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小怜直到踢的自己脚疼,才停下。
幸亏她身上有长生蛊,不然她猛的吸了那么大一口,肯定得着了这黑心父子的道。
这么想想,这长生蛊居然也是有好处的。
要是能既保留长生蛊,又能改变眼睛的颜色就好了。
「怎么办?咱们要不要报官?」虞小怜问苏景辰。
苏景辰道,「官自然是要报的,只不过,这大年初三的,小镇上恐怕没什么官差当值。」
苏景辰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中年妇女搀扶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脚步慌乱的跑了过来,扑通一声就齐齐跪在了走廊上。
「孩子,你们饶了他们爷俩吧?
他们两个本性并不坏啊,都是被这世道给逼的,没有办法了啊!」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给虞小怜和苏景辰磕头。
虞小怜被气笑了,「你们家开着客栈迎客挣钱,生活不知道比普通百姓不知道强了多少,居然还敢说被世道逼的没有办法?」
老太太泪洒衣襟,慌忙开口,「孩子啊,你有所不知,我家所有的积蓄,都被那黑心的县太爷给索要了去,眼下大雪滔天,来往过路的人少的可怜,客栈挣的那几个铜钱,都不够支应老身自己的药钱啊,我这儿子和孙子也是没招了,才动了歪念头,求姑娘行行好,放过他们吧,我保证他们以后再也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呵……」虞小怜冷笑一声,理由还挺多,「那穷苦人家多了去了,人人要都学你儿子孙子这样,那天下岂不是乱了套了,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我是不可能私放他们的,要是他们再去害别人,那可怎么办?这事儿还是交给官老爷去审吧!」
老太太哀嚎一声,「天子犯法,怎么可能与民同罪?
别说天子了,就是小小县令都能无视律法,一手遮天呢。
去年邙山老王爷墓被盗,我孙儿只不过和几个伙伴儿,一起去附近看了场热闹,就被邙山的县太爷当成盗墓贼给抓了起来。
就因为这,我家才花光了所有的积蓄。」
虞小怜皱眉,心里明白了几分,这家人这是遇到不公的事儿了,然后就起了报复社会的心了。
不过,邙山?老王爷墓?
虞小怜蹲下身去问那个十几岁的青年,「你去邙山老王爷墓干什么?哪儿不是有人守墓,不让人靠近吗?」
客栈掌柜的儿子费劲吧啦的抬了抬头,仰着一张猪头脸,艰难的的开口道,「我和几个发小听说老王爷墓被盗了,里面的金银珠宝都被偷走了,守墓人一家也被砍了头,那墓现在暂时没人看守,便……便想下去看看。
我们绝对没有要偷墓里东西的想法,我们就是单纯的好奇那墓里是什么样儿,我听人说,那墓大的很,比那五进的院子还大,我们几个就想去看看。
却不想,我们才找到盗洞入口,还不等爬下去,就被一群官兵给围上了。」….
虞小怜笑了,这群毛头小子是没长脑子吗?这个热闹都敢去凑?
不知道上面限期破案,正可哪儿找替罪羔羊找不到呢,没想到还有送上门去的,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你们几个人?都被抓了?」
虞小怜才不相信,这些人只是单纯的好奇王爷墓什么样儿,他们肯定也是奔着捞些好处才去的。
「我们三个都被抓了,县太爷说我们意图破坏王爷墓,依照律法本该是死罪,但看在我们几个都未满十六岁的份上,便饶我们一死,让我们每家交三百两银子,我家是最先筹集到三百两的,所以,我是第一个被放出来的,李二猴子他们两个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猪头小伙儿生怕虞小怜再将他送进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牢里,
此刻对虞小怜的问题,那是言无不尽,知无不答。
「去王爷墓的事儿,是你们三个谁提议去的?」苏景辰突然开口问。
「是李二猴子,去年冬天李二猴子他娘生病死了,他舅舅来这边给他娘发丧,听他说他舅舅在路过邙山那段路上,捡到了值钱的好东西,好像是老王爷的陪葬品。」
「李二猴子他舅舅捡到的是什么东西?」苏景辰问。
猪头小伙儿摇头,「不知道,他没说,就说是个值钱的宝贝!」
虞小怜和苏景辰对视一眼,「怎么办?」
苏景辰将脚从掌柜的爷俩身上拿开,伸手点了他们的穴位,让他们动弹不得。
「不可听他们一面之词,还是报官吧!」苏景辰道。
「不要报官,不要报官呐,求求你们了。」掌柜的老娘跪着哭喊道,「我们这县太爷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他们爷俩要是一齐进去了,我们这个家就完了呀!
对不起,孩子,我替他们给你磕头告罪了。」
老太太说完,就一个劲儿的磕头,把木质的地板,磕的都沾染上了红色的血迹。
上次为了抽孙子回来,她可是把她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如今手里可真是没有钱了,要是他们爷俩进去牢里,那家里这些女人也都得死啊!
老太太在心里后悔,她儿子和孙子办这糊涂事儿的时候,她是知情的,她劝阻了几句,没起作用,便由着他们去了。
本想着干这一票后,家里有些底蕴了,就还过原来的日子,却不想……
唉,人真是不能做坏事哩,老天爷看着呢!
早知道如此,她就算以死相逼也不能让她的儿孙做这个勾当。
虞小怜说话的口气有些冲,「幸亏我憋住了气,没有吸入那迷烟,不然我此时恐怕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你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而且虞小怜一点儿也不相信,干一票就收手这种事儿,这人啊,一旦要是尝到了甜头,那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抢劫,那可真是来钱最快行当了。
老太太见虞小怜态度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