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虞小怜和苗映瑶躺在一个床上,聊天南海北,聊巫族,聊皇族,聊的不亦乐乎。
虞小怜庆幸自己没有见死不救,她发现苗映瑶老有趣了,老是能把她逗的哈哈大笑。
当然,怕孙氏和虞长河听见,她都是捂住嘴笑的。
聊来聊去,最后又聊到奚似锦身上。
苗映瑶咬牙切齿的道,“奚似锦那个老巫婆,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提起奚似锦,虞小怜不由得又想到那个簇羽鸟,忙问,“哪个簇羽鸟能找到身上有蛊的人,那它能不能识别出是什么蛊?比如说我身上的长生蛊,奚似锦能通过那个鸟找到我吗?”
苗映瑶道,“你放心,那不能,那鸟没那么神奇,它只能闻到方圆百米,再远一点它都闻不到。要是簇羽鸟有那么神奇,那你以为你还能藏十多年啊。
身上有蛊的人,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我们管这个味道叫冷凝香,那个簇羽鸟能在人群中,找到巫族的人,靠的就是嗅觉。
不过,不知道云凡哥哥或者月笙小姨有没有告诉过你,你的血和别人的味道还不一样,你最好保护好自己,别让自己受伤,我能从驿站一路找过来,就是因为你血液的气味,你哪里受伤了?”
虞小怜抬起手,“就手指头破了一个小口而已。”
苗映瑶又叮嘱道,“你回头弄一个辛夷花、艾草、地胆草还有……做一个的香囊,然后戴在身上,这个香囊可以干扰簇羽鸟的嗅觉。
我以为那簇羽鸟跟奚似锦走了二十多年,早就死了呢,这鸟的寿命可真长。
不过,奚似锦那个老巫婆敢抓我,连人带鸟我都要报复回去。”
虞小怜问,“你不是上奚似锦蛊毒无双,族里的人拿她没办法吗?”
苗映瑶道,“怎么可能拿她没办法,当年那派出去抓她的那些人,都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不是有亲情,就是有交情,只不过他们看她大着肚子,没忍心抓她回去罢了。
我被奚似锦抓走的事,花楼里的族人,一定会告诉我爹的,我爹这次肯定不会再放过她。”
虞小怜暗想,如果苗承望真的能收拾了奚似锦和她的簇羽鸟,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就怕苗承望没那个本事。
次日早上虞小怜起床后,洗漱完毕,又给苗映瑶留下一些吃的喝的,然后就去了隔壁吃早饭。
中午的时候,傅芷涵过来给虞小怜送她调制的熏香丸,“只要把这个香丸放在香薰炉里点燃就可以了,熏完后满屋飘香,你试试,我调的是鹅犁账中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可好闻了。”
说起自己擅长的熏香,傅芷涵神情略带一抹自得,滔滔不绝的和虞小怜讲这香的制作方法。
“这个香丸是我上午做的,还没有完全干好,你回去后把它晾干以后再用。”
虞小怜谢过傅芷涵,将一小盒熏香丸收下。
傅芷涵今天明显是特意打扮过的,面上带妆,一身草绿色的刺绣妆花裙,看上去如同夏天的精灵一般,飘逸灵动。
论相貌,傅芷涵是在萧芳菲之上的,可是为什么君意安会放着傅芷涵不爱,独宠萧芳菲一人呢?
萧芳菲和傅芷涵比起来,虽相貌和家世略逊一筹,但却是个实打实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出色。
虞小怜又瞟了一眼,大大咧咧的傅芷涵。
如果不是家世背景够硬,傅芷涵应该是那种在宫斗剧里,活不过两集的人?
可是如果单单靠家世,恐怕也不能在勾心斗角的后宫中,保持不败之地吧?
傅芷涵其实除了没要君意安的心,其他的都要了。
有时候男人的真心,其实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虞小怜下了总结,傅芷涵应该是个大智若愚的人。
傅芷涵给虞小怜展示完自己的妆容,探头看了一眼对面,“估计这两天,那些女学生就会派她们的丫鬟,来你这买东西,你就等着她们送钱上门吧,我先走了啊。”
虞小怜把傅芷涵送出门去,迎面正碰见傅青走过来,傅芷涵顿了一下脚步,乖巧的叫了声,“六叔。”
傅青是来淘淘居给君墨白买酒的,没想到会碰见傅芷涵,见傅芷涵和虞小怜一副十分熟稔的样子,不由得挑了一下眉,“你们认识?”
虞小怜没作声,傅芷涵回道,“小怜是我在洛城新认识的朋友,六叔,你怎么没跟君墨白一起?”
她六叔是君墨白最信任的贴身侍卫,常常和君墨白形影不离。
傅青皱眉,“芷涵,不可无理!”
傅芷涵一嘟嘴,叫君墨白大名怎么啦?君墨白背后还叫你大伯老狐狸呢,也没见你不乐意!
傅芷涵不觉得失礼,对着傅青一挥手,“六叔,我还有事,先走了!”
傅青对着傅芷涵的背影喊,“下次记得喊世子爷!”
傅芷涵钻进马车,挑着车厢的小帘子,不服气的道,“那你让君墨白别管我爷叫老狐狸,是他先无礼在先的。”
傅芷涵说完,就让马车直接走了。
傅青蹙眉,他这个堂侄女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一点心计,把所有喜怒哀乐都表现的直白。
你说她傻吧,她不傻,人缘还非常好,皇后娘娘喜欢她,和皇后作对的淑妃也喜欢她。
就连他们世子爷的娘,淮南王妃,也喜欢她。
傅青搞不懂,傅芷涵招人喜欢的点,在哪里?
这丫头直肠子、不婉约,嘴不甜不说,有时候说话还贼气人,气人那劲头,倒是还有几分像她那个腹黑的爷爷。
也难怪傅家众多后辈中,傅宜最喜欢傅芷涵。
爷孙两个,很像。
傅青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转头对虞小怜道,“那天用锡器瓶子装的那种酒叫什么名字?还有吗?我要一百瓶!”
“那酒叫老白干,还有,不过没有一百瓶那么多,店里目前只有八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