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庆带着国辉、国嘉还有吴二喜吃过一回,味道也就那样。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啊。”苟富贵一脸惋惜地看着李国庆:“如果你腿没受伤,参加了那天的面试,这个资格应该就是你的。”
“没有那么多如果,咱没那个命呗,谁让咱运气不好,遭遇了抢劫了呢。就算我参加了面试,也不见得一定能比老毋成绩好。”
“抢劫?”苟富贵冷哼一声:“抢劫遇到反抗,最多打几耳光踹几脚,有断人腿的吗?我看啊,你的腿就是被人故意打断的。”
“故意?不能吧?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人间小可爱,从来不跟人结仇,谁会故意伤害我呢?”
“哕……”
苟富贵干呕了一声,道:“谁受益最大,谁最有动机。搞不好就是毋湘望同学怕正当竞争,争不过你,才捞偏门的。”
“老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没什么事是不可能的,你可是毋湘望最大的威胁,不干掉你这个第一名,他那个第二名怎么能上位呢。”
“我还是不相信老毋能干出这种事。”李国庆语气已经没有刚开始那么坚定了。
“言尽于此,信不信由你。”苟富贵“哒哒哒”踩着皮凉鞋走了。
he~tui!
跑这来给老子玩挑拨离间来了,老子都是考上燕大的人了,IQ卡又没欠费,余额还是够用的。
李国庆看了一会报纸,眼有点累了,就把报纸往脑袋上一盖,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还是熟悉的乡音,再竖起耳朵仔细一听:卧槽,这不是我那亲爱的老爹老娘嘛。
“我那可怜的儿啊,双腿粉碎性骨折,医生说他往后都站不起来了,只能坐轮椅了。”老娘刘玉香哭天喊地,跟死了爹似的。
话说,当年李国庆他亲外公死的时候,也没见老娘刘玉香这么伤心啊,干嚎了半天就是不掉泪,看热闹的纷纷指责她不孝。
“他这不能上班了,单位不会把他开了吧?”老爹李二柱难得头脑清醒一回,儿子要是丢了工作,他们就没法在首都立足了,那他往后还怎么跟他老王妹子唠嗑呢。
“那不能,不是说国家的单位,生老病死都管吗?都怪你这当爹的没用,管不住老二,大晚上的还跑出去喝酒,才遭遇了抢劫。”
“他娘,我怎么感觉这抢劫来的这么凑巧呢,不会是老大故意找人报复老二的吧?”
“那更不可能了,老大虽然性子犟,但他不是个心狠的。”
“做手术就花了一大笔钱,往后的住院费、护理费、康复费要花得更多,咱们就是土里刨食的老农民,上哪去找那么多钱啊。”
李二柱现在心疼钱了,他完全忘了前几天陪他老王妹子逛供销社的时候,“一掷千金”的豪气了。
老王妹子也不容易啊,一个寡妇,还要养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老二也真是的,上班都那么长时间了,都没攒下什么钱,交了手术费,钱就花得差不多了。马金枝那狗东西也够心狠的,自己家爷儿们腿都断了,也不来医院陪着,去下乡做什么调研。”
“要不咱们去找老大?”李二柱终于想起来他还有个大儿子。
“老大?”
“他考上大学那会儿,县里、公社里不是给了他700块钱奖励吗?这才不到两年,他应该还没花完吧?”
“那老大会愿意拿钱出来吗?”
“长兄为父,咱们这当父母的没本事,他当哥哥自然要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