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苏贤的“爽快”打了文学官一个措手不及。
他嘴巴大张,有一句嘲讽苏贤“可是你敢吗”的话,顿时说不出口,如鲠在喉。
老实说,苏贤那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压力。
莫非苏贤真的有把握?
他又见大帐中的其他人,上至兰陵公主,下至各属官及各位将军等,全都在盯着他看,似乎是在等他表态。
一时间,文学官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不对!
不可能!
他连连摇头,把人关小黑屋就能让人招供?
此话恐怕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
心里如此一想,那种骑虎难下的感觉顿时消失。
他看着苏贤笑道:
“好,那就赌一把!若苏祭酒的法子凑效,我这从六品上的文学官,就让给你来坐!”
“若你那法子没有用,就请苏祭酒亲手摘下你头顶的乌纱,离开公主府!”
“怎么样?苏祭酒敢赌否?”
“”
文学官话音一落,帐中众人又齐刷刷看向苏贤,包括兰陵公主,她正了正坐姿,一双美丽且含威的凤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不仅兰陵公主好奇。
王司马、主簿、周记室、谘议参军事等也十分好奇。
苏贤真的会与文学官打赌吗?
若他输了的话,西卜祭酒的官位可就不保了啊。
众人之所以对此事格外关注,就在于苏贤本人对“关禁闭之法”的信心如何
苏贤顶着众人的目光,淡定笑道:
“这赌注还算公正!没有问题,下官愿意一赌。”
“”
听了这话,兰陵公主的面色悠地一变,开始正视苏贤的“关禁闭之法”。
王司马等属官也是面色一正,苏贤既然敢赌,那就说明他对此法很有信心不管怎么说,若此法果真有用的话,对大家来说也是好事。
众人面色微变之际,又听苏贤说:
“不过在正式打赌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
“若此事不先行处理好,我们的打赌将毫无意义。”
“”
文学官当即嗤笑道:“怎么?苏祭酒这是不敢了?随意找的借口?若苏祭酒不敢对赌的话,可以明说嘛。”
兰陵公主、王司马等人一听这话,眉头不由蹙了起来。
他们心里刚对“关禁闭之法”升起的一丝信心,又瞬间跌落低谷
苏贤朗声笑道:
“非也!非也!”
接着,他转身面朝高坐帅椅之上的兰陵公主,作揖道:
“公主殿下,下官斗胆,想请殿下为此次打赌作保。”
“文学官毕竟官高一级,到时候若他不认账的话”
“”
他原来是这个意思兰陵公主心里对“关禁闭之法”的一丝信心又升了起来,微微一顿,缓缓点头道:
“那好,本宫就为你们作保!”
“你们二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当言出必践!”
“若祭酒赢了,就升任文学,同时文学贬为祭酒。若文学赢了,祭酒则亲自摘掉头顶的乌纱,离开公主府!”
“”
兰陵公主话音一落,众属官愣了一会儿,然后齐齐作揖道:“公主英明!”
通过这次打赌,让兰陵公主与王司马他们对“关禁闭之法”勉强有了一丝信心。
这是苏贤没有预料到的。
有了大致的办法,接下来就是执行的问题。
苏贤心想,办法是他提出的,具体执行只怕也要落在他的肩上。
然而,他正准备揽下此事,一旁面容俊美且阴柔的南宫葵却先一步说道:“‘关禁闭之法’的具体实施,卑职愿意接手。”
兰陵公主看着苏贤问道:
“祭酒意下如何?”
苏贤略有迟疑他刚才说的“身体发肤”那番话,还有“关禁闭之法”,对南宫葵来说都是毁灭根基之事。
南宫葵却愿意接手此法的具体执行问题,这其中只怕
苏贤迟疑之际,王司马出来笑道:
“此事交给三捕头正好合适!三捕头醉心于此道十余年,经验丰富,他来接手最好不过了。”
接着王司马又看着苏贤笑道:
“苏祭酒也不用担心,以三捕头的品性,他是不屑于在此事上动手脚的,苏祭酒大可放心。”
苏贤对南宫葵的了解不多。
但王司马既然这样说,苏贤便对此事接受了大半,然后他又看向周记室,见周记室缓缓点头后,他心里便再无顾虑。
如此正好,倒为我省事了苏贤看着兰陵公主作揖道:“如此,那就劳烦三捕头了。”
兰陵公主点头,吩咐道:
“待议事结束,你们二人当通力合作,不得有误!”
“下官(卑职)遵命!”
“”
此事已了。
兰陵公主正准备结束此次议事。
谘议参军事却在此时出列禀道:
“启禀公主殿下,苏祭酒之法,且先不说能不能成,即便能成也需三五日方见成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