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钱就喜欢搞通房丫鬟那一套,她怕虞长河也那样,所以和虞小怜说了,买粗使婆子,买小厮都行,就是不能把那漂亮丫鬟往家带。
孙老太打量了一下孙满仓后面的队伍,见没有年轻的女子,心里放下心来,看来她这外孙女还是很听她的话的。
孙老太问孙满仓,“这是买了多少啊?”
孙满仓回,“长工三十人,会功夫的护院五人,粗使婆子十人,小厮五人,识文断字的账房两个,共五十二人。”
“呀,怎么买这么多人?”孙老太皱眉,养这么些人得多少粮食才行?
洛城里的大户人家,都没有这么些人吧?
但想到姑爷张罗明年还要多种辣椒,扩大生产的事儿,孙老太也就觉得这些人勉强够用了。
“快溜的,带着他们回吧,这一个个的怎么都穿的这么单薄呢?”孙老太想到要为这些人做棉衣,心疼的吧嗒了一下嘴。
孙满仓看出孙老太心疼钱,别说老太太心疼,他都心疼。
关键外头太冷了,他话还没说完,他怜妹可不是就买了五十二个人而已。
孙满仓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进了虞家大门,虞长河看见这么些人,突然觉得他家的房子有些不够住了。
等安排好了些人的住处,虞长河内心感慨不已,这可真是满满登登板板正正啊。
孙氏拉过她老娘,到热乎的炕上坐下,“娘,怜儿说了,让你挑一个粗使婆子带回去,你看看中意哪个?待会儿你就领回去,以后做饭洗衣服的活,你就使唤她干就行。”
孙老太摇头,“我不要,我家人口少,没太多活计,我还硬实的很,家里这点活我手拿把掐的。能干的过来,你放心!”
现在天天吃着白米饭,馋肉了就杀鸡买鱼的,再不干点活,她都觉得自己活的不真实。
要说孙老太最近唯一闹心的事儿,就是她儿媳妇祁大莲怀孕了。
照理说祁大莲怀孕了是好事儿,但是祁大莲那个娘,整天借着她闺女怀孕来看闺女的由子,来他家蹭吃蹭喝的,就挺烦人的。
她给儿媳妇炖的鸡汤,那脸皮厚的亲家,直接抢过去就喝,气死她了!
要不是怕她儿媳妇夹在中间,两面为难,她非用扫把将那脸皮厚的给打出去不解。
孙氏道,“娘,你不是说你不好和祁婆子撕破脸吗?你带回去个厉害的婆子,治她几回就好了。”
孙老太叹口气,“还是别了,大莲这孩子挺不容易的,我们两家要是因为点吃喝吵起来,犯不上呀!
咱们家现在也不缺这点吃的,吃吃去吧!”
孙氏不赞同她娘的做法,“娘,人家大莲都和我说了,每次她娘来蹭饭,她都吃的一肚子气,你说她这怀着孩子,你让她吃一肚子气,那你孙子能好了?”
“那你说咋办?大莲她爹死的早,她那个大哥在城里书院读书,十天半月也不回来一次,就剩她那孤寡的老娘一个人在家,我这不也是看她挺可怜的嘛!”孙老太内心很是矛盾,一边讨厌着祁大莲她娘,一边却又同情人家。
孙氏道,“娘,你这人就是面子矮,抹不开面子,拉不下脸。
我给你派一个厉害点的婆子,不,我给你两个,到时候那荀氏再去你家叫门,你就在屋里眯着,别出去,让那婆子去告诉荀氏,就说你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客。”
“那她要问我得的啥病,我咋说?”孙老太叹气,说了一个谎,就得用好几个谎来圆呢!
再说,哪有人咒自己身体不好的?
去年在上河湾的时候,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死亡的气息的,多亏她外孙女给她吃了一口甜滋滋的药水,她才活了过来。
如今,老太太惜命的很,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生病。
“哎呦我的娘啊,扯个瞎话您都不会呀?您就说头晕,恶心,想吐,随便哪个都行!”孙氏特别无奈。
她老娘是出了名的老实巴交,一辈子没撒过谎的人,不知为什么,现在教她老人家圆滑世故一些,孙氏心里居然有一种罪恶感,这都什么事儿!
孙老太有些懵圈的点点头,“晓得了,那你给我挑两个人高马大的婆子,最好让那荀氏一看见她们,就吓的不敢进院才好!”
要不是那荀氏每次都和祁大莲抢着吃好的,孙老太其实也没那么厌恶她。
她就没见过那么当娘的,闺女怀孕了,当老子娘的一点儿也不心疼,还舔着脸和闺女抢参鸡汤喝。
唉,她怎么就摊上一个这么个亲家母呢?
“娘,你随我去后院,咱们去挑人去!”孙氏从炕上滑下来,嘴里招呼孙二吉媳妇,让她看着两个孩子。
正好她也得认识认识新买的这些人,都叫什么名儿,然后好给他们安排差事。
孙二吉媳妇应了一声,将虞一谦和虞子萱牵上,“走,我带你们去找你满意姐姐玩去。”
两个小家伙一听去找孙满意,一个个的高兴的直蹦,乐颠颠的和孙二吉媳妇走了。
孙氏和孙老太到后院的时候,虞长河已经将这些人的住处都安排好了,正让他们站成五排,准备给他们安排活计。
除了五个会武功的护院不用干活,其他的人都得干活,或者是在作坊里,或者是去地里,或者是去山上砍柴,总之,各司其职,都得干活。
孙氏拉过虞长河,低声将自己的打算说了。
给老岳母两个粗使婆子,虞长河自然不会不同意,有人过去干活,他老岳母晚年也能过的享福点。
虞长河让那十个粗使婆子站到前头来,让孙老太自己挑。
孙老太见这些个婆子都挺壮的,有的还白胖白胖的,看起来比她闺女还像财主夫人,心想这些人以前应该都是在大户人家做活的。
孙老太挑那个白胖白胖的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