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郎中去到外面回避,让小翠扒开余婉莹的衣服,看看身上别的地方严不严重。
小翠认真检查完,来回金郎中,“我家小姐头部、脖子和手臂较为严重,其他地方还好。”
金郎中有些头大,这中的毒都不是致命的毒,但架不住种类多啊。
这毒与毒之间相生相克,又产生了什么隐藏的毒性也说不准。
这又是将军家小姐,医治的稍有不慎,那他可承担不起责任啊。
金郎中思衬再三,还是决定把这烫手的山芋扔出去。
推荐了隔壁药房他的老对头孙郎中。
送走金郎中,迎来孙郎中。
人精似的孙郎中走个过场,说自己不擅长解毒,又推荐了蓟老夫人。
余振文头疼,要是能请来蓟老夫人,他还和他们扯个什么里格朗啊!
蓟老夫人本就性情古怪,什么人的面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又一下子死了两个儿子,那肯定更没戏了。
但又不能不救余婉莹,余振文最终还是决定,让管家亲自登门去请一下蓟老夫人试试。
管家去了蓟家回来,表示蓟家大门紧闭,不见客。
接下来几天,余振文又陆续请了几个郎中,都表示不擅长解毒之术。
小翠眼瞅着她家小姐情况越发严重,吓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余振文怕婉莹死在阳城,他不好对余振武交代,只好亲自登门去求蓟老夫人。
也不知是余振文面子大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余振文一说,蓟老夫人就同意了,反倒像等着余振文上门一样。
余振文准备了一肚子话,也没发挥出来,心想这老蓟太太还真是如传言一般怪。
他让管家去请好几次,这蓟老太太就是不肯来,本来不报什么希望的余振文,没想到自己只需露个面就行。
只是这蓟老太太虽全力施救,余婉莹还是归西了……
…
茗香阁
郑元丰、苏景辰还有虞小怜围着碳火盆坐成一圈。
虞小怜没想到,她现在可以一边烤火,一边谈论余婉莹的死因。
“都说不让你们弄出人命了,怎么下手那么重呢?”
虞小怜面上不显,但心里乐开了花,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就在她的八白散里下了点痒痒粉和斑蝥粉,不关我的事儿。”
郑元丰睨了一眼苏景辰,你这个杀人凶手,还不快从实招来。
苏景辰淡定的喝了一小口茶,“我也只是在她的熏香里加了一点东西,不致死。”
好家伙,这两人还谦虚上了。
苏景辰下在熏香里的药,和郑元丰下的药相容,会产生奇毒。
但也只是让人神志不清,四肢不听使唤,遭罪月余罢了,是真的不致死。
余婉莹的死,得归功于阳城的几个郎中,来回的踢皮球,耽误了治疗的最佳时机。
有的郎中就算有心想救她,但这种毒性混杂的毒,他们也是第一次接触,余婉莹的身份导致郎中不敢拿她当试验品。
余婉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命,估计她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只是余婉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恐怕余振武不会善罢甘休啊。
“你们两个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吧?”要是让官府查出来,可就大事不妙了。
郑元丰低声道,“放心,我听万夫子说余婉莹临死之前留下遗言,说是余嫣然害的她。”
真不愧是恶毒女配,临死都得咬女主一口。
要说女主有主角光环,虞小怜信。
但除了主角光环,女主也同样具有招黑体质啊,各路情敌那是前仆后继,阴谋阳谋全给安排上。
女主和男主的情路也颇为坎坷,各种误会让男女主的爱情,轰轰烈烈跌宕起伏,常常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虞小怜一点也不心疼余嫣然平白背锅,只要不查到她头上来,爱谁谁。
苏景辰正色道,“余婉莹已经在女德学院呆了三年了,按理说她今年腊月就能领了结业文书,风风光光的回京城去了,她死的这么容易,说不定是有人不想让她回京城。”
虞小怜蹙眉,“你的意思是……余婉莹的死还有其他人参与?”
苏景辰漫不经心的睨了虞小怜一眼,“很明显好吗?”
虞小怜:“……”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郑元丰又道,“我听万夫子说,县衙现在正着重调查女院和余婉莹有过冲突的人,其中萧芳菲首当其冲,百口莫辩,恐怕不死也得脱成皮。”
萧芳菲以后可是君意安的心上人,君意安除了没给萧芳菲正妃之位,其他的都给了。
萧芳菲在书中是妥妥的人生赢家一枚,不用担心。
苏景辰意味深长的一笑,“我看那个蓟老夫人,才是最该调查的人。”
郑元丰难得赞同,“英雄所见略同。”
虞小怜吃惊,难道蓟老夫人以治病解毒为由,暗中害死了余婉莹?
这蓟大和蓟二是君墨白的人,说不定蓟老夫人也是,君墨白为他的小未婚妻除掉眼中钉,也有可能。
虞小怜叹气,这里面的事儿,果然复杂的很呐。
虞小怜话题一转,问郑元丰,“你那个酒楼装修的怎么样了?”
郑元丰面露愁色,“本来打算冬月初开张,但你说的那个铜锅做起来太费事了,现在还没做完一半,我看开张也得月中了。”
“不用等那么长时间。”这个火锅完全可以限量供应,提前预定者得。
这段时间她已经攒了老多火锅底料和蘸料,加上其他东西,两间小仓房快放不下了。
虞小怜等不及半个月后,让郑元丰赶紧派人去买牛羊回来,月初就准备开业。
也就能挣一年好钱,还不得抓紧,等转一年闹旱灾了,到时候这一切都白忙活了。
要趁这一年时间,把买铺子的钱挣到手,以后她去江南发展就不用束手束脚。
因为日化品的分成有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