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愕然,就连公孙南秀都不由疑惑忐忑,“公子这是怎么了,明明之前还唯唯诺诺,眨眼间竟如此大胆,敢当众嘲笑龙族人。”
联想到今日面对那蚌人时公孙暴富冷静如斯的谈吐,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家公子真的真的不同往昔,正如其所说做事说话心中有计较。
那么现在他要做的,就是保护好公子,哪怕在这南海龙宫,哪怕群雄环伺,哪怕他技不如人。
风清恼羞成怒气得脸色铁青,当众受辱顿感颜面无存,越想越气,将其它抛之脑后,只想杀了公孙暴富。
“住手!”
风召截口喝止。
此刻他很清楚论口舌之争儿子绝非公孙暴富对手,反倒被其羞辱一番。
这正是对方的目的。
眼下唯有淡然才能不遭其乱。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少年郎,胆色过人,老夫甚佩。”
风召冷冷地笑了。
公孙暴富也笑了,抱拳道:“龙神谬赞,在下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得罪之处您老人家莫责怪。”
嘿!众人又是一阵愕然。
这位公孙小子搞什么名堂,方才还口无遮拦无所畏惧的样子,转头又客客气气态度恭敬,变化之快令人疑惑。
老谋深算如风召亦不禁满头问号。
“你究竟意欲何为?”
眼见他上了道,公孙暴富回答道:“在下心中有话憋着不说十分难受,又恐他人威吓,说将出来怕遭人围攻,在下不知道龙族数千年传承,胸怀四海,能不能容得下我说话呢?”
这下全场算是听明白了,公孙小贼几句话一举将形势反转,上升到关乎整个龙族声誉,如果不让其说话,龙族便有仗众欺人之嫌。
其实他们不知道作为一众人物刻画者的公孙暴富正是利用对大纲中描写人物的了如指掌才会因势利导,言语间将情势慢慢拉向己方。
对付善于心计之人,他自然也得动点心机。
龙族人不是傻子,他只需要把话委婉一点就行。
风召作为西海龙神内心一阵懊恼,对方几句话就把他带到阴沟里翻船,关键还是他自己疑问问题引出来的。
暗恼同时方知公孙小贼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
然而事已至此,不单单是他,其它二位龙神处境亦同样如此,要是反对,那就自认龙族没气量,不反对,谁知道对方说出什么大话来。
一时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便在此时敖无疾突然抱拳作揖,道:“岳丈在上,据我所知这位公孙抱负从小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尽皆精通,非是我肚量小,实在不忍小妹嫁给这种行径恶劣谎话妄言之徒,无异于羊入虎口,虾为鲸吞啊!”
开头一句岳丈大人在上将自己置身于南海角度,阐述了公孙暴富的品行不端,点明自己并非心眼细小之人,完全出于对敖爽婚配的担忧,格局打开,标榜了自己。
“二哥所言极是,龙神四叔不得不虑呀……”
年轻一辈又来了气势。
一时情势逆转,激昂声震殿回荡。
公孙暴富看见敖无疾阴冷的脸,那叫一个憋气。
敖烈扭头盯着他,眼神质疑。
是呀,只想着履行诺言,所谓虎父无犬子,因此未曾考虑过公孙暴富的品行是否端正。
现在敖无疾的话字字如针,唤醒了为人父母的谨慎。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公孙暴富决定先发制人,绝不能叫敖烈心思动摇。
“敖二娃,别血口喷人……”手从上往下迅速又猛烈划拉一下衣裳,看似拂尘土,其实在反对敖无疾的话。
东海等人脸上惊诧,纷纷望向敖无疾。
敖二娃乃他出生时敖孝太过激动给起的一个乳名,五六岁后就没再叫过,东海龙族内部也是极少有人知道。
现在公孙暴富竟然直呼其那久远不用的乳名,怎能不叫他们震惊。
连敖孝都吃惊不已。
敖无疾脸色难堪,犹如被人戳脊梁骨般刺痛,丢人、愤恨,“公孙小贼……”
“敖二娃,你如此谗言中伤到底有何证据。”
公孙暴富气冲冲质问。
“证据?哼哼,你所居住邻舍乡民谁人不知公孙抱负的浪荡品行?”
敖无疾似乎笃定凭借这番说辞可以将公孙暴富击垮。
然而没想到公孙暴富不怒反笑,道:“在此之前你我素不相识,我家又隐居乡野,请问你如何得知我品行不端?又如何得知左邻右舍对我的看法?”
“休要狂妄,我手下有人证明。”敖无疾势在必得,一脸冷笑。
众人无不喜上眉梢,他们来的目的就是阻止敖烈将敖爽许配公孙暴富,只要能够证明公孙暴富品行不端,自然就成了。
此时公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