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满满是一个非常简单又单纯的人。
既然你给我用邪术,我直接给你下毒。
我能抗。
你能抗么。
印象中刘芬芳简直对儿子着魔一样的疼宠,在丈夫意外身亡后,更是倾尽全力给儿子铺路,一定要儿子考上大学校。
这样的人,不会舍得没看到想看的未来就去死的。
炼了一锅毒药,谷满满装了一盒,这铁盆日后绝对不可能用来做吃的,她塞进了床底下。
之后还染色,做了一堆黄符,拼着灵力榨干自己,做出了三十几张符,基本是维护自己神魂稳定的,几张是傀儡。
要不是前两天得了聋媳妇的真心感谢,她还做不出傀儡。
只见谷满满点上指尖血,用自己的头发丝捆住其中一个,“阴阳两生,亦幻亦真,以我之骨血,命名为赤,驱!”
供桌上的纸片人无风自动,抖了几下直接膨胀起来。
下一瞬,一个眼中没有一丝情绪的美人儿坐在了供桌上。
身无寸缕,一身皮肉白皙无暇。
头发垂至腰下,瀑布一般。
谷满满无奈,剪裁了一条裙子给人穿上,看着和自己前世五分像的纸片人,哪里忍心不给衣服穿。
这和奔果有什么区别?
到这里已经脱力,还是稳着形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赤,去打扫院子。”
那穿着无袖长裙的美人在院子里用非常人的动作,将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遍,再次出现在谷满满面前,她袖子一抬高:“回。”
纸人缩小,径直飞向她的袖口,没了动静。
“谷满满,在家吗?开下门。”
谷满满从凳子上弹起来,赶紧在桌上摆了茶杯,一盘生瓜子,才去开门。
打开门,是沈执,他之前应该在做体力活,袖子挽起来,脸上一层薄薄汗珠,一双看谁都深情的眼里,竟然有一丝雀跃?
“我下午外出了,正好遇到有人送这个柜子去旧货站,我给修修,抬回来了。”
谷满满歪了一下身子,瞧见了沈执身后的柜子,大概到她肩膀位置,是雕的双开门木柜子,被绳子捆了一圈。
“这很重吧,你从哪儿开始抬的啊,来,我搭把手我们一起弄进去。”
“不远,百多米。”沈执擦了一把额头的汗,跟着谷满满将东西抬进门,直接往她房间去。“我看你买了不少东西,家里收纳的箱柜也不多,瞧见合适的就抬回来了。”
真会说话。
明明是刘芬芳啥也不给,一张火车票一个破包袱给人送来了。
被沈执说成家里箱柜不多。
这就是他能当指导员的因素之一么。
果然,说话是一门艺术啊。
柜子进门,谷满满找了个角落归置,之后去给他打了洗脸水。
沈执在这个空档看了一眼院子。
边边角角有些小摇曳,院子里一尘不染,说的不是真的没尘土,而是太过整洁,让人有这种视觉感官。
桌上的茶杯,瓜果盘,让他都想坐下来歇息一下。
想起最近那位战友的亲娘也上了门,要求在儿子待过的地方生活,找个生计,他就头疼。
抚恤金对方拿了。
他们老家还给了其他的福利。
连未过门的媳妇,部队都暂时接收了,做点清洁的杂活。
其实都是训练出来的兵,几个不会内务的呢?不过是给死去的战友一些关照。
只是,没有几个像这家似的,来了一个又来一个,要都这样,不管啥有关系没关系的都接收,他们这儿早就发展成一座城了。
可真的狠心赶走,也不好交代。
“洗把脸。”谷满满出来,将脸盆放凳子上,见沈执露出了点疲态,客气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想到他真的简短的说了春梅这对“婆媳”的事。
谷满满眨眨眼,“她们是婆媳吗?”
“她们在这里住了有几天了,你还没和他们碰过面么。”
“碰过了啊,在车上她们还一口一个死胖子不懂得持家一肚子坏水烂了心肝的。”真是不好意思,这些对她来说是逆向夸奖呢,她不在意的。
真的!
沈执动作一顿,有点分不清谷满满见过两人却还反问两人关系,是想顺便告状,还是有别的想法。
谷满满又接着开口了:“你也知道,我是看人心理的嘛,她们这么骂我,我肯定想知道,图什么呢,难道是春梅的癔病还没好,传染了婆婆?
结果这一看两人的相处,我就觉得肯定不是婆媳关系。”
“这话怎么说?”
“要我说,这两人倒像是上下级,其实婆媳关系本身也有点上下级的意思,婆婆也从媳妇熬出来的,就像小干事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