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对你小红嫂子表白了,她答应跟我交往了。”
“卧槽,大哥就是大哥,搞对象也是一马当先、马不停蹄、马到成功,快说快说,昨晚你俩是不是住一屋了?”
“我他么倒是想,人家学校招待所也得让啊。”金山恨恨道:“你小红嫂子想省钱,就开一间房,说我俩是夫妻,招待所非让我们提供结婚证,我他么上哪去搞结婚证啊,现去领也来不及啊。”
“是个会过日子的,大哥,好福气啊。”
福气?
未必吧!
李国庆冷哼一声,对水山说:“水老三,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对金山说。”
“什么话,你大大方方说呗,还用背着我?大不了我堵住耳朵不听行不行?”白纸扇水山难得中二一次,今天的八卦表现,一点都不像那个永远云淡风轻、智珠在握的水渊明。
“滚出去,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钱是男人的腰杆子,兜里那袋子富兰克林,就是李国庆大声说话的底气,兜里钱要是不够多,说话都不硬气。
男人辛辛苦苦搞钱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能在人面前大声说话吗?
“出去就出去,吼什么吼。”
水山披上军大衣,嘀嘀咕咕走了。
关上房门,还趴在门上听了一会儿,确认没人偷听,李国庆拉过凳子,就坐在金山对面,一脸严肃地说:“睢小红结过婚,你知道吧?”
“切,我还当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呢,瞧你那严肃的劲儿,搞得我一阵好紧张。”金山放松了下来:“知道啊,小红都跟我说了。知青苦啊,女知青更苦,为了活命,她才屈身嫁给了一个农民。”
“呵呵,为了活命?我们县虽然不是什么产粮大县,但只要不太懒,哪怕是女知青,挣的工分填饱肚子还是没问题的。还不是懒,不想干活,想活得舒服一点。”
“不许你这样说,小红不是那样的人。”
“她生过孩子,你知道吗?”
“知道啊,可是这不能怪她啊,都是时代的悲剧,在时代的大潮里,她一个弱女子,也是无能为力的啊。”
“呵呵,那你知道她把她那还没断奶的孩子送人了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金山猛地站了起来:“小红是那么的善良,绝对不可能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事的。肯定是她那个前夫家里不想让她上大学,故意造谣,败坏她的名声的。”
“造谣?造你么的狗屁谣!她把她那个儿子就扔在了我家家门口,我亲眼看到她扔的,她那个儿子,现在是我弟弟。按辈分,往后我是不是也得叫你一声叔啊?”
“你看见了?你看见了为什么不制止?”金山抓着李国庆的肩膀,使劲晃。
“制止?我他么为什么要制止?那会儿我又不认识她,白捡一个大胖小子,傻子才会去制止呢。”
李国庆才懒得去制止呢,让老爹老娘养个孩子,也算给他们找点事干,省得他们闲得无聊作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红那么善良,不可能抛弃自己的亲骨肉的,孩子还那么小,她肯定舍不得,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对,她一定是被逼的,肯定有人逼她了。”
“呵呵,有没人逼她,我不知道,我也不关心,就算她真的是被逼无奈,一个能把自己还没断奶的亲骨肉,大冬天的扔在别人家大门口,这样狠心的女人,我是不敢要的,我怕睡醒了脑袋没了。”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小红那么善良,那么好……”
“呵呵,作为朋友,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
金山失魂落魄地走了,李国庆感觉好像永远地失去了一个朋友。
在船上当厨子跟水手们闲聊的时候,李国庆听一个年轻的水手说他有好几个发小,每一个发小结婚,他就会失去一个朋友,直到他结婚了,就再也没有朋友了。
现在,李国庆有点理解了。
跟女人比起来,朋友,算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