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条破裙子,总不能值一百两吧。”
“加上小宣的医药费我觉得差不多了。”
“五十两成吗?”
“七十。”
“六十。”
“可以。”
随着温铉泽说出‘可以’两个字,罗安宁总算松了口气。
再将温铉泽这个瘟神送走之后,罗安宁立刻喊来了家仆。
他对着家仆道:“赶紧给我备马,我要去找奎爷,去找方县令。”
林姨家。
看着温铉泽拿出了七十两银子,林姨的嘴巴张得十分大,都足够塞下一个包子了。
林姨道:“这真是你从罗安宁那拿回来的,全都给我?”
温铉泽道:“一部分给你赔裙子,一部分给小宣治病。”
听到这话,林姨脸上的笑容可以用沁人心脾来形容了。
她接过银子,随后道:“好好好,以前没白疼你,这下,小宣和我都有救了。”
温铉泽看着林姨,还是忍不住道:“姨,以后那些虚荣的事情少做一些,有钱了,给小宣补补身子,给自己买点好的,不成吗?”
林姨点头道:“行,以后姨都听你的。”
温铉泽道:“既然你都听我的,那我教你的那些话,你都记住了吗?”
林姨道:“放心吧,早就记住了,你交代的事情,我怎么敢怠慢呢。”
温铉泽道:“那就好,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有一群捕快,来到了温铉泽的家,要将他带到公堂上。
温铉泽倒也爽快,既不替自己辩解,也不问原因,直接伸出双手,让捕快把自己带走。
很快,温铉泽就被带到了公堂上。
县令已经坐在了主位,奎爷和顾家老爷也都在场,他们分别坐在两旁,当陪审。
方县令举起惊堂木,重重的拍下,问道:“温铉泽,你可知罪?”
温铉泽摇头道:“不知道我犯了什么事?”
方县令道:“今有罗安宁,告你强闯他的府邸,还抢了他的银子。你可承认?”
温铉泽道:“闯府邸不假,但我可没有抢他的银子,而是他赠送给我的。”
方县令追问道:“既是赠送,可有字据?”
温铉泽从怀里掏出一份字据,道:“有的,上面还有罗安宁的手印。”
衙役接过来字据,呈给了县令。
县令看完后,让人将罗安宁带了上来。
县令让衙役将字据拿给罗安宁看,并追问道:“你可承认这个字据上的手印?”
罗安宁道:“这手印是我的不错,但我签这个字是被逼得。”
县令‘哦’了一声,追问道:“那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一说。”
罗安宁随后就将温铉泽强闯他府邸,打伤了他还有李大李二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当然,至于温铉泽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并没有说。
县令听后,脸上现出了一丝怒意,再次将惊堂木一拍,整个县衙鸦雀无声。
方县令指着温铉泽,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以为自己有些武道天赋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将我大楚律法当做儿戏。”
说完后,方县令唤来左右衙役,随后道:“给我重重地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听起来不严重,但实际上却非常可怕。
三十大板打下去,足够让一个寻常人三个月下不来床了,就算温铉泽有武道天赋在,三十板子也不是那么好挨的。
温铉泽当然不想挨那三十板子。
于是,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完整的说了出来。
方县令听完后,脸上的怒意缓解了一些,然后沉思了起来。
他并不是个贪官污吏,而是恪守法律,一心为公的官员。
所以,他又唤来了林姨。
方县令询问林姨,温铉泽所讲的是否属实。
林姨点头,道:“是真的,这家伙把我衣服都抓破了,我儿子还躺在家里呢。”
罗安宁立刻道:“大人,你别听他们两个胡说,他们两狼狈为奸,互相做假证。你说我抓破了你的衣服,打伤了你的儿子,除了温铉泽还有谁看见了?”
林姨急忙道:“大人是真的,我的脸上还有他的巴掌印呢。”
说完,林姨撩起了头发,她的左脸上果然有一个手印。
方县令走了下来,同时让师爷、顾老爷还有奎爷都一同过来看。
仔细地观摩一会后,奎爷最先开口道:“是罗安宁的手印没错。”
罗安宁的眼睛瞪得比灯笼还大,他没有想到奎爷竟然会说这种话,这不是明摆着要害他吗?
而且他清楚得记得,他没有打过林寡妇巴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