山雕,他们大多是一些小型带羽翅类聚集在一起,后来时间长了便自封翼族,至于孔雀那样好名声的鸟,是不愿与他们为伍的,人家一个族群顶一族。
牡丹王又是另一种情形,她管理的是所有植妖,草果木成精都归她管。
这次宴会说成功,大师兄和师尊的威慑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毕竟,人敬畏神也畏惧神,妖也是如此。
在妖族中,除了妖神便是兽神以及各方神兽最具代表。
但要是真据根据底的说,似乎又不算成功。
虎王虎威堪比熊心豹胆,面上虽说的体面,但心里绝不会这般轻易妥协,像他这种犟种,通常不到黄河不死心,只有撞过南墙,他才肯罢休。
师尊的这次威胁顶多能管一月有余,待他们走了,留下大师兄一人在妖界当王,手底下称心的人手本就不多,难保虎威不会找茬。
还有他的那个军师,听妖说是诡计多端,狡兔三窟,比狐狸还狐狸。
所以依照师尊的意思,他们得等着把虎威拉下台,这家伙的威胁太大,而且为虎残暴,不把妖命放在眼里,哪怕是那只贼眉鼠眼的座山雕都比他适合当妖王。
总得一句,他们估计还要在妖界再待上一段日子。
思及此处,江卿虞又叹了口气,心想着是不是前几日太消极,让师尊觉得自己有些不想担事了,所以他老人家才让自己当个闲人。
她趴在栏杆上,纤长的手无力的垂在栏杆外,底下的锦鲤还当是又有鱼食,一个个争的“头破血流”。
江卿虞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半晌,她一个猛子扎起来,不行!
她不能如此懈怠!
师尊不派发任务,那她就去找事儿做,总比坐着看鱼强!
但不过片刻,她又泄了气儿,靠在栏杆上,喃喃自语:“我又该去做些什么呢……”
她的动静不小,引得周围一只扑蝴蝶的白狐狸崽驻足,两只合拢在一起的雪白雪白的爪爪一松,将困在里面扑棱的蝴蝶放飞,蹦蹦跳跳到江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