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妞长得不错,玩玩还是可以的。”
还完自行车,走到没人处,水山挤眉弄眼,悄咪咪对李国庆说道。
“算了吧。”李国庆摇摇头:“有些人是属狗皮膏药的,一旦沾上就撕不下来,想撕下来,得掉一层皮,我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呢。”
“喂,李国庆,你不会不喜欢女人吧?”水山装作惊恐状,仿佛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似的:“妈呀,我们五兄弟还跟你一张大炕睡了好几天,我说老五怎么吵着说屁股疼呢,原来是因为你啊。”
“滚,老子不是兔子,你他么再乱说,老子就去公社举报你,定你个牛虻罪。”李国庆朝水山屁股上狠踢了一脚。
拼刺刀,在这个年代可是犯牛虻罪的。
吃午饭的时候,李国庆带水山在家里吃了顿大餐,老爹老妈不在家,带着五姐走亲戚去了,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李国宝也不知道死哪去了。家中无母老虎,李国庆称大王,大吉大利,金日吃鸡。
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宰了一只,做个小炒鸡吃,还磕了十个笨鸡蛋炒了一大盘子大葱炒鸡蛋,鸡的一生算是被他们安排明白了。
味道嘛,李国庆那二十来年的厨子不是白当的,吃得水山差点把自己舌头都吞下去。
其实多好吃也谈不上,李国庆毕竟只是一个做大锅菜的厨子,做出来的菜自然跟人家什么三代御厨传人啊,什么王家菜厉家菜之类的私房菜啊没法比的。
无非只是舍得放油放盐,就这,吃得水山恨不得当场对李国庆以身相许,不是有那句话嘛,想抓住男人的心,就得先抓住他的胃。
不过吃完饭水山就后悔了,事实证明,李国庆的饭,不好吃啊。
当天下午,水山就跟着李国庆去了张建社所在的小学。
用一把糖球,就从学生们里面打探出来张建社不少消息。
如果李国庆是县教育局人事科长的话,会给张建社档案上下个组织认定:“渣男本渣”。
(额,好像局人事科只负责内部人事不管老师,下面的老师归哪个科管,李国庆也不知道啊。不管了,就当给局领导们增加点工作量吧,反正他们也挺闲的)
别看张建社工作没几年,可是已经交过好几个对象了,这家伙可是个妥妥的下头男,软饭男,自己挣的工资交家里,全靠那些对象养活他,甚至还有两个国营工厂女工为了争他大打出手。
了解完情况,别说李国庆这个“护姐狂魔”了,就连水山这个一向主张“要文斗不要武斗”的和平主义分子,都看不下去了,俩人经过不到半分钟的紧急磋商,一致举双手表决同意,套这小子的麻袋。
小学大门口对面的空地上,支着一个棋摊,一大群闲汉围成一圈看俩老头下象棋。
大冬天的,地里也没活可干,去县城干零活还得开介绍信,那介绍信可是不好开滴,出点啥事大队干部也是要担责任的。
再说了,城里也有的是没工作的闲人,哪有那么多零活给他们干。
因此这年头的乡下,别的啥都缺,就不缺闲人。
李国庆和水山也挤进了人群,李国庆还好,对下象棋不是很感兴趣,往人群里挤,纯粹是怕冷,让闲汉们给他当“挡风墙”。
水山就不一样了,不但丝毫没有“观棋不语真君子”的觉悟,支招支得下棋老头恨不得蹦着高揍他,没多大会儿,嫌棋盘外指点江山不过瘾,水山干脆亲自下场,化身楚将汉帅,血腥拼杀。
看着完全忘了来意的水山,李国庆严重怀疑带这小子公干是不是个错误,不,不用怀疑,就是个错误,天大的错误。
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李国庆只能自己时不时瞥向小学大门,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张建社那渣男给偷溜了。
一直等到放学,也没见张建社从学校出来,要不是提前找小学生打探好了消息,李国庆还以为渣男张今天没上班呢。
小学生们纷纷从学校出来,棋摊也散了,爸爸/爷爷找到自己的儿子女儿/孙子孙女,牵着孩子往家里走去。其实也没几个家长啦,这年头孩子都是散养的,除非是娇惯得不行,一般是不会有家长来接孩子的。
李国庆和水山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往人群里看,生怕错过张建社那个渣男,可是脖子都扭酸了,也没看到张建社的身影。
最后还是水山用一颗糖,找一个小学生打听到放学后张老师把他们班上的一个女生叫到办公室,进行批评教育了,据说是因为那个小女生在课堂上不集中听讲,开小差。
难道这货还是个好老师?
别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李国庆和水山是不信的,人品都渣成那样了,能是辛勤浇灌祖国花朵的好园丁?
冬天天黑得早,天色早就暗下来了,校园里也没人了,看门大爷都回家吃饭去了,那排小平房的教师办公室,只剩下一间还亮着灯。
李国庆和水山悄悄摸到那间亮灯的办公室外面,听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