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他的钱?惟惟……你收他的钱?是我不够好吗?”
唐惟手忙脚乱安慰,薄夜在一边也忍不住出声,“不唐诗,你别怪孩子……是我强行给他的……”
“你闭嘴!”
当初他做什么都可以无视,可是当薄夜以这样一种润物细无声的姿态逐渐暗中渗透他们生活的时候,唐诗忽然间有了一种恐慌感。
薄夜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不是又要抢走她的一切?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唐诗抓着自己肩膀上的外套,“你……从今天起不许再和唐惟私底下见面!”
“妈咪,你想多了我没有……”唐惟想出声解释,薄夜也试探着走近一点安慰她,“唐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没有再害你的想法,我只不过想补偿……”
可是唐诗听不见了,她陷入一种惊恐的状态里,“你就是要和我抢儿子,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薄夜心中暗叫大事不好,“唐诗你冷静点……我没有,我只是想给小孩子压岁钱……”
“那不是你的孩子!”唐诗抱住自己的脑袋,整个人像是痉挛一样瑟瑟发抖,“那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一个人的,你想抢走他,你又想抢走他!”
那些隐藏在风平浪静的假象下的崩溃终于突破所有理智的重围,薄夜上前企图安慰她的时候,唐诗竟然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
那结结实实一巴掌,让薄夜的鼻血当场飞溅而出,他从来,从来没这样丢脸过。
可是他无动于衷,仍是死死按着唐诗的肩膀,企图把她的理智唤回来,让她走出心理障碍,“你冷静点,你别多想,你越想越受不了……”
薄夜是个干净高冷的人,常年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打扮的一丝不苟,容貌俊美气质清冷,可是现在这一刻,他脸上带着血,那个时候的唐诗看着薄夜脸上的鼻血,只觉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