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溪这个上联,可是他想了好多天才想出来的,见众学子都嚷嚷着太难了,他不仅将目光投向了苏景辰。
只是苏景辰才刚一动,就听郑元丰抢先一步道,“院长,学生有一对下联。”
白石溪见郑元丰这么快就对出了下联,笑的跟朵花似的,“你说。”
“未出为甲,全出为申,甲申猴急,猴急甲追申。”郑元丰快速说完,然后朝着苏景辰就递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好,对的好。”
白石溪满意的点头,“六十年为一甲子,申属猴,十二属;也算与上联“童、生、老、考的意相应。”
苏景辰不甘落后,立刻走了出来,“院长,学生也想到两对下联。”
“哦?两对?”白石溪喜出望外,“快快说来。”
苏景辰一字一句的,说出第一个下联,“单人是人,双人是从,人从大众,大众从一人。”
白石溪和众夫子拍手叫绝,连忙叫苏景辰说第二个。
苏景辰状似无意的瞅了一眼郑元丰,唇角微勾,继续道,“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
苏景辰话音一落,现场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和叫好声。
男生们的统一想法:这是什么鬼才,这么难的对子,居然一次对了两个下联,还让不让他们这些人活了。
女生们则两眼装着星星的看着苏景辰,一瞬不瞬。
人长的好看也就罢了,学问居然还这么好,真是要了命了。
郑元丰见虞小怜蹦蹦跳跳的给苏景辰鼓掌叫好,气的撅达一下子就回了自己的座位。
苏景辰朝着虞小怜露出一个温和的笑,然后也回去坐着了。
虞小怜见角落一个专门做记录的夫子,将苏景辰和郑元丰的名字和他们作的对子记在了纸上。
白石溪和几个夫子耳语了一番,然后其中一个夫子站出来又出了一个上联。
郑元丰自然不甘心输给苏景辰,所以,上联一出来,他就立马把下联递上去。
但苏景辰好像是为了专门克郑元丰存在的,郑元丰对一个下联,他就对两个,郑元丰对两个,他就对三个,总之就是每联都要压郑元丰一头。
这火药味浓的啊,连白石溪都看出来不对劲来了,连忙终止了作对子这一项。
开始比作诗。
又是白石溪先出题,“以梅花为题,做五言四律。”
这次白石溪话音一落,就有一个娇俏的女子抢先回答,“任是朔风狂,梅花品自芳。雪涯寒彻处,清骨傲冰霜。”
“好诗!”白石溪不住的点头,内心激动澎湃,这有奖品就是不一样,大家都积极踊跃的很,不像以往的诗书会,时不时的冷场,让他尴尬的很。
“腊月芳菲尽,寒红始盛开。
婷婷冰作影,香远透尘埃。”又有一个女子也不甘落后,似乎和先前作诗的女子较着劲。
虞小怜探头看了一眼,夫子记下的分别是萧芳菲和余婉莹两个名字。
这两个名字虞小怜都有印象,是书中比较重要的女配。
其中萧芳菲此人是最后人生赢家,嫁给了晋王君意安为侧妃,后来君意安当了皇上以后,又封萧芳菲为萧妃。
而余婉莹则是女主余嫣然同父异母的庶妹,从小到大一直嫉妒女主。女主患的寒症,其实也不是简单的寒症,而是余婉莹母女在余嫣然的茶水里放了寒蝉蛊卵。
能让女主因为寒症而痛苦十来年,而不被人怀疑到她们头上,也算是隐藏够深的了。
但如果要说是余婉莹聪明,但不如说是她当小妾的娘老谋深算,手段高明。
虞小怜不由得仔细瞧了瞧她们两个的长相,一个朱唇粉面,柔美花娇。一个肤白如玉,花容月貌。都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白石溪对萧芳菲和余婉莹,又是一番言语赞赏,然后又让众人做梅花七律。
七律可比五言四律难多了,众人一时间无人发言。
郑元丰心里有了腹稿,但想到他一出去,苏景辰肯定又要打压他,就忍着没动。
敌不动我不动,苏景辰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也没有什么得一等奖的心思,一心只想着碾压郑元丰就行了。
说虞小怜有眼不识泰山,那岂不是间接的贬低他?
今天他必须好好的给郑元丰上一课才行。
时不时被郑元丰瞪一眼的虞小怜觉得冤枉极了。
这男人之间的不愉快,来的真是莫名其妙。
你们两个内讧,关我什么事?
郑元丰旁边坐着的,正是郑元丰平日里的死对头王儒平,他见平日里处处压他一头的郑元丰,被才十一岁苏景辰给制裁的毫无还手之力,心里觉得暗爽。
这才偷笑完,就听白石溪点了他的名字。
王儒平也不慌,他考上秀才好几年了,参加过很多次这种诗书会,早就摸清了夫子们出题的路子,提前做了功课。
“独占峰巅傲雪飘,凌寒怒放露妖娆。
生香铁骨风霜历,入画冰魂岁月雕。
素面含羞迎旭日,严冬带笑报青韶。
天然俏丽称君子,相伴琼柯不寂寥。”
白石溪满意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