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内。
“洛儿可查清楚原委?”拓跋珪问着。
“儿臣已有点眉目了,不久之后就能给父皇一个满意的答案。”
“嗯,别叫朕失望,先下去吧。”
“是。”拓跋洛点头,准备退下,只是眼角余光却瞥了一眼者尹,意有所指。
对方自是会意的。
“皇上,这洛阳王还真是孝顺,奴才听说这些日洛阳王不眠不休前后奔波,只为不让皇上失望。”
“这洛儿的确是个将才,若……他是嫡子,朕也许还真会将皇位传给他。”
“呵,皇上看重洛阳王也并非一定要传位于对方,再说太子也是贤德兼备自是储君不二人选。”说着,见对方表情无异,才大胆更试探继续说着,“何不将骠骑大将军赐给洛阳王,这样一来不仅谣言不攻自破,太子也不必再受人非议,也算给天下一个交待。”
话音刚落,拓跋珪望过来的沉眉,让对方连忙意识到自己的逾矩,扑通跪下。
“奴才该死,奴才多嘴,还请皇上恕罪。”
盯着对方一眼,“起来吧。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容朕再考虑考虑。”口气平静,让人无法捉摸其中真正的意思。
者尹更不敢多问,刚才那一眼,差点要了他老命,若不是这么多年的锻炼,他显然要露怯心虚了,庆幸。
~~
云中宫内。
拓跋烾阴沉着一张脸,面色凝重,显然被这段时间的天数给困缚了。
“你们预备一晚上都同本太子大眼瞪小眼,只字不言吗?”口气不佳。
慕容南昭起身,来回踱步,显然在思量。
“南昭,你有什么想法?”
“依我看,这定是人为,虽说天降异相,必有祸福,但像这般直指帝王更波及太子的,从往今来也不是没发生过,不过绝大多数都是陷害。所以不难看出,正是有人借着这幌子大肆做文章,目的一点也不难猜。”
“你认为会是谁?”
“还能有谁,某人的姑母加表哥呗。”慕容南昭倒爽快,并没有遮遮掩掩。
南穆宁眉头微拧,但并未出声,显然也算认同了。
“按你这样说,我那二弟接下来就是对付我,随便找个人诬陷我便是,我毫无还手之力。”拓跋烾说着,但脸色却平静并未有话语那般担忧。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洛阳王的野心从来就不小,他想做太子,尽人皆知,但太子也不必担心,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他会使计,我们可以将计就计,到时候就拼谁的消息更准,更让人信服了。”显然打定了主意。
“恕臣直言,若是臣的话,我就会静观其变,什么也不做。”
两人饶有兴味的盯着一晚上都未开声的南穆宁。
“原因。”慕容南昭问着。
“虽说皇上那什么消息也没有,但在我看来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在皇上那太子您还是可信的。”
“就算如此,无法摆脱困局,也是致命的。”
南穆宁唇角微扬,“致命也是天命,何不顺水推舟。虽然我在皇上身边伺候的时间不算太久,不敢说能看透圣心,但也是了解几分的。皇上通常在做一个大决定时,才会被外界所扰。若我没猜错,西北矿场已归太子纳入囊中,下一步您的目的肯定就是骠骑大将军之位掌控西北大军,这样您才更是如虎添翼。而受到最大威胁的必是婉妃与洛阳王,他们一定会竭力阻止,眼下就是最好的机会。”
“局势看的透有什么用,办法了?这才是最重要的。”慕容南昭讪笑一声。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静观其变,顺水推舟。既然对方想要,何不就给对方了。”
“那我就糊涂了,为什么?”追问,似几分了然猜到。
“洛阳王陷害太子无非就两个原因,一个是太子之位,另一个眼下就是这骠骑大将军之位,太子之位眼下局势并不合适,所以他不会利用这次天数扳倒您,除非他想招来皇上质疑认为他居心叵测,反而暴露自己的野心,得不偿失。”
“但若他得了这骠骑大将军的位置,对我们可是非常不利。”慕容南昭对她的目的表示质疑。
“南平王刚也说了,这是一场陷害,时机未成熟当然不利,但若时机成熟了就可永除心腹大患。”
“话说清楚。”
南穆宁眸光低垂,分明有些纠结与矛盾,接下来的话若说出来,她等于将姑母与表哥往黄泉路上送,但就算她不做,太子也会做,到时候自己就再无表忠心的机会,那父亲,那二姐以后就真的要如履薄冰了。
“臣有一计定能助太子心想事成永无后顾之忧,但臣有三个要求,希望太子能够成全。”
“说来听听。”拓跋烾终于再开声。
“若他日太子登基称帝,高枕无忧,希望能让我父亲一世平安,再则就是我二姐,她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