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去过宫里。”
贺瑶光回想了下,道,“当日人很多。姚贵妃不单是叫了我们,还请了其它妃嫔和王爷。”
燕从灵取了岳凌恒炼的丹药扔给她,闻言动作一顿,“这就不好查了。”
如果只有嫔妃,就能确定那东西是藏在宫里。
“是。”
贺瑶光勾动手指,墙上一张符纸自动飞入掌心。
上面符字黯淡,朱砂褪色,显然已经失了效。
“这是我重伤之后,差人悄悄放在姚贵妃身上的符纸。只坚持了两个时辰不到,不知道是更衣时被换下了,还是……”
“坊间一直都有传言。”
燕从灵接过符纸,眉目沉肃,“未必是空穴来风。”
除差事外,两人没什么共同话题。
在里头待的时辰太长,也不符合以往不和的情况。
所以一得完需要的情报,燕从灵转身就要离开。
身后的贺瑶光却忽然叫住她,像是想起什么,“对了,那天席间有侍女过来,说是太子殿下想请我聊聊……”
宁君瞻什么德行,众所周知。
她自然是找借口推迟。
话一说完,贺瑶光心底就有些后悔了。这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怎么想都挂钩不上。
虽说她不在意六王妃这个身份,可当初在燕从灵面前放了话。
如今说这个,估计只会招她耻笑。
但出乎意料,燕从灵眉心蹙的更紧,“太子?”
这已经不是
难道,宁君瞻真的喜欢他人妻?
“他下次若是再请,你不妨应了他,过去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太子生养于吴皇后膝下,自幼在宫中长大,知道的绝对比旁人多。
如果能利用好,说不准真可以套出什么。
而且贺瑶光不是叶芙蕖,强迫那套对她也行不通。
贺瑶光心底虽不情愿,但还是应下。
“你待太久了,没什么事的话可以滚了。”显然,她也很清楚这个,一拉被子就要重新趴下,眼角余光都不施舍。
事情聊完了,懒得多看对方一眼。
燕从灵倏地问了句,“这房里的摆件你最喜爱哪一件?”
她问的极其自然,仿佛顺嘴在问今晚吃什么一样。贺瑶光下意识抬起手,指了指桌案上的那只白玉瓶。
下一刻,就听到嘭地一声。
最喜爱的,在地上四分五裂了。
少女温良浅笑,带着没有半点真心的歉意,“哎呀真不好意思,本来想认真看看能入师姐眼的到底长什么样,可一个不小心竟然失手了。”
“咳、咳咳……”
“燕从灵,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很好,人设维持住了。
这一声,大半个六王府的人都听到了。
那位年过半百胡子白的府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又提着药箱满脸幽怨进去,给气到吐血伤口崩裂的贺瑶光进行急救。
宁墨章站在大门口,看了看泡在冰袋里的侄子,双腿不争气地发软。
“王、王妃这是……”
“唉,都是我的过错,笨手笨脚的惹师姐生气。”
被赶出来的燕从灵正站在他面前,语气楚楚可怜,面上的神情却怎么看都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眉眼掩不住的幸灾乐祸,真情实意,“要是知道那只白玉瓶是师姐的心头好,我观赏的时候一定拿稳点。”
宁墨章:……
没砸对方头上,就算是敬意。
贺瑶光和她没有什么共同话题,宁墨章更是聊不起来。
一看见燕从灵,就想起她砍倒槐树,血溅满身如同罗刹的模样。
他千尊万贵,捧着长大,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所以,大王爷府上的马车一过来,就急吼吼送走这座瘟神。
“天,热死我了!”
帘子一放,原本还没精打采的宁明澈立马弹起,将身上那两件烫手外裳,甩回给师兄师妹。
他猛灌了两大杯水,裸露在外的皮肤通红一片。伸手还要去推车窗探脑袋透透气时,被岳凌恒一把拦住。
“先回府。”
“好吧好吧。”
少年憋屈地缩了回去,坐回燕从灵身边,问道,“小师妹,情报打探的怎么样啊?你可要对得起师兄的牺牲,差那么点就烤熟了。”
燕从灵没理会他的卖惨。
纯阳之体放丹炉炼都不成问题,他怎么可能被自己的火给煮了。
“打探清楚了。贺师姐伤口上的邪气,和那个妆奁是一样的。”
“真是见鬼。”宁明澈整个人正往她冷冰冰的剑上贴,“那妖妃难道还真夺舍重活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