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聊那个，我今晚终于可以敞开吃了。”薛千书捂着瘪瘪的小肚子抱怨：“这巡回再不结束，我都瘦成骷髅了。”
“你又不是明星，干嘛这么在意外形？”余恋不解问。
薛千书打开遮阳板化妆镜，对着里面咧开大红唇查看牙齿是不是沾上口红，“那不行，书迷大老远跑过来，我当然要给她们展现最好的一面，虽然她们老说不介意我长得好不好看，但视觉上我当然要尽自己力所能及做到最好啦。”
查看无误，她将镜子合上，吸了吸脸颊，放松一下发酸的苹果肌。
“是是是，我们千书最好啦～不过明天你们几点的飞机？”
“12点。”薛千书回身要跟裴以迈叮嘱一番明天可能降温，结果发现他靠着靠背闭眼。
之前他说今天早上要跟委托人聊一聊具体情况，再见一见对方律师，估计是累着了。薛千书伸手指了指他朝余恋示意一番，将广播声音调小，两人不自觉压低音量对话。
“订婚宴什么时候？”余恋不乐意地问，她怎么都不想让裴承尘占了便宜，那个嘴巴抹了蜜油腻男人，配不上她的好闺蜜。
“不知道，这次回去两家人商量，流程我也不懂，跟着走就行。”薛千书望着窗外发呆，情绪毫无波动。
“真的要结婚了什么感觉？”
“没感觉，没什么两样。刚好，反正以前总想着嫁给他。”
“你有没有想过不嫁呢？”余恋翻着白眼：“裴家有什么好的，名声都臭了。”
“余恋。”薛千书厉声提示，小心翼翼侧眼，裴以迈并没有反应，庆幸他是真的睡着了。再换回声调说：“下次别在以迈面前说这种话。”
“知道了，裴以迈自己都知道裴家烂，你替他心疼什么。”余恋蛮不情愿吐了一口气说：“算了不聊这些，你新公司进展怎么样了？听说是裴以迈把关，那应该没问题，我下回见你该喊薛总了？”
“远着呢，创业初期，你得看我灰头土脸的了。”
……
裴以迈在两人没完没了的交谈中掀起一丝缝隙，静静盯着副驾驶后方，整个人被黑暗吞噬都挡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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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在一家粤式餐厅前停下，余恋说她去泊车，让他们先下在这儿等一会。裴以迈下车走到副驾旁，帮薛千书拉开车门。
才刚开门她立刻倒吸一口气。
北城昼夜温差很大，她一整天呆在书城内，这会儿才算真的接触了外面的冷空气，体验到什么叫刺骨，冻得她缩了缩脖子。
裴以迈整个人挡住车门，同时也挡住餐厅打进来的光，模糊光线里他直直递过来一件白色大衣，“外面冷。”
目光如无风水面，平静，没有一丝涟漪。
“谢谢。”以为是余恋的外套，薛千书并没有惊讶，只笑着拿起。再朝余恋道一声谢。
余恋一脸疑惑但没开口，还以为是感谢她开车之情。
副驾空间有限，薛千书没穿上，她往外弯腰要出去，裴以迈便后退到门后方，让出空间。
等车门关上，余恋驶往地下停车库，她才将衣服摊开披在身上。
余恋比她大一个尺码，大衣不合身穿起来不好看，她就没打算好好穿，反正餐厅有暖气，还就在后方。
只是刚落到肩膀便发现衣服长度居然很合适，而且很配她今天的穿搭，就试着穿好。
腰间一条束带圈出身材，长度没盖住裙子鱼尾，走起来依旧婀娜，衣领处给高领留了不少空间，衣袖处刚好能露出她内衬毛衣，完全贴合她今日装扮的身形走向和风格，且轻便保暖。
“这不是余恋的衣服，你买的吗？”薛千书打量着自己问。
“嗯。”裴以迈余光停在她脸颊，细声说：“今晚降温。”
“我自己都没买到过那么合适的衣服，谢谢。”她摸了摸领口，并不意外，裴以迈出手向来阔绰，不止对她，对整个薛家都是如此。
“喜欢就好。”
裴以迈微微侧头，空气像是对半劈开，她顾着感受大衣带来的温暖，他顾着灯光暗淡无人惊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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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衣服很适合你嘛。”余恋的声音从他们右边传来，划破片刻宁静。
余恋饶有兴致看着如此合薛千书身材的大衣，走到一旁要开口，裴以迈紧接着说：“进去吧。”
打断她要暗示的下一句。
薛千书还以为裴以迈真的饿着了，拉着余恋跟上。
餐厅宽敞奢侈，华丽的吊灯从顶楼垂坠，投射出柔和的光线，黑地板擦得干净反着光。
约了顶层靠窗位置，这边人烟少，高处却能望见整个街道的霓虹灯，也算景色不错。
跟服务员确认，落座，服务员端来三杯水摆到他们跟前，再递过去两份菜单，一边一份，裴以迈抬手示意服务员全数递到对面两位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