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辣椒,虞小怜告诉郑元丰,她已经培育出来了,而且今年春天种了十亩地的辣椒,收获颇丰。
现在她手里不仅有辣椒,还有麻辣火锅底料。
郑元丰一拍大腿,“太好了,那辣椒和麻辣的火锅底料,你有多少?我都包了!”
虞小怜冷冷的睨了一眼郑元丰,“你有现钱吗?”
郑元丰囧,“有点……”
呵呵,他是要开钱庄的人,怎么可能不带现银来呢,他就是带的不多,两辆马车而已。
“除了辣椒和底料,我手里还有黄桃罐头、芝麻酱和芝麻香油你要吗?”
郑元丰点头,“要……可以赊账吗?”
“滚……”虞小怜还是没忍住飚了脏话。
面对虞小怜的怒目圆睁,郑元丰心虚的一缩脖,“现银…现银…不赊账还不行吗?”
见虞小怜脸色稍好,郑元丰继续道,“实在是最近步子迈的有些急了些,手里有点周转不开,你看你…至于吗?
咱们兄妹两个什么关系?”
虞小怜根本不吃郑元丰卖惨的那一套,周转不开,你还要一下子开两个铺子,而且还是在城西那个寸土寸金的地方?
真当我好忽悠啊这是。
虞小怜小脸一板,“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再说你妹子我最近手头也紧,看见我店铺旁边那个破铺子没?那也是我的,我想扒了重盖,都没敢扒,就因为手里没钱。
你要是想要火锅底料,就得现银,不能赊账。
事先说好啊,像刚才那样的银票我不要,我要沉甸甸的白胖胖的银元宝。”
郑元丰哼唧一声,“钱在我手里,能一生二,二生三,你这都是小打小闹……”
虞小怜不服气了,“我只是刚刚起步,缺启动资金而已,等我把城东商业街建起来,到时候定让你刮目相看。”
“好好好,我等着!”郑元丰起身,“走吧,去你家吃饭,我大老远的来,总得认认你家门朝哪边开吧。”
虞小怜扒拉一下袖子,瞧了一下她的概念手表,快四点钟了,是得回向阳巷吃饭去了。
好在先头她有打发赵三丫回去告诉高婆子,让她把饭菜做丰盛点,倒不是为了郑元丰,而是为了给作坊里的几个孙家姑娘,改善一下伙食。
至于郑元丰想吃火锅,那就给他带几包火锅底料回去,晚上自己加餐吧,她可不张罗了。
想想那分期的分红,她就心塞的很。
两人到了楼下,一楼还有不少客人,孙飞雪做完今日的活计,也过来帮赵二丫照顾客人。
虞小怜见她们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的,心里决定明日抽时间再买些人回来。
婆子、长工、丫鬟,都买,有识文断字的管家那更好。
“一会儿不忙了,你们轮流回去吃饭,我先过去那边了。”虞小怜和赵二丫打了声招呼,就带着郑元丰去了向阳巷。
郑元丰在等虞小怜的时候,就已经把臻品阁的一楼逛了个遍,看见臻品阁有很多珍贵的琉璃器具,和稀奇古怪的东西的时候,郑元丰是很吃惊的。
郑元丰没忍住,试探的问了一下虞小怜的进货渠道。
虞小怜哼了一声,“不是说我小打小闹吗?怎么还对我的进货渠道感兴趣?
我店里的东西你要想卖也可以,我得当中间商,挣差价,你有意见没?”有意见也得憋着!
刚才闲逛的时候,郑元丰其实一眼就看中虞小怜铺子里的一个紫色琉璃花瓶,这个颜色的琉璃,他从未见过。
也不知道虞小怜将这个东西定价多少。
还有就是,这么稀有的宝贝,世上应该只此一件,虞小怜居然舍得拿出来卖,唉,怎么想的呢?
郑元丰边走边向虞小怜打听,那个紫色琉璃是哪个工匠的手艺?多少钱买的,又多少钱卖?
虞小怜能告诉郑元丰,那个紫色花瓶,是她在某多多花九块九买的吗?
不能够!
“两千两从老匠人手里买的,打算卖五千两!”虽然臻品阁开业以来,也不是没有卖出去过琉璃器具,只是这个东西太贵,一个月也就能卖那么一件两件的,而且能买的起的,都是那几个熟悉的面孔。
除了赵家、白家,再就是洛城后起之秀冯家。
这冯家家底有多厚,虞小怜不知道,不过表面看起来很是财大气粗,至少比马知县阔气的多。
虞小怜想,高婆子说冯家因为拮据发卖一半下人的事儿,不太可靠。
倒不是说高婆子说假话骗她,而是高婆子就一个后院的粗使婆子,平日里连主子的面都看不见,她能知道个四五六呀!
再一个,那冯大全要是真靠他小姑爷接济活着,想来也不能如此挥霍,两个孙女也不能活的如此潇洒。
要知道,冯素云姐妹每次来找虞小怜聊天说话,都得从臻品阁挑些好东西走,下手从不手软。
所以,虞小怜断定,这冯家是有自己的底蕴在的。
“啧啧……”郑元丰真服了洛城这些人的眼力界儿,这么好的宝贝,这么便宜的价钱,居然没人下手?
唉,有眼不识金镶玉啊!
嘿嘿……也幸亏这些人没下手,要不然哪里还能轮得到他?
“那个紫色的琉璃瓶,我要了,你赶紧回去吩咐一声,别让人抢了先!”郑元丰想到这个花瓶拿去京城,转手就能卖个几万两,心里美滋滋。
虽然他们一家被皇上下令无召不能回京,但他可以将琉璃瓶托给堂兄啊,让郑元烨代为脱手也是可以的。
“二哥放心,这紫色琉璃瓶我有一对,卖了一只也不怕。”她何止有一对,她…多了去了。
如果郑元丰知道这紫色琉璃瓶,之所以没人抢的原因,估计会原地崩溃。
虞小怜嘴角上扬,并不打算告诉郑元丰实情,谁让这小子给她挖坑来着。
“一对儿?哎呀,那不能拆开来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