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怜同样心情复杂,百感交集。
她只想守着孙氏和虞长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抱歉,认错人了!”
戚云凡足尖轻点,腾空飞起,一眨眼就消失在巷子里。
哎,你都叫我名字了,还整个认错人了,你假不假?
走了也好。
反正她也不想认什么巫族的父母和兄长,她要是和巫族的人走了,孙氏和虞长河得有多伤心?
虞小怜穿来后,孙氏和虞长河对她都很好,她早就把他们当自己的亲人了,让她离开他们的话,她舍不得。
苏景辰面露担忧,“这人虽然看上去,对你没有什么恶意,但他肯定是认识你的,就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你还是应该多加防范。”
“你放心,我认识他,他不会对我不利。”虞小怜打开木门,“我先回去了。”
孙氏和虞长河现在对她每天出门的时间,管控的很严。
她要是出去时间长了,他们就担心的不行,以往她都是带上赵二丫一起,但今天他们谈论的事儿,赵二丫不适合在场,虞小怜就没带她。
苏景辰绕了一圈,走到后门。
才一进院,就见李婶正在弄炭盆。
见他回来,露出笑来,“少爷,你回来了!”
“是景樾又嫌屋里冷了?”
“不是,是老爷来了,他说咱们屋里不暖和,让我多放几个炭盆儿。”
苏父此次是打算去茂州购置一批货物回来,赶年关前回来,正好能卖上个好价钱,大挣一笔。
茂州?
那岂不是和虞小怜说他爹出事的地方吻合?
苏景辰现在既然知道了茂州的凶险,自然不想让苏父去冒险。
苏父早就和几个同行约好,岂是苏景辰能阻止的?
他之所以绕路上阳城来,就是为了看一眼他的两个儿子,看看他们是否一切都好,他也好安心出去挣钱。
“夜里放着碳盆儿,门窗不要关太严。”苏父一边叮嘱,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将银票留下,就要走。
却被儿子拦住去路。
苏父怒目圆睁,以为苏景辰嫌弃他给的银钱少,“我这次进货量大,需要上千两银子才能周转开,再加上你继母她马上就要生产了,还得请奶娘和婆子伺候她,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就先给你这些,你和你弟弟省些用,五十两还是能花上两、三个月的。”
有后娘就有后爹。
这些年姚氏的枕边风,早就已经把苏父的心吹偏了。
纵使苏父偏心姚氏肚子里的那个,但苏景辰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他爹去茂州送死。
虞小怜提醒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料到会有今天,但没想到会比虞小怜说的时间提前一年多。
好在他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苏景辰也不客气,干脆拿出了姚氏的身契威胁苏父。
称他要是敢去茂州,他就立刻回下河弯,把姚氏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卖了。
“你敢!”苏父气的浑身发抖。
苏母死后,不到百天,苏父就和姚氏滚在了一起,姚氏也曾鼓动过苏父,一定要替她拿回自己的身契。
但多次翻找苏母的遗物,也没找到姚氏的卖身契。
问年幼的苏景辰,他说不知道、不清楚。
苏母死那年苏景辰才六岁,他说不知道,苏父自然相信他。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当年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卖身契是什么的大儿子,居然堂而皇之的把卖身契拿出来威胁他。
苏父暴怒,厉声道,“逆子!”
说着就上手就抢姚氏的卖身契,苏景辰早有防备,在苏父冲过来的时候,将身契藏在身后。
苏父厉声叱责,“姚氏现在已经是你的继母,她不再是你娘的陪嫁丫鬟,你有什么权利扣着她的身契,把身契给我!”
苏景辰冷哼一声,这些年他已经够放任他们了,要不是看在景樾一出生就没了娘,他怎么可能放任姚氏一个陪嫁丫鬟,冠冕堂皇的当他们的继母。
只是他给了姚氏表现的机会,但姚氏却不自知,一心排挤他们两兄弟。
苏父行商常年不在家,姚氏在村里人面前,表现的极尽继母的责任,对他们体贴入微,赢得了村里人口口相赞。
但真实情况怎么样,只有他们两兄弟最清楚。
外人面前,姚氏假意忧心苏景辰体弱,表现出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还时常说自己因为操心苏景辰和苏景樾,整日无心饮食,夜不能寐。
实际上吃嘛嘛香,身体倍棒,每日睡到日晒三竿。
苏景辰其实挺佩服姚氏的,变脸和演戏的功夫都一流,常常在生龙活虎和萎靡不振之间切换自如。
苏景辰看向中年发福的苏父,“爹,你常年不在家,有没有想过,姚氏其实并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贤惠?”
“你又想说什么?又想说你继母坏话是吧?亏的她这些年辛辛苦苦把你们两个拉大,你们不孝顺她也就罢了,还总是说她的坏话。”
苏景辰才刚刚起了一个头,苏父立刻就炸毛了,指着小儿子,“尤其是你,平日里属你最能气她。”
姚氏怀孕这段时间,时常的胸闷气短,郎中说是郁结于心。
自从苏景辰带走了苏景樾,村里也有了不少闲言碎语,说姚氏苛待继子。
姚氏要是真心待继子好,那苏景辰出去读书,有必要带着年幼的弟弟吗?
还不是因为姚氏这个后娘不好。
如果好的话,苏景辰可能带走苏景樾吗?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嘛!
姚氏听了这些闲话,自然心情不好,为了博回自己的贤妻良母的好形象,姚氏每日在苏父面前,做出一副郁郁寡欢,茶饭不思的模样。
苏父见两个儿子一走,姚氏深受打击的模样,也认为苏景辰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他本想安慰姚氏,但却被姚氏体贴反安慰。
姚氏不仅没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