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不解。
姜不仁以为他还没醒酒醉,稍一沉吟,道:“方才三舅所言脑袋值多少钱是何意?”
公孙暴富假装一愣,“我几时说过?怎么记不起来。”
姜不仁眼神中闪过一丝失望,又道:“舅啊,外甥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有话就告诉我呀。”
公孙暴富佯装抬头冥想,道:“我方才说什么了?”
等姜不仁把话重复一遍,这才幽幽叹道:“狗娃外甥呐,你就当我说的醉话胡话别当真。”
说话间眼神故意躲闪。
有时候被动比主动的效果更好。
姜不仁都看在眼里,自然更疑其中有事。
“舅啊,你我舅甥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无有相疑,你就说吧。”
公孙暴富站起来背对他,叹道:“唉,你我虽舅甥关系,奈何你我分别数年,有些话我即便想说也不能说,恐有招嫌之祸。”
“难道还有什么让三舅不放心么?”
“有,言多必失,不慎之言祸从口出。”
公孙暴富的立场坚定。
姜不仁心里跟爬了蚂蚁似的,又急又躁。
“三舅但说无妨,外甥不信舅,天理不容。”
公孙暴富转过身看着他,一拍桌子点点头,“我虽年幼,但母姐已故,唯有你也,不可枉为娘舅。纵然是豁出性命,也要为母姐之后留得周全。”
姜不仁大为感动,直接跪拜。
公孙暴富没有拦着,也没有坐下。
“你的仇家已经发出悬赏,捉你活人者赏千金,砍你首级者赏五百金。”
“他娘的,谁敢动老子,娘……”
姜不仁火爆脾气炸开,张口就骂,回神看见公孙暴富立在面前当即闭口。
怎的首级才值五百金?
很快就想明白了,仇家当然想得到活着的他,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始终未曾放弃。
“为何我竟一无所知?”
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这么值钱。
公孙暴富道:“因为他们是最近才发出的悬赏令。”
便将姜不仁亲生父亲与那富人勾结之事说了一遍。
“那人亲口所言将你的底细卖予仇家,仇家发布悬赏令,目的就是让你插翅难飞,再也回不去大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