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笙记得她刚身穿回来时,就察觉到身上趴着个想扒她衣服,还口口声声说她是女乞丐的臭乞丐。
她一气之下,一脚踹飞了他,并操控血藤刺穿他的心脏,令他当场丧命。
出到巷子外,巡捕见她着装奇异,不听解释,硬要追捕她。
逃跑时,遇上齐舒珩青天白日下跺人耳朵跟手指,为了躲避巡捕,她无奈之下抢了齐舒珩手下一匹马,结果又被他带着十几个壮侍卫追杀。
那男人还脸色阴沉,语气阴恻恻地说:从来没有人敢抢本王的东西!追上去!不管天涯海角,都要给本王打断那个乞丐的手,本王看他/她以后还偷不偷东西了!
被追了几条街,她紧急调头,想甩开那些侍卫,结果迎面又撞见齐舒珩病发。
昂贵的马车、男人自称本王、当街跺人耳朵,身边还带有十几个带刀侍卫。
虽然打得过那些侍卫,但众目睽睽下,夙笙也不想将事情闹大。
且在逃跑时,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回到大兴县了。
前世的种种,让她归家心切。
急着回村,但怕惹麻烦,也怕对方借题发挥,说她衣着奇异,要追捕她去送官,然后断她偷马的爪子。
于是,她果断下马,打退马车上寸步不离的元亓,抢了随行大夫准备给齐舒珩施针的银针匣。
改变别人的态度,首先需要让对方觉得有利可图。
夙笙对此深信不疑。
她用异能借着针灸的幌子止了齐舒珩的咳疾,并消了一小部分他腿上积压的毒素。
约莫是觉得她有可利用的地方,齐舒珩震惊过后顺手替她打发了追捕她的捕头,还让人给她买了属于这个朝代的襦裙和鞋袜。
而后听着齐舒珩伴随咳嗽声的斥责,夙笙也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强盗一样的行为在这个相对和平的世界是不可取的。
望着蹙起眉头咳得脸庞泛红、眼尾微红,还死死用手捂住心口的男人,夙笙忆起了前世缠绵病榻的母亲和瘫痪在床的大哥。
她脱口而出承诺给他治腿。
大抵是齐舒珩久病成医,自身懂一些针术,所以看出了她精湛的“医术”,他当即就赖上了她,并一路护送她回村。
话已经说出口了,夙笙也没想收回,何况这人对她也有可利用的地方。
有异能在,治好他,对她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且她也没少给人治过病。
回村途中,她从齐舒珩口中知道了当下的时间,也打听到了很多她前世没了解过的律法。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不断成型。
回忆拉回现实,夙笙有些无力地垂下眼眸,这些律法即使她前世知道,以她的性子可能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妹妹,你怎么了?”
夙霄绕开地上的东西,来到夙笙旁边。
夙弘也仰着头,担心地看着她。
“没事,走了下神。”夙笙眼神微闪,从自己的世界中抽身出来。
想起还在等她回话的男人,她侧过身,看着门口的齐舒珩,下巴轻抬:“独门针法,岂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学会的?”
人一旦有了自信,就会不自觉地向旁人散发魅力。
齐舒珩目光颤了颤,低下眼睑。
“你刚刚说可以帮忙,这话还算数吗?我刚分家,东西有点多。”
夙笙环顾四周,也觉得要的东西太多了,用驴车估计要跑很多趟。
“算数。”齐舒珩失笑一声,吩咐道:“阿亓,去帮夙姑娘搬家。”
护卫们纷纷下马。
夙笙让开一条道,没有拒绝他的好意,他看中她的“医术”,她又何尝没有看中他王爷的身份?
这里不是末世,她能打一百个人,却抵抗不了一千个一万个人,她还有哥哥弟弟要护着,多一个大佬护着,总归没有坏处。
不过……
夙笙握紧拳头,暗忖:靠人终究不如靠己,她和哥哥他们必须得尽快成长起来,站上高处。
也无需多大权利,只求日后无人敢欺!
夙笙眼底升起的小火苗被夙霄尽收眼底。
他不知道外面那个男人是谁,也不知道对方与他妹妹是如何认识的,但这一刻,他心里的想法和夙笙是一致的,而他也将为之付出努力。
手指微微蜷缩,夙霄视线从齐舒珩脸上移到帮忙搬东西的侍卫身上。
他弯下腰将地上的东西捡起。
不知为何,曾经拼命想要从大伯他们屋子抢回来的东西,此刻却让他觉得有些难堪和羞耻。
“我们来就好了。”阿亓笑呵呵地抽走夙霄手中的笔筒,利索地装进麻袋里。
他扭过头,又笑着问:“夙姑娘,这些要搬去哪啊?”
“在村尾,山脚下那几间茅草屋就是我的新家。”夙笙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