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
“你是翻墙进来的?”南穆宁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堂而皇之未免又生枝节。”
“司徒兄考虑的是。对了,你来找我是有事?”
“嗯。明日你就要与太子随行,我不放心。”关心。
南穆宁浅笑,“我又不是去龙潭虎穴,不用那么紧张。我爹也是,一晚上都在让我小心这让我注意那的。”
“别看太子平日不理事,从来明哲保身,甚至还有点冲动行事,但他每次却都又能全身而退,点到即止,这就需要智慧了,他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躲不掉,我会小心的。”知对方关心自己。
“可惜我不能陪你一起去,不然我们还有个照应。”
“大司马大人从来中立,刚正不阿,他是不想你卷入纷争当中,上次只是那么一件小事,差点你我都陷入困境。”
“……”
“对了,你与我大姐还好吗?她虽非我同母,平日交集也少,但她是一个温柔贤惠之人,你也不好争事,你们应该很谈的来。”
“平平淡淡吧。”
“我知道你会好好待我大姐的。”她不怀疑对方的人品。
微笑,司徒凞甯目光如炬,让人看不透。
~~
启程。
一路上,拓跋烾要求南穆宁与他同坐一辆马车,丫环伺候的人也被赶下车或者后面的行李马车上了。
只是谁也未开口说话,一路沉默,南穆宁时不看着窗外,目光淡然。
“你是不是喜欢司徒凞甯?”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打破沉默,她微愕,随即收回目光看着对方,表情微沉。
“呵,开玩笑的。不过你与司徒凞甯真的过分亲近,想让人不怀疑都很难。”
“……”
见对方转开目光继续看着窗外,未只字任语,让说话之人多少有些自讨没趣。
“你会尽力帮我吗?”
“会。”干脆,并没有什么迟疑。
让人大有深信的意思,但拓跋烾显然有所保留。
“我与婉妃可是对头,你未免答的太过干脆,到让人起疑。”直言不讳。
南穆宁也一丝讶然对方的直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况太子特意向皇上提议需要人帮手,不就是看准皇上会选我,恕穆宁直言,你根本就不会让我插手更从来不打算信我。”
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略微冒犯的言论,拓跋烾反而唇角上扬,饶有兴味。
“若我信你,你会真心追随我吗?”试探一问,让人听不出任何口气。
“您是太子,我是臣子,对太子忠心不是臣分内之事吗?当然会竭尽所能。”
冷笑,“这种官方的话也只能糊弄一些无知的人。”
“那太子属于哪种?”反问。
微怔,对方的才思敏捷,几语就已经反守为攻,不着痕迹。
“你觉得本太子属于哪种人?”
南穆宁有些为难,但他还是回答道,“八个字。”
“说来听听。”他有些好奇到底是哪八个字。
“大智若愚,有仇必报。”
盯着对方过于沉着的面色,许久,才大笑出声,“为什么不是嫉恶如仇?”
“嫉恶如仇的人心性耿直,常常有口无心,太子殿下心性沉稳,高瞻远瞩,一看就是人中之龙。”
有分奉承之意,拓跋烾算听出来了,“你也不过迂腐之人。”他一直以为对方很高洁。
“穆宁本就是俗人,当然迂腐。”并不准备反驳。
但三言两语,拓跋烾已可断定,对方并不是自己口中的庸俗之人,心思颇深,很聪明。
~~
几日日夜兼程终到目的地。除了那一次还算深刻的交谈,并未再有多余言语,气氛倒也不会太沉闷与压抑。
驿站内。当地官员听闻太子,早已在城门外等候多时,若放在一般皇子身上,这样大张旗鼓未免招来非议,但对方却大方接受,大摇大摆的进城,太过张扬过市,让人也不禁听闻传言,太子有勇无谋,冲动又喜功。
只是几天过去了,拓跋烾只是呆在驿站内或者周边游山玩水并没有想办法治理虫害的意思,让南穆宁都有些看不懂了。
反观拓跋洛就勤快的多,到处想办法,亲自上阵,亲力亲为,不辞辛苦,一时让百姓很是称颂与尊重,也让对方乐在其中。
另一处别院内。
“主子。”
“打听的怎么样?”
“回主子,太子依旧游手好闲,民怨都起了。”
“哼,我还以为我这个大哥有什么通天的能耐,也不过如此。西北矿场我要定了。”
“属下提前恭贺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