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一会儿会计就要下班了。”
李国庆和吴大爷住的是陈科长他们单位的内部招待所,就在陈科长他们单位旁边,走路几分钟就到了陈科长他们单位。
带李国庆来到一个库房外面,陈科长从挂在屁股后面的钥匙串里找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库房的大铜锁。
卧槽,这么多酒。
只见大大小小的酒箱子都快堆到三米多高的房顶了,不光有台子,老窖、杂粮、杏花春……凡是李国庆能叫上来名字的酒,这里面可以说是应有尽有。
“李兄弟,台子是我们单位主要招待用酒,消耗量很大,你的外汇虽好,可是跟接待任务比起来,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我最多能卖给你几箱……”
“够了,足够了,谢谢陈哥。”
知足常乐,李国庆不贪,70年代的特供台子啊,一瓶怎么着也能卖个几万块钱吧,花100刀也就是不到200软妹币买一瓶,跟8块的零售价比起来确实是当冤大头了,可是老子真是大头吗?
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还能交好陈科长,一龙双凤,啊呸,一举两得,怎么算怎么都不亏的啊。
“多谢兄弟理解,这样吧,我做主,卖给你5箱今年的新酒,一箱是12瓶,总共60瓶,你给5000刀得了。”
“好的哥,多谢,那我就自己动手搬了啊。”
说着李国庆就直奔台子酒箱堆成的小山而去,从最外面搬起一箱抱在怀里往外走,醇香的酒味透过纸箱子飘了出来,这哪是白酒味儿啊,分明都是马妮儿的味道,这个世界上最好闻的味道,没有之一。
“咦,这是什么?”
去搬第二箱的时候,堆在墙角的一小堆落了灰的纸箱子引起了李国庆的注意,吹掉纸箱上面的灰,也是台子,不过看上面打着的出厂日期,居然是他么的他爹的他祖母的60年代的。
“陈哥,这些酒,能卖吗?”李国庆指着落灰的纸箱子道。
他丝毫没注意,自己伸出的手指都是颤抖着的。
“你说的是这些啊,能卖,但是我不建议你买。”陈科长凑了过来,看了一眼,说:“这些都是历年喝剩下的,去年盘库,我记得最老的一瓶是61年产的,都放了十几年了。”
“虽说老酒会越放越醇,但是越老的酒包装越不过关,不少跑酒挺严重的,有的甚至只剩下不到半瓶酒了,你买回去不就亏了吗?”
“我听说不同时期的台子,有不同的标,是这样吗?陈哥。”
“这你算问对人了,你陈哥我今年37岁,我17岁参加工作就在我们单位后勤科,有段时间我还专管酒水的采购,对台子那是相当的熟悉,我跟你说啊……”
陈科长是个好为人师的,巴拉巴拉跟李国庆讲了一大堆,什么内销外销啊,什么金轮五星飞天葵花啊,什么三大革命地方国营啊,什么大葵花小葵花啊,什么土陶瓶白净瓶乳玻瓶啊……
听得李国庆脑袋都大了,他脑子里唯一清醒的就是:这堆老玩意儿,都值钱,狠值钱。
拿下,必须全部拿下。
李国庆提出要买这些老酒,陈科长没意见,他也乐得有人帮他清库存,还叫来手下人清点了一下。
总共有一百多瓶,大多数是散装的,唯一成箱的是一箱66年的飞天牌白瓷瓶台子。
安排人在库房装箱,陈科长带着李国庆去会计科交钱,李国庆交给陈科长15000刀。让李国庆在缴款单上签字的时候,李国庆注意到上面的金额是13000刀,不过李国庆就当没看见。
拿着缴款单去换出库单,陈科长还安排人把李国庆的酒送到他刚买下的那个院子里。
送货的人把酒卸在院里就走了,李国庆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喃喃自语道:“卧槽,不会招贼吧?”
“不会。”站在他身边的陈科长插嘴说:“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界儿,哪有不长眼的蟊贼敢往这跑?门外就有小脚侦缉队,这里的群众觉悟很高,群防群治工作做得很好。”
对哦,我怎么把燕京两大王牌给忘了?
东有“朝阳群众”,西有“西城大妈”,虽然不知道这年代有没有这俩称呼,但是队伍肯定已经存在了的。东边的“朝阳群众”号称世界第五大情报组织,咱西边的“西城大妈”也不会差的啊。
“你跟我来。”陈科长把李国庆带到第三进的一间屋子外,推开房门,指着地面说:“这间屋子下面有一个统子们当年建的酒窖,据说是为他们某一任喜欢红酒的站长专门建的,面积不小。”
在陈科长的指导下,李国庆下到了酒窖里,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差点没把李国庆熏一个跟头。
“这是什么味儿?”
“呃……我们单位把这个酒窖用来储藏大白菜。”
“好吧,你们牛。”
李国庆跟陈科长出了酒窖坐凉亭里聊了一会儿天,陈科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