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药厂的第一款产品,经过漫长的宣传周期,在观众都被各大电视广告,网络媒体轰炸的头昏脑胀时,终于推出市场了。
名字很华夏,本来就是纯中药提炼的中成药,就叫“林氏伤寒丸”。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治伤风感冒的,别看感冒是小病,普通人一年中不得个两次,过上两周鼻塞头疼打喷嚏的生活,那可真不正常。所以小小感冒药,才有大市场。
也正是因为市场大,各种感冒药层出不穷,竞争自然更大,想要由这种药品打开市场,也是殊为不易的。
药厂投了许多钱在宣传上,伤寒丸定价时,合伙的三家都有意见,运作团队有的说要以价格优势先占领市场,被曾添提出了相反意见。
这些药丸可是纯中药提炼的,用的可都是药性纯正的好药,成本要比一些同类的中成药高,曾添还指望着靠药厂帮林家赚大钱,所以坚决反对低价倾销。
“现在随便什么药,一盒都要几十块,医院治个感冒都得打针吊水,几百块还不一定能好,我们定个66块,算起来不算太贵,应该是可行的。”
在场的人想了想,若是一盒药六十六,能治好感冒,免去打针吊水之苦,换做他们也是愿意买的,便都同意了曾添的意见。
怎么将药卖出去,从哪里打开市场缺口,这便不是曾添的事情了,不然他花了钱请这些运转团队回来的心思也就白费了,开过会,曾添冲冲离开了药厂。
原因无他,今天林家要插秧呢。
等曾添感到山庄时,林家人已经开始劳动起来了,连两个孩子都下了水,湖水冰凉,林洛然死活没让林妈下来,却阻止不了林洛冬。
黎兮儿换了家常衣服也挽着裤脚下了田,手里拿着秧苗,不知从何下手。
看袁也倒是有模有样的,“你从来没种过,不会也是正常的,没人笑你的。”
咦,袁也这个大毒舌不是在嘲讽自己吗?黎兮儿感觉多了些底气,等看到曾添和随后来的柳徵,她更高兴了。这俩人要是会插秧,她黎兮儿名字就倒着写,不用垫底的感觉真好,哈哈哈。
袁也看见黎兮儿又开始做白日梦傻笑,忍住嘲讽的想法,往旁边移了移,天地良心,他真的不是想欺负她,主要是这丫头太傻了!
“你们两个又不会插秧,凑什么热闹?”看见曾添和柳徵脱了鞋下水,林洛然直起腰来笑道。
曾添眼珠子一转,“就是不会才需要锻炼嘛,师叔,这个机会您可得给我。”
林洛然抿嘴,曾添这个小滑头,在想些什么她自然知道,只是她收下了袁也还不知道该怎么教导呢,曾添的事情,他自己没开口,林洛然也装作糊涂不知道,顺其自然吧。
柳徵却是奉了师命而来:“师尊说了,收获时要来讨些稻米,叫我以工代劳。”
其实疯道人的原话是,乖徒儿,师傅为了帮你制造机会,这馋嘴的名声,背上也就背上了,你日后可得好好孝敬为师啊。
疯道人的疯言疯语,时而发疯时而清醒的状态,柳徵已经习惯了,却把这些话说不出口。
林洛然也就不再问,领着一群人插秧,她刚教会了黎兮儿怎么才能将细小的秧苗插在一条直线上,又要留多长的缝隙,却见水泥盘山路上远远走来两个人。
眯眼一看,一个老熟人,个子高高的沐天南,另一个嘛,也有些眼熟,可不就是那日青城山脚下包圆了那套泥罐子的年轻男人?
“有客人来了,只有你们辛苦一点了。”
柳徵自然也看见了沐天南,他几年前就知道这小子的小心思,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但是一想到自己如今怎么说也是修行中人,已经同沐天南拉开了距离,柳徵气就顺了。再说了,林洛然不是说他们是客人吗?这称呼可有够生疏,于是柳徵同学点头算打了招呼,又埋头干活了。
沐天南可没有那样气定神闲了,时隔几年再见佳人,他远远就将林洛然认了出来。
他以为自己会将林洛然样子忘了,却发现其实记得很清晰,当她眯着眼睛望过来时,他想起了自己昔年画的那幅素描,当时就是怎么也画不错这双灿若星辰的眼眸。几年不见,他尚未发现她截然不同的气质,却见这双眼眸,更晶莹剔透了。
为什么喜欢,沐天南自己也说不准。
明明没有同经生死,也不是长时间相处的日久生情,只打过为数不多的几次交道,就让人念念不忘这么多年,或许这是传说的一见钟情?
旁边的年轻人推了推他,“喂,沐三哥,你又发什么呆。”
沐天南才发现林洛然已经在湖边洗了脚,笑吟吟望着他们,要邀他们进屋做客。
林妈从屋里出来,哎呀两声,认出了沐天南:“是你呀,几年没见了,怎么也不来家里玩?”
沐天南当年甜言蜜语灌得林妈头昏,深感这孩子和自己女儿极其登对,时隔几年再见,唏嘘异常。
“哎呀,小沐,你怎么没带孩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