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怜又和孙氏学了孙老太藏钱的事,笑着说孙氏和孙老太藏钱的习惯和地方,简直一模一样。
说的孙氏更想她娘了,以前她娘家就在上游住着,她最多半个月就能回去一次。
自从到阳城来,已经好几个月都没见到她的老娘了。
“娘,那天你装不舒服,我爹没没起疑吧?”
“你是不知道啊,你爹硬是拉着我去了好几家药堂看,一个郎中说我没事,他都不信,人家说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的,他却偏偏让人家给我开什么保胎药。”孙氏无奈极了。
“那开药了吗?”是药三分毒,这保胎药也不是随便吃的。
孙氏指着木箱子上的几包药,“开了,郎中说都是温补调理的药,叫我三天吃一副。”
虞小怜虽然是医学院毕业的,但她选修的是法医专业,但中医方面她也只是知道点皮毛。
现在的医学院都是教学生怎么用医疗器械,怎么化验,怎么看片子。
讲真的就是那些那些所谓的名医教授穿过来古代,离开医疗设备,估计他们什么病都不会看。
孙氏到炕柜处将新做的棉衣拿出来,“两套棉衣服我新给你做的,你试试合不合身,要是哪里不相应,我再给你改改。”
孙氏这次做的棉衣,是按虞小怜的要求做的降紫色和藕荷色的,虞小怜穿上一试,大小正合适。
“娘,你这次做的袖子长短正好。”
上次孙氏做的夏装,袖子太长了,她得挽着袖口穿才行。
孙氏笑道,“我也想明白了,现在咱家条件好起来了,不差那几尺布料的钱。
咱家现在天天吃没有稻壳的精米,要是以前,做梦娘都不敢这么想。”
以前每次吃大米的时候,孙氏都得花时间,先把米里的碎稻壳挑出去才行,一顿的米量也控制的能少则少。
夏天的时候尚且有野菜换换口味,等冬天了,几乎顿顿都是喝粥吃咸菜。
晒的那些干菜想要吃一顿,还得虞老太点头,孙氏才敢做一次,算是给全家改善改善伙食。
“娘,你这么想就对了,钱挣来就是花的,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省来省去的,给别人做嫁衣了,该享受的时候就得享受一下。”
有人说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要受穷。
而虞小怜却不这么认为,她认为钱不是攒的,而是挣的。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最重要的。像前世她一个女生之所以选择冷门的法医专业,图得就是活少钱多,可以快乐的划水。
但现在她也算死过了一次,这一世她又有了新的躺平方案,那就是认几个哥哥为她保驾护航,然后她就可以悠哉悠哉的躺平。
只是现在离躺平的日子还早着呢,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呸呸呸……”孙氏白了虞小怜一眼,“说什么死啊死的,以后晦气的话不许说。”
孙氏一边打量虞小怜的新棉衣,一边又道,“你抽时间去布庄在买几匹细棉布来,正好我闲着没事儿,给肚子里的小的也做几件小衣服。”
虞小怜道,“娘,我爹不是说了吗,不让你太劳累了,不行咱们就花钱请人做吧。”
“花那个冤枉钱干什么?几件巴掌大的小衣服,还能累着?我针线快,不费什么事我就做完了。我还怕我做完了没事做,呆着难受呢!”
这几天虞长河把孙氏照顾的让孙氏有些害怕,饭不让做,衣服不让洗,就连去个厕所虞长河都得扶着她去。
只要她有下炕的动作,鞋还没等穿上呢,虞长河立刻就问她干什么去,活弄得她跟个犯人似的。
“那好吧!”虞小怜知道孙氏是个呆着难受的性子,让她适当做点什么活计也算是个好事。
“对了,昨天你走了后,隔壁邻居高家的妇人过来敲门,说后天他家儿子成亲,让咱们家过去吃酒呢,你说咱们随多少礼金合适?”
孙氏只是偶尔和这个邻居妇人碰过几次面,简单的交谈过几次,知道他家是开杂货铺子的,其他的也不甚熟悉。
但人家好心告诉了,就是有心交好的意思,孙氏想着处好邻里关系,还是很有必要的。
“娘,多少都行,你照量办吧。”虞小怜对古代这个随礼金的事,是一点经验都没有。
“我这不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嘛,你说随的少了拿不出手,随的多了盖过了人家亲戚的风头,也不好。”
以前在村里的时候,随礼这种事根本就轮不到她出面,都是虞老太去写礼账的,关系一般的人家就的十文、二十文,关系近的亲戚家,最多也就一百文。
有的人家拿不出钱来,那随上个几尺布,或者是十几个鸡蛋也可以当礼钱。
“娘,这么的,你去了以后看看其他人大多都写多少钱,咱们随大流就行了,不多不少,取个中间值。”
其实,虞小怜也和对面高家的儿子碰过几次面,虽然没有交谈过,但能看出高家的儿子一身书卷气,是个读书人。
高书生的娘给她的感觉就是挺油滑的,每次和孙氏打招呼,虽嘻嘻哈哈的笑的很大声,但那笑假的很。
虞小怜还是觉得胖乎乎的葛大娘,最为憨厚可爱。
话痨怎么了,话痨有话痨的好处,她只要往葛大娘摊位边上一站,都不用她费心打听什么,葛大娘就竹筒倒豆子一样,将最近的新鲜事儿全告诉她。
而且对于她这种不善于聊天,嘴慢,动不动就词穷的,和葛大娘一起也不怕冷场。
葛大娘最强控场王!
“你说的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办吧!还不知道你爹同不同意,让我出去坐席呢,你爹说后天高家人多,怕我磕了碰了的。
唉……这一天把我管的跟个犯人似的。”
孙氏这边话音刚落,虞长河的声音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