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怜和孙氏她们一直等到天黑,虞长河和孙丰收才回来。
一进屋,孙丰收就从掏出一串铜钱,递给孙老太,憨笑着道,“我和我姐夫去码头那溜达,正好赶上一艘大货船要卸货,工头说今天靠岸的船多,缺扛活的,问我们干不干,卸完这一船货,给我们一个人一百五十文,我和姐夫一商量,就跟着卸了。”
孙丰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直说渤海城这地方好,挣钱快。
要是在村里,干一天苦大力的活,一天最多就能挣三十文。
孙丰收让孙老太把钱收起来,又兴奋的对虞长河道,“姐夫,明天咱们还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孙老太道,“你自己去就行了,还拉着你姐夫,你姐夫腿不方便呢!”
虞长河也将一串子铜钱递给孙氏,回头笑着对老岳母道,“娘,我的腿没事,那块干活的还有几个六十多岁的人呢,那几个老头走起路来,还不如我快呢!”
虞长河虽然看着精神不错,好像没怎么累到,但虞小怜还是担心的道,“爹,舅舅,你们明天别去了,咱家现在不差那几百文钱,等到了豫州,咱们安顿好了,再挣钱也不迟。”
虽然虞小怜极力劝说,但也没能阻止第二天虞长河和孙丰收又出去扛包。
虞长河和孙丰收一连扛了好几天包,虞小怜也跟着板叔他们一起混了好几天,又从那些渔船那里收了两木桶海虾,海虾个头不大,数量也少,但胜在鲜活。
到了,第五天早晨,虞长河早早的将他们叫起来,收拾包袱。
包袱收拾好,虞小怜又将他们的携带的被褥收进空间,然后一行人就脚步匆忙的去了码头。
一艘船长约十丈,高约三丈,宽二丈五尺的巨型客船,巍然如同山岳一样,浮面动在波浪之上。
船身是用整根木头加工成的巨枋,叠合而成,坚固结实,具有很好的抗沉性。
虞小怜在心里感慨一声,古人的智慧不可小觑。
岸边有很多去往鲁州的人正在排队,队伍已经排的老长,虞小怜他们一行人也自觉的排队。
等队伍慢慢推进,排到一块公示板的时候,虞小怜瞄了一眼上面贴的公告。
请应乘官船者,听载衣粮二百斤,违限私载,苦受寄及寄之者,五十斤及一人,各笞五十;一百斤及二人,各杖一百。
孙氏见虞小怜盯着公示板看,就问,“闺女,这是什么意思?”
虞小怜道,“就是乘客船外出的人员,所带衣粮限载不得超过“二百斤”,而且对寄乘于船上的乘客也有限制,除了载货以外,多余出来的空间如果私自载人,那就要受笞打之刑。”
孙氏不是很明白的哦了一声,她还以为这上面写的是,乘船多少钱一位什么的呢。
虞长河走在最前面,手里攥着十两银子,到了登船处,有个收船票钱的。
“一个人五百文,你们几个人?”
虞长河忙道,“八个!”
说着连忙将银子递过去,那人接过银子,给虞长河查了八张盖着红章的船票,给虞长河找了六两银子,然后冲着后面大喊,“还能再放十五个人,再多就超载了。”
虞长河扶着孙氏,孙丰收扶着老太太,虞小怜拉着小虎子,赵二丫拉着三丫,他们一行人小心翼翼的,踩着桥板上了船。
船舱很大,分为上下三层,最底下一层是船工工作和休息的地方,他们坐的这艘船是桨轮船,船的舷侧或艉部装上带有桨叶的桨轮,靠人力踩动桨轮轴,使轮周上的桨叶拨水推动船体前进。
虞小怜他们现在所在的是中间那一层,船上没有椅子,上船的人大多都席地而坐。
当然,也有再花上二两银子,去楼上住单间的。
毕竟去到鲁州需要两天一夜,要是逆风的话,可能还需要更久一些。
虞小怜也找到船长,交了六两银子,要了三个房间。
孙氏刚上来的时候还好好的,等船才一发动不久,孙氏就表示头晕,想吐。
虞小怜知道,孙氏这是晕船了。
孙氏脸色煞白,躺在床上也不止不住的恶心,折腾许久,最后终于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好在吐过一次之后,孙氏就好受了一点。
但到中午,虞小怜将准备的干粮拿出来,让孙氏吃点东西的时候,孙氏把脑袋摇成一个拨浪鼓,说什么也不吃。
不吃就没东西可吐,孙氏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孙氏一个孕妇,不吃东西怎么行?
大伙都劝孙氏多少吃一点,孙氏摇头,让虞小怜把窗户打开,想吹吹海风,清醒一下。
可窗户一开,带着一丝腥气的海风灌进来,孙氏干呕一声,又忍不住吐了。
虽然肚子里已经没什么可吐了,但孙氏就是呕个不停。
下午的时候,孙氏实在折腾累了,才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
除了孙氏晕船,其他七人都没什么感觉,小虎子和三丫不仅不晕船,还特别兴奋,总是趴在窗户口看海浪,偶尔在海里看见一条海鱼若隐若现的,两个人便指着海面嗷嗷大叫。
虞小怜告诉赵二丫把他们两个看好,要是掉海里去那就完了。
孙氏在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