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钱,领回来四件拍品,李国庆回到住的酒店,把鸡缸杯用清水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泡了一壶茶,用鸡缸杯喝茶。
“老板,你就不怕这杯子以前跟尸体放在一起,尸水啊尸油啊泡这杯子泡了几百年,你用水洗洗,是洗不干净的。”臭嘴曹小满跳出来扫兴地说道,一张嘴就恨不得让人用大号的针缝住他的嘴。
“这有什么的,你的手摸完你的大老二,洗洗还不照样拿着面包啃。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们坐船在海上生存训练,没淡水了,还不照样喝自己的尿。”潘西这是跟曹小满比看谁更恶心人啊。
哕……
也不知道是吃坏肚子了还是被恶心到了,李国庆跑到卫生间抱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吐着吐着,给自己吐饿了。
“饿了,走,宵夜去。”
“跟我走跟我走,我知道一家饺子摊,可好吃了。”身为北方人的曹小满,在南方当了快十年的兵,还是更喜欢吃面食。
三个人溜溜达达出了酒店,并排走在菲林明道上,彻底放飞自己的曹小满还对着路过的机车小妹吹着口哨。
“素质,注意素质,不要丢你们日不落帝国子民的脸。”
为了出行方便,李国庆和曹小满还特意在10月24日港岛地垒政策取消之前,飞了一趟港岛取得了港岛的身份证,港岛的护照免签入境的国家还是很多滴。
抵垒政策(Touch Base Policy)是1974年11月至1980年10月,港岛当局针对非法入境者实施的特殊政策。
非法入境者若偷渡进港岛后,成功抵达市区,便可成为港岛合法居民居留港岛;若非法入境者在边境禁区被执法人员截获,则会被遣返。抵垒是棒球用语,意指球员只要能及时碰及垒,即不会出局。
“老板,是我们,你别忘了你也拿了港岛的身份证。”
“洋装虽然穿在身,我心依然是华夏心。我的祖先早已把我的一切,烙上华夏印……”
“老板,这歌真不错,你在哪学的?”
“从路边一个流浪歌手那听来的。”
还好老子机智,及时圆回来了。这歌创作于1982年9月,11月才出专辑,84年村晚上正式进入内地,引起极大的轰动。
“真好听,再唱几句。”潘西也凑了过来。
“滚,老子又不是卖唱的。”
“还有多远啊,不就吃口饺子嘛,至于跑那么远?都他么快到海边了。”潘西对吃的没讲究,能吃饱就行。
“至于,必须至于,饺子摊老板娘是俺们鲁东老乡,那可是个奇女子。”曹小满眉飞色舞道。
“我看你不是馋饺子,是馋饺子摊的老板娘吧?”李国庆想换保镖了,这俩货都是管不住那二两肉的主,一个想着酒吧西施,一个馋饺子西施,男人啊,有了牵挂,就不敢玩命了。
“怎么会,我对那大姐只有敬重。那大姐姓臧,是琴岛人,以前还是个护士呢。就是命不好,在医院认识了一个华侨医生,给他生了俩孩子以后,那华侨回外国去了。”
“不管什么时候,都有秦香莲啊。”潘西感慨道。
“77年臧大姐带着一双还不满10岁的女儿去了暹罗国找她丈夫,那边虽然也是一夫一妻制,但他们那边还有一夫多妻的传统,臧大姐的丈夫在那边也有别的老婆,这是臧大姐没法容忍的。”
“这个我知道。”潘西举手道:“就算是一夫多妻的家庭,妻子们也不愿意公用一个水缸,一户人家院里有几口水缸,就代表那家男人有几个妻子,水缸越多家里条件越好。”
“就你懂得多。”曹小满白了潘西一眼,接着说:“臧大姐带着两个女儿回国,在港岛转机的时候,为了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决定留下来。干过护工,洗过盘子,还给人洗过车。”
“一个女人带俩孩子,挺不容易的。”
“是啊,刚来这边的时候,臧大姐连粤语都不会说,身上就剩下不到200港币,仨人租住在一间不到4平米的小屋里。后来还是在一个朋友的建议下,自制了一辆小推车摆起了饺子摊。”
说话间,一行三人就到了码头边,曹小满熟稔地跟女摊主打着招呼:“臧大姐,老规矩,一斤猪肉韭菜馅饺子。你们吃什么?”
“我也要猪肉韭菜的,吃不了一斤,给我来半斤就行。”
“给我来虾仁三鲜的吧,一斤。”
往饺子摊上看去,只见一个大点的小姑娘帮着女摊主包饺子、洗碗,小一点的却坐在一个高凳子上四处张望。
“蓬蓬,过来,叔叔这里有糖吃。”曹小满冲着小一点的姑娘招手道,像极了拐卖小红帽的狼外公。
“不要,蓬蓬要给妈妈站岗放哨,上次蓬蓬贪玩没看到阿sir过来,妈妈被阿sir抓住了,阿sir要罚妈妈的钱。”
“那最后罚钱了吗?”
“没有,蓬蓬和姐姐