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财主家的钱财和粮仓,都被抢劫一空,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财主家还有个隐蔽的庄子,没被大蒙国军队发现,所以,财主家表面上已经山穷水尽了,实际上还是吃喝不愁。
经过一年多的动荡不安后,余大将军虽夺回了海城,但两国之间的战争并没有停止,反而来回拉扯,有好几次海城又差点丢掉。
财主发现这战争一时半会也消停不了,就开始变卖家财,带着家人开始往北走。
谁料李家兄弟保护着财主一家才到洛城,财主就叫来人牙子,把他们兄弟两个发卖了。
李家兄弟自认为他们一路上,尽职尽责的保护财主一家,没犯过什么大错,对于财主要卖了他们兄弟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们兄弟逼问之下,财主才说了理由。
竟是因为他们路上遇劫匪的事。
才出海城没多远,他们一行人就遇上了山匪,山匪人数有数十人之多,财主见对方人多势众,还都拿着刀,当时就吓破了胆,就让他们兄弟赶着马车,带自己逃走。
李猛李烈在财主家当护院很多年了,家里的大主子、小主子,处的都有感情了,面对凶狠手辣的山匪和哭天喊地的老幼妇孺,李家兄弟是真的迈不动步,他们做不到抛弃他们,只带着老财主一人逃命。
李家兄弟无视财主的命令,和山匪厮杀起来。
就在李家兄弟身中数刀,感觉他们一行人,马上就要被山匪团灭的时候,余正扬正巧带兵路过,官兵的人数以数倍碾压山匪,他们将山匪包围起来,手起刀落,数十个山匪片刻功夫就都身首异处。
当时财主谢过余小将军后,他们兄弟就继续保护财主一家往北走了。
对于他们无视老财主命令的事,老财主当时没说什么,李家兄弟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
谁知,才到洛城,财主就翻脸不认人,和他们秋后算账,将他们兄弟发卖了。
赵镖头道,“至从你说要买护院后,几个大牙行,我就都打了招呼。
这不…你看他们兄弟怎么样?”
虞小怜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番李猛李烈兄弟,问道,“你们当时为什么没听老爷的话,带着他逃走呢?
如果没有遇上余小将军,你们岂不是都会死?”
李烈上前一步,刚要开口,被李猛拽住。
李猛看向虞小怜,道,“我们做不到丢下那些妇孺独自逃命,如果你也觉得我们做的不对,那…”
虞小怜开口打断李猛,“那些是你们老爷的亲人,他都能抛妻弃子,你们为什么不能?更何况你们的卖身契在老爷手里,你们为什么敢不听他的话呢?”
李猛道,“没有为什么,如果重来一次,我们兄弟两个,依然会那么选择。”
虞小怜挑眉,这两个虽然看着鲁莽了点,但是个重感情的。
人品不错。
虞小怜看向赵镖头,“这两个人,我要了!”
赵镖头本以为要谈崩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居然又成了。
刚才他看虞小怜的样子,分明是不太满意李家兄弟的啊,怎么又突然要了呢?
赵镖头凑近虞小怜,压低声音道,“虞夫子,要是不满意这两个,咱们就再挑挑。”
虞小怜摆手,“不用,就他们了。”
他们家需要的就是这种忠心护主的护院。
能逃命却没有逃,明知道危险,却义无反顾的留下,这简直就是她心中最优秀的保镖了。
赵镖头将李猛李烈的身契拿出来,递给虞小怜。
“多少钱?”
“不要钱!”赵镖头嘿嘿一笑,“实不相瞒,我老赵有事求虞夫子…”
虞小怜挑眉,有事求她?
她到真好奇了,到底啥事儿能求到她头上?
赵镖头继续道,“其实,见音书院的赵院长是我的大堂哥…”
赵镖头一提见音书院几个字,虞小怜就猜到了赵镖头所求之事。
只是她真的不想让自己变得太累,她也没有什么远大的抱负,她就想好吃好喝、开开心心就行。
当初之所以答应应院长的邀请,也是出于玩玩的心理,她可没想当什么算学大儒。
那玩意儿都是虚名,能顶什么用?
虞小怜没想到的是,日后正是这个虚名,让她得了很多意想不到的好处。
虞小怜本想婉拒赵镖头,奈何还没开口,赵镖头又直接拍出两张卖身契,“这两个粗使婆子,算是搭头,虞夫子尽管拿回家使唤去…”
虞小怜:“……”
一个镖局居然这么富吗?
虞小怜有点被赵镖头的糖衣炮弹‘感动’了。
这四个人要是买的话,怎么也得一百两了吧,毕竟李家兄弟的身价,要比普通的长工贵很多。
嗯,不得不说见音书院,比扣扣搜搜的应院长大方多了。
虽然很感动,但虞小怜还是咬咬牙,拒绝了赵镖头的糖衣炮弹。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是。
她又不是没钱!
送上门的便宜,虞小怜也不为所动,赵镖头不由得在心里高看了虞小怜一眼。
虞小怜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学着赵镖头的样子,拍在了桌子上。
“我只要李家兄弟,那两个粗使婆子就先不要了。”
粗使婆子现在买回去,家里也没多余的房间住,只能等桃花村的房子盖好后在买。
赵镖头道,“只他们两个,用不上一百两,虞夫子给个七十两就行了,这洛城的几家大牙行,都是我们赵家的,以后虞夫子想买下人,尽管来找我,保证让你满意。”
虞小怜问,“莫非赵镖头和城西的美膳楼赵家是一个赵?”
赵镖头摸了一把自己的络腮胡子,朗声笑道,“正是,美膳楼也是我家的,现在由我大哥帮家里经营着。”
虞小怜哦了一声,“那这么说您是傅芷涵的堂叔?”
赵镖头有些吃惊,“虞夫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