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然算得上是披星戴月往家里赶,回了家,发现林家人还没睡觉。
这时已经是九月份,半夜十二点,林家灯火通明。林洛然见家人都围坐在客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有些着急。
见她突然回来,林爸林妈高兴之余,这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在林家做了两年保姆的荣小妹,不管是生活态度还是性格中的焦躁都去掉了,变得越来越讨人喜欢。放缓了心情来看待林家这份工作,荣小妹也是获益良多的,工资加奖金平摊下来一月近万了,这对于不到二十五岁的没读大学,工作轻松的荣小妹来说,哪怕在华夏物价不低的2018年,这样的工作也足够荣小妹笑傲同年龄段的女孩子了。
更别提在林家工作,黎兮儿和林妈是不是带她去逛街,刷起衣服鞋子来不眨眼,林小妹拿着白领的工资,享受着包吃包住包穿的待遇,不时在曾添处学学商场上的常识,还带她去蜀大听了几次课,荣小妹就觉得生活明媚起来。
一个没有考上大学的,也能享受小班待遇,荣小妹觉得这样的生活没啥不满意的。学的多,人的视野就变得开阔起来,只有那个号称着会上进,实际上依旧在靠她养着的男友古祥,是生活中唯一不和谐的因素……
“你们是说,古祥绑架了荣冬临,要求荣小妹出五百万赎金?”
林洛然听完了大家没有睡觉的来龙去脉,面色古怪。
林妈很担忧,拉着荣小妹的手不断安慰她,荣小妹眼睛红肿着,再是小太妹性格,也一时接受不了亲哥哥被绑架,还是男友下的手这个打击。
看见荣小妹那倔强又可怜的样子,林洛然头疼,曾添见师尊明显不相信这个说辞,找了个借口两人到了院子里,林洛然才开门见山:
“是你们绑了荣冬临?”
虽然是她默许弟子们下重招,让那小痞子露出真面目,也不至于出这样的昏招吧?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别说荣小妹,瞧瞧林妈都担心地睡不着觉了。
曾添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没事儿绑架荣哥干嘛?师尊您也太侮辱弟子和大师兄的智商了。”
林洛然见他还有精神嬉皮笑脸,就知道形势还能控制,她才笑道,“不是你们找人做的,古祥敢开口五百万?荣小妹像是有五百万的人?”
曾添苦着脸,“这是失误。力扬说做个局,让荣家小妹看到古祥的真面目就罢了,哪知道荣小妹刚有分手迹象,古祥那小子就先下手为强了。他非说荣小妹攀上了高枝,要当少奶奶就拿五百万青春损失费来,不然就撕票。”
五百万青春损失费?原来还真有男人以这个名目要钱,林洛然恶心地像吞了一只苍蝇,她以为软饭男像李安平那样就是极品了,原来还有更胜一层楼的“高人”。
“那荣冬临现在在哪儿?”
曾添谄媚笑道,“在城东汽车站一个台球室后面关着,大师兄寸步不离保护着,师尊,这可是一个好机会,荣哥为了亲妹子,吃两天冷饭还是挺划算的。”
林洛然深表无语,“这事儿还是叫曹力扬去,你们出面以后真相暴露了,会生隔阂的。”
曾添深以为然,林洛然见他嬉皮笑脸,才想起来放在空间中的飞剑。拿出来递给曾添,让他愣了好一会儿。
“师…师尊,这是给我的?”一尺来长的小剑,相比起“昭雪”精美的外表,这剑算不上好看,然而曾添第一次摸到飞剑,喜爱剑道的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滴一滴精血进去,先认主了再试试剑。”
曾添大喜过望,将小剑认了主,灌注了灵气,看着那三尺剑芒激动难言。袁也早教过他“御剑术”,曾添苦于没有试验对象,平时练了一遍又一遍,这时候有了自己的飞剑,虽然还没有和他培养更多的默契,当曾添掐着剑诀,指挥着飞剑在头顶盘旋时,这小子还是像小屁孩儿一样,在林家院子里疯跑兜着圈子。
“师尊,叫它什么剑才好?”曾添疯跑回来,西裤上都沾了些泥迹,他心中好战,却还记得是师门所赠,既想以示纪念,又要一个霸气些的名字,一时好不纠结,正在那里难以抉择。
林洛然摊手,她好不容易将难题推给了弟子,当然没有又接手的道理,还是让曾添自己去伤脑筋吧。
曹力扬是半个小时后来林家的,荣冬临因为他的小失误被绑架了,曹力扬也睡不着,随时在待命。
曾添拉着他嘀咕了两句,曹力扬就知道这事儿要怎么做了。
“交给我。”
他拿着曾添准备好的五百万现金,装了两箱子,仍在了后备箱里。问了以前一起混的“豹哥”——人家现在已经混成了豹爷,知道东城汽车站那一带属于什么“毒狼”的势力范围。
曹力扬心里有了底,也就有了应对的计划。
曾添有些为难,“师尊,我们要是不出手,弟子怕那些混子狗急跳墙,伤了人,叫老曹吃亏。”
曹力扬像一头猎食的花豹,精神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